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躺好,顧卿歌已推門進屋。
看到軟榻上的人兒,他鷹眸閃了閃,心走了過去,將她手的話本拿下,尋了件薄毯蓋在她的身上。
待他做完這些,回轉坐到書房內的案桌前,黑鷹又聲勸道。
“主上,若您不放心,您可以將夫人帶上。我問過大夫,夫人身體很好,即使坐車對其也不會有影響。”
“黑鷹!”顧卿歌開口,聲音當中已染上些許怒意。
“你本就知道我不欲再去薊州的原因是何,為何刻意將此事拉到薇兒身上?十一和靈犀剛回京,宸王這事一日不解決,我這邊就不可輕舉妄動!”
“可是主上,您本就可擔宸王之位呀!雖是製衡,但您有……”
“夠了!”顧卿歌此時是真的怒了,起身冷冷看著黑鷹,“你今日來勸定然不是你個人主意,你告訴他們,薊州之事莫要再來勸,若真再動亂,京會再派人前去。”
顧卿歌周身氣場全開,眼眸冰冷如霜,震得黑鷹渾身冷汗直起。
今日,他本就是冒死進諫。
但現在這情況,不是死不是死的問題,而是他嚇得連話都不出了。
黑鷹默然,不再敢話,隻得輕擦了擦汗,退了下去。
待他離開,顧卿歌重新坐回椅子上,坐在那思索良久。
半晌,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軟榻邊,俯下身,在人兒額上輕輕一吻。
將人兒抱起,慢慢往房間走,待進了房間,輕關上門,將她放到床上後,他又在她額上一吻,淡淡的語氣當中帶有些許寵溺與無奈。
“你若再不睜眼,就別怪我對你做些什了。”
著,伸手便去解白薇的衣裳。
白薇頓時知道自己裝睡被發現,立時睜了眼,也不怕他脫自己衣裳,反而是伸長手臂將他輕輕摟住。
她思索半晌,“相公,薊州是什樣子的?”
顧卿歌聽言,長長一歎,鬆開她,大掌落在她頭上輕輕揉了揉。
“薊州民風與我們這很是不同,現又有暴亂,太過凶險。”
白薇眨了眨杏眸,淺淺笑著,“相公,那暴亂前的薊州是如何的呢?”
“暴亂前……”
暴亂前,薊州在他的治理下幾乎可夜不關戶,城中無作奸犯科之事,民風極純,百姓安居樂業。
他沉默了,未再往下。
白薇弓起身在他臉上輕輕一吻,“相公,其實你也想回薊州,對嗎?宸王之事也隻是你的借口,你現在所做這些的原因其實就和黑鷹猜的一樣,是因為我!”
著,白薇緩緩坐了起來,目光灼灼,認真看著顧卿歌。
“相公,我嫁給你是想助你,我不希望我的相公是一個困在井底的龍,我想要他能飛翔上,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氣魄。若你是因為我而放棄一切,那我寧願你沒有我,做回那條飛在上的龍。”
看著麵前得如此真誠的人兒,盯著她閃閃發光的杏眸,顧卿歌心念一動,大掌伸出在她臉上輕摸了摸。
“薇兒,有你,真的是我最大的幸運!不過,我現在沒有動身去薊州其實還有另外一層原因。”
“你擔心軒轅墨搞鬼?”
薊州大亂本就是軒轅墨弄出來的,現剛平息下去的民事又鬧了起來,肯定與軒轅墨脫不了幹係。
不管他是因為顧卿歌突如其來的宸王之位而惱怒也好,還是因為其他,此時他若真的去了薊州,隻怕會落入圈套當中。
顧卿歌沒料到白
薇已通透到了這種地步,鷹眸中閃過幾絲詫異,輕應了聲,臉上浮起些許認真之色。
“這次軒轅墨偷雞不成蝕把米定然相當惱怒。宸王之位我雖不欲得,但也沒道理胡亂入了他的圈套中。薊州我會回去,但在這之前,得聽到十一的消息才行!”
白薇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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