宋遲把工作室的台麵擦了個亮,洗手台的調色盤也已經刷幹淨了,水槽的水被侵染的色彩斑斕。
大不了她就像那純白的調色盤一樣,洗掉過去,迎接新的五彩繽紛!
她賭氣地登入了網頁微博,發了個新動態——揮別錯的才能和對的相逢,分手快樂,祝我每一天都快樂!
發完動態她什也不管了,打開網遊,將遊戲角色飛到了誓水之濱,一望無垠的海麵上一塊凸起的石頭,每次心情不好,她都喜歡一遍遍地看著日出日落、日落日出,不斷地循環,身邊的小寵隔幾分鍾就會嘮叨幾句。
侍劍:誓言隻是一時的失言。
侍劍:時間不知不覺,而我們後知後覺。
侍劍:人最脆弱的是舍不得,舍不得一段不再精彩的感情。
侍劍:你借我的孤單,此生是否能還。
侍劍:此生你不來,我不老。
宋遲手抱著膝蓋,看著那隻聒噪的小寵絮語,她將頭靠在膝蓋上,閉著眼睛聽海浪拍岸的聲音,聽悠揚悲傷的背景音樂,直到就這樣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攬著她的肩,慢慢將她抱起。
她睜開眼,她一巴掌就扇到那張熟悉帥氣的臉上。
“再也不想見到你,夢也別來。”
沐延也沒想到自己會挨這一巴掌。他將宋遲放到椅子上,手摁著椅背,半蹲著問她:“家暴完了,現在能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嗎?”
宋遲揉了揉眼,遊戲的背景樂還在播放著,逝水之濱的太陽正從水平麵緩緩升起,小寵依然在不停歇的嘮叨,一切都和她睡前一樣,隻是多了個憑空出現的人,她又是一巴掌甩過去。
“啪”的一聲響。
打得她手都有些疼,莫非這不是夢。
她揉了揉眼,語氣凶凶地:“你怎在這?”
“生氣了?”
沐延探手過去要揉她頭。
宋遲偏頭躲開,一掌拍開的手,瞥見他微紅的臉,沒好氣的說:“你剛怎不躲開?”
沐延手撫著臉:“怕你以為是假的又去打自己。
他抽了張椅子過來,和宋遲麵對麵坐著,
“揮別錯的才能和對的相逢?”他質問。
“這話有什不對嗎?”宋遲瞪他。
“你登了好幾年都沒登入過的□□,就為了跟我宣告分手?”
“我手機摔壞了登不了。”
“不然你就通知了是吧?”沐延快被氣死了,“你想的倒是周到。”
宋遲偏過頭去:“我怕你忙著讀月光劇本,沒時間給我發。”
“我說我真的在背劇本你信嗎?”他掏出一個u盤,“江江那個二貨裝攝像的時候我都懶得說他,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全程無剪輯,有興趣你自己看看。”
宋遲一掌拍落u盤,說:“我沒興趣。你不是已經和佟妍珺去婦產科產檢了嗎?都懷孕了自然不能再做什。恭喜你啊沐神,快要當爸爸了。”
沐延冷哼一聲:“去了一趟婦產科那孩子就是我的?我要是每天都去一趟,那以後得有多少小孩喊我爸爸。你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單方麵宣告分手。還講不講道理了?”
宋遲眼眶瞬時就紅了,“你的工作室除了刪帖就是控評,一副心虛不作為的姿態,你還需要解釋嗎?”
“工作室不作為是因為老板失聯,坐了2個小時的飛機,想第一時間當麵向某個哭鼻子的小朋友解釋。”沐延抽了張麵紙替她擦了擦眼淚。
“誰哭了。”宋遲拽過紙巾自己一股腦的擦了擦。
“聽好。”沐延注視著她,解釋道:“孩子的爸爸是個軍人。幾天前執行維和任務遭遇武裝衝突不幸犧牲了,現在遺體還未歸國,妍珺師姐得知消息情緒失控暈倒了,送醫後我才知道她已經懷孕,醫生說有先兆流產症狀。婦幼病床滿了,又不方便安置在過道,所以做完了檢查請了醫生在賓館掛□□保胎。之前她合同到期沒有續約,準備拍完這部就退圈的,也沒有請助理,所以我和江江在賓館陪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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