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從冬逐漸過渡到春,又從春向夏過渡,新城的氣陰晴不定,夜的氣有點兒涼,自從生完孩子她就很少吹空調,也不知道是因為什原因,每次吹空調的時候都會感覺心情很壓抑。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身上有些冷,看了一眼殷紹謙還在沉睡,她不好意思將自己冰涼的腳丫往他的身上放,隻好睜著眼睛看著花板上的水晶燈,等待著被窩的溫度變高。
晨晨最近乖得很,她和殷紹謙好不容易能睡個好覺,床邊不遠就是晨晨的嬰兒床,孩子太,她不敢讓他離得太遠,稍微一斜眼,她就能看到晨晨的床。
孩兒夢不知道夢到了什,發出清脆的笑聲,蘇黛聽著他的呼嚕,眼睛的慌張淡化,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忽然——
一條男人的手臂從旁邊伸了過來,自然的搭在她的身上,大手順著她的衣襟沿著她玲瓏的曲線逐漸下滑……
“殷紹謙?”蘇黛抬手製止了他的動作,在床上不自在的扭了扭。
話音剛落,他的腿就纏上了她的腿,將她冰涼的腳丫放在兩腿之間,他還沒有睜開眼睛,隻是閉著眼睛在她身邊,“睡不著?”
他的聲音慵懶中帶著沙啞,仿佛在暗示著某種信號,弄得蘇黛耳根發熱,心口亂跳。
過了一會兒他都沒有下一步動作,蘇黛放鬆了身體,軟軟的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嗯。”
“是伯父伯母的事兒?”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意外。
蘇黛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杏眸在黑夜中散發著暗淡的光澤,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我真的沒想到……又讓你看我家的笑話了。”
“我時候我爸爸曾經出過軌,”殷紹謙的唇靠近她的耳朵,蘇黛愣住了,“我媽歇斯底的哭喊著鬧了半個多月,後來兩個人和好了,但是還是很別扭。”
真沒想到……
殷世榮平時也不是那種人,看上去也是那種絕對好相處的人,對丁珊也是照顧有加,二人十分的恩愛,有時候蘇黛看了都會忍不住的羨慕。
“怎可能!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蘇黛打斷了他的話。
“嗯,感覺這你可能會覺得心平衡點兒。”殷紹謙的聲音輕鬆愉悅。
蘇黛哭笑不得,“哪有人這安慰人的!”沉重的心竟真的放鬆了許多。
殷紹謙繼續:“但是真的有那一個人是真的,不過不是三兒,是愛慕我爸的人,當時我媽也沒怎激動,帶著我回了一趟舊金山,把我爸嚇得身上背著荊條跪在老家那負荊請罪。”
“我相信這是你爸能做出來的事。”蘇黛勾了勾嘴唇,她甚至能想到殷世榮當時臉上憋屈的表情,一定寫滿了委屈,但還是要請求丁珊來原諒他。
“也是你爸。”他的聲音低沉,逐漸模糊向下。
“你別,你別過來,一會兒會吵醒晨晨的!”
“那我們就點兒聲!”
窗外的風逐漸加大,外麵的樹枝敲打著窗戶,發出清脆的“砰砰”聲,臥室傳來曖昧的聲音。
晨晨也聽到了。
孩兒睜開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了眨眼睛,就像是在聽周圍聲音一樣的側過耳朵,然後眼睛一眯,發出了“哇哇”的哭鬧聲。
“啊!你快放開我,晨晨在哭!”
“別,馬上就進去了!”殷紹謙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悅,就像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
“——”
一聲悶響,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臥室的燈被打開,蘇黛淩亂著頭發抱起晨晨,抬手在他的屁屁上摸了一把,“尿了,殷紹謙你去把尿布拿過來。”
半晌,床底下才傳來總裁大人鬱悶的聲音,“我不想去,就放在那兒吧!”
他第一次嫌棄起來自己的兒子,當初有多盼著孩子出生,現在就有多後悔,這子肯定是生下來克他的!
“你什話呢!這是不是你兒子!要是不換尿布他又該過敏了!身上這嬌氣也不知道隨誰!”蘇黛難得的發了一句牢騷,殷紹謙頓時就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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