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北原花鬱大帳
廣袤的草原上,士兵們有條不紊地操練著。軍士們每一個劈砍突刺,每一聲喊都無不顯露出一股勢不可擋的霸氣。
有兩隻鷹一直在上盤旋著,意圖伺機俯衝下來捕獲草原上的野兔草鼠。
大營,那女扮男裝的士兵正老老實實跪著,接受顧沐年等人的盤問。雖然她自稱是離家出走企圖逃婚,可萬一要是顧曦曹無恙派來打探消息的間諜,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你你逃婚逃到了軍中?怕是你自己都覺得荒謬吧?”顧沐年用有些戲謔的眼神盯著那士兵,顯然他對士兵的解釋不甚滿意。
“既然是這樣,你姓甚名誰,何處人氏,誰能作證?”徐淮朗也附和。
那士兵手不停地抓著衣角,額頭冒出一層冷汗,顯然心十分緊張害怕。
“女女名喚柳鍾月,是煥煬城柳家柳重武的長女。”
女子聲音微微顫抖,又像是在有意回避著顧沐年等人的視線。她停頓了一瞬,又繼續道:“本來我離家出逃的時候,家的侍衛柳三陪同我一起。可途中他為了為了掩護我走,被家派來的二十多家丁圍殺。”著,那喚作柳鍾月的女子再也忍不住,眼淚又泉湧而出。
“你看起來有些緊張?”顧沐年淡淡道。
“我我害怕,害怕你們你們要趕我走,要把我送回煥煬城。”柳鍾月楚楚可憐地答道。
顧沐年跟各參軍交流了下眼神,把蘇爍叫到跟前輕聲地:“柳家是煥煬城大家族,據柳家家主的妹妹還是城主西牧釗的夫人,所以查實這件事應該不難。你帶兩個人喬裝去一趟煥煬城,仔細查一下這事是否屬實。”
柳鍾月哭得梨花帶雨,而且又能出煥煬城柳家跟柳家家主柳重武的名諱,當是不假。可是顧沐年這樣的老江湖,遇事總是習慣下意識地先持否定態度,在安全線內查明事實。
“行了,既然是煥煬城的大家閨秀又何必在這軍中受苦呢!雖然煥煬城對我軍多有恩惠,可你一個女子待在軍中終究是不方便,你的家事我也不便多管。這樣,你實在不想離開的話就繼續保留你女扮男裝的身份,以後就給蘇爍做個衛兵吧。不過你要是想走,隨時依你!”顧沐年離開座位走上前扶起柳鍾月,又回過身跟蘇爍悄悄了幾句什,弄得蘇爍一臉鬱悶。
“行了退下吧。”顧沐年望著兩人的身影,臉上漏出一抹笑意。
大帳外。
“我你腦子有問題你還要強!神經錯亂什我是女人,你看看這力氣像是女人嗎?”
行伍之間,柳鍾月大聲嚷嚷著,又猛地一拳錘在蘇爍胸口,錘得蘇爍捂著胸口直咳嗽。
“你!你別得寸進尺!”
“怎樣,拆穿我呀!”
兩個人細聲爭吵著,臉色十分好看。
“行了,是我剛剛頭腦恍惚我向你道歉,走我們一起去湖泡個澡,我給你好好搓搓背向你賠個罪行了吧!”蘇爍嚷嚷著,言語極不耐煩,到後麵,調皮地戳了戳柳鍾月的肩膀,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
“你渾身髒死了誰要跟你一起洗?!”柳鍾月瞪大了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蹦了出來,狠狠一下揪住了蘇爍的手腕疼得蘇爍直叫喚。
“喂喂喂,鬆開!我可是你的將軍!個正事,以後在軍中我我要怎樣喚你?”
“就照以前一樣,喚我鍾柳吧。哦對了,顧執軍過我要走隨時可以走!所以,你並不是我的將軍,也並沒有資格和權利命令我!”柳鍾月踮著腳跟蘇爍麵貼麵振振有詞地道。可是她發現她自己直直地撞進了蘇爍的眼睛,瞬間轉過身去,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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