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星北的目光落在了花念雪的臉上。
“這一回,你可真是,唉,”花念雪起身坐到了床邊。
“死逃生,是不是?我早有預料,”束星北倒是無所謂。者緒在關鍵時刻沒敢動手,束星北就知道自己這一次鐵定著是有驚無險了。
“唉,我真是沒用。老是無法晉境,幫不了你,”花念雪說著,手上便不安分起來,隔著被子在束星北身上亂摸著。
束星北推了她的手一下。
花念雪便咯咯地笑了起來,“我感覺到了。嘻嘻,還是很有力的。今晚我來侍寑。”
束星北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說說吧,宏青到底是怎回事?”
談到了正事,花念雪便將紅唇湊到了束星北的耳畔,輕聲說道:“相公,你猜得沒錯,的確有人出手幫了他,讓我的心理烙印鬆動了。”
束星北臉色一凝,“是宏世運?”
“不知道啊。時間間隔太久了,可能動手的時間遠在一年之前,反正是越來越鬆動了,”花念雪也是眉頭輕蹙。
“不要打草驚蛇。憑他們四個人,翻不了天,”束星北想了想,做出了決定。
“我沒有動宏青,隻是近距離地感知了一下,”花念雪早猜到束星北有此想法,因此,也沒有加固宏青的心理烙印。
“倒是逃走的者緒,先天八境,恐怕貽患無窮,”花念雪想了想,又提了一嘴。
束星北沒有出聲,他起了床,迅速地將衣服穿好,這個時候鄭雅也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束星北洗漱完畢,便又出去吃了些東西,這才邁步走向了屋外。
鄭雅花念雪和沐春燕跟在他的後麵,麵露憂色。
“怎情緒不高了?”沐春燕問道。
“是我,我剛才提到了者緒,”花念雪歎了口氣。
一個先天八境,會對草葉軍團造成多大的威脅,不用多說了。如果像綰千仁那樣死了,那倒罷了。關鍵是人家沒有死。
“我猜星北不會就此放過他,”鄭雅說道。
外麵正值午後,冬日的陽光懶懶地照著,一貫的北風也沒了,外麵的一切都耷拉在那,動也不動。
束星北雙手負在背後,站了老大一會兒,這才轉過身來,向沐春燕問道:“那個劉易風,被送到了紅姐那去了吧?”
“是的。紅姐處死了他,”沐春燕提到了這個名字,便氣不打一處來,“他辜負了紅姐對他的厚望,耀武揚威的,死不足惜。”
“他跟在紅姐後麵好多年了,你回去勸勸紅姐,說人都是會變的,犯不著為他們操心勞神,”束星北說道。
“是,”沐春燕微微點頭,向鄭雅和花念雪看了看,轉身離去了。
“鄭雅,你去醫院那邊通知雲在秋,讓他回去把守監控中心。既然加入了我草葉軍團,三心二意,最後落得外不是人,就不好看了,”束星北又說道。
“好的,”鄭雅也走了。
花念雪正要開口,束星北向她擺了擺手,“進屋去吧。”
花念雪越發覺得束星北心有事,可是不等她開口詢問,束星北便擁起了她,回到了床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春意褪去,花念雪正要說話,束星北輕輕地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我出去一趟。”
“你要找者緒?”花念雪的擔心成真,一下子瞪直了眼睛。
“是的。他不死,我心不安,”束星北披衣起床,“你也早點回去。星艦那,不得不防。”
花念雪眼睛瞬間模糊了。
“你在外麵,一切要小心啊。”
“我會的,”束星北頭也不回地走了。他不想多加逗留,因為者緒等於是隱藏在千葉大陸上的一顆炸彈,誰也不知道什時候發爆炸出來。
出去之後,束星北先去了一趟總部的指揮中心。經過束星北和者緒一戰,整個草葉軍團的指揮中心戒備森嚴,每隔幾步,就是一崗,再過幾步,又是一哨。哪怕束星北是從樓下走下來,也遭遇了好幾撥巡查的兵丁。
兵丁們自然不會查他,見到束星北,一個個躬身行禮。
束星北邁入指揮中心的那一刻,麵的王一和陳保國便獲知了消息,同時迎了出來。
“總教官,您,沒事兒吧?”陳保國小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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