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蘇黛的意識卻越來越清晰。
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眶滑落,臉頰上冰涼的感覺讓蘇黛有些恍惚,眼前浮現了很多她和殷紹謙相識的經曆,他對她真的很好,幾乎是將她養在了溫室,讓她漸漸的忘記外麵的風雨。
殷紹謙回來的時候,曉文剛換好衣服準備下班,見到殷紹謙回來了便拿起一邊的皮包,“那我就先回去了,先生,太太今的心情應該不會好,自從看到新聞了以後她就一直愣愣的看著窗外,您要多開導她,畢竟她現在懷著孕呢。”
殷紹謙點頭,冷峻的側臉上沒有任何笑意,他當然知道曉文的意思,蘇黛這敏感又脆弱,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他就收到了很多記者的電話,甚至剛才回家的時候還有記者衝過來問他對今的事情有什看法。
殷紹謙腳踩著柔軟的拖鞋,踩在地毯上不發出一絲聲音,推開門的時候,門發出“吱嘎”的聲響。
眼睛一掃,他就看到床上鼓起一個大包,似乎還帶著輕微的顫抖,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碎裂的手機,難怪剛才給她打電話一直顯示關機。
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床墊微微下沉,輕輕的彈了兩下,蘇黛在被子皺了皺眉頭,也不想去問是誰,隻是緊緊的攥住手上的被子。
殷紹謙輕輕的拽了一下被子,發現蘇黛拽的很緊,手上用力竟然沒有扯開,他心情頗好的勾起嘴唇,將她連人帶被的抱在懷,家夥知道鬧脾氣了,這也是個好事兒。
身子一輕,她感覺有些失重,將腦袋從被子探了出來,她看到了殷紹謙那張含笑的臉,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辦法麵對殷紹謙,她又縮了回去。
“你怎了?”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殷紹謙心一緊,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藏回被子中。
蘇黛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一副不想話的樣子。
殷紹謙將被子在她身上裹了兩圈,弄得她不能動彈,隻好憋悶的睜開眼睛,“殷紹謙你別鬧,我要睡覺。”
他果然鬆開了她,走到衣櫃旁邊。
蘇黛鬆了一口氣,同時又覺得有些失落,像是平時這樣的情況殷紹謙都會過來哄她,他是不是對她的母親很不滿?不然不會不再理她的。
她又閉上了眼睛,將腦袋別到一邊。
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絕於耳,她想睜開眼睛看看殷紹謙在做什,又怕他不搭理她沒麵子,就倔強的不睜眼睛。
被子不知道什時候被挑開,一具溫熱的身體從旁邊滑了進來,她驚訝的看了一眼發現了殷紹謙放大的俊臉。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殷紹謙咧開嘴露出八顆牙齒,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蘇黛,“傻瓜,不是要睡覺嗎?我跟你一起睡。”
完他就十分正經的閉上了眼睛,手指卻十分的不正經……
“你!”蘇黛氣憤的推
了他一把,然後慌張的製止住他下一步的動作。
殷紹謙笑了,愉悅的看著蘇黛然後看著她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然後又咬著牙嚴肅認真的瞅著他,“殷紹謙,對不起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羅新敏的行為無異於是在給東海惹麻煩,今又是星期二,上市公司的每一次新聞都會引起股價的波動,這次恐怕要賠了好多錢了。
殷紹謙卻將她按在胸前,“沒有麻煩,正好最近我還想要打壓股價,放心,那些籌碼一個都沒浪費。”
都股票就是一個割韭菜的地方,散戶就是莊家口袋的韭菜,那些意誌不堅定的早晚有一會被洗出去,也沒有誰能保證在這個地方永遠都能夠賺錢。
公司的股票確實是跌了,但是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他的心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那種因為妻子的原因而過分苛責的事情他自己的做不出來,況且蘇黛已經夠傷心的了,他又怎能夠再在她傷口上撒鹽。
他的聲音伴隨著胸腔的震動震在蘇黛的耳膜上,灼熱的呼吸在她耳邊滑過,引得她一片戰栗,將頭下意識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聲音悶悶的,
“籌碼不籌碼的我不知道,我媽現在這樣,根本就看不住她,現在出了這種事,不準會有多少人把這些事情扣在你的頭頂上,我們張揚跋扈,以勢壓人啊什的。”
當初她跟殷紹謙的事情被發現了以後,就有好多媒體亂寫,就連她買菜講價都會被人寫到新聞,什她這樣是要在殷紹謙麵前賣好,想要當豪門太太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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