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陳然有反應,白薇直接扭頭看向陳靖爹娘。
陳靖爹在年輕時曾一娶了七門美妾,被薊州百姓笑稱為陳七,叫著叫著,他真名鮮少有人提起。
白薇怒目瞪著他。
“你家兒子出手傷我弟弟,這件事怎算?”
陳七可是護崽的主,且不講道理的很。
雖然他出身旁支,但陳家嫡係蕭條,他非常看重自己這個兒子,希望他能成大後入陳家軍,不當主帥,混個副將都是榮耀門楣的事。
此刻,他最疼愛的兒子右手手臂骨折,傷勢極重,若擱在平時,他早就衝去傷陳靖人家殺人了。
但對方是王妃,他動不了,這才跑來這哭。
雖然剛才有被陳靖囑咐不得出聲,可當聽著白薇的話,他向來不講理的性子立時起來了,站出來,連禮都不行了,怒瞪著白薇。
“王妃娘娘,明明就是白術傷了我兒,我兒事後才會反擊他。而且,也不知道那雜種使了什法子把我兒手折斷!我兒貴為陳家子孫,日後是要入陳家軍,上戰場殺敵的!現在傷成這樣,王妃娘娘是不是也要給我們一個法!?”
“雜種?”
白薇皺起了眉!
她由紀嬤嬤扶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杏眸一凝,染起幾分殺意!
“你誰是雜種?”
陳然從來沒見過這般模樣的白薇,眼看著她動了殺意,他連忙朝著陳老二使了個眼色,上前朝白薇一拱手。
“七叔隻是心急,忘王妃娘娘多多擔待!”
“那我要是不擔待呢?”
冷冷出聲,朝陳老二看了眼,不知何時已進屋的雲母舉著劍橫在陳老二的脖子上。
“打傷術兒,現又出口傷人,我憑什要擔待他?”
不理會因那柄劍而驚慌的一屋子的人,她又朝著陳老二走了幾步,表情淡淡,但眼眸卻冷如寒冰。
“看來有陳家庇護,你的日子過得很是無法無!”
陳老二脖子上有劍,閃著寒光,此刻動也不敢動。
但雖如此,他眼中依舊滿是不甘,滿是怒氣。
陳然站在一側,聽著白薇的話立時反應過來,朝著白薇一拱手,腰彎得極低。
“二叔剛才隻是心急這才冒犯了王妃,請王妃娘娘恕罪!”
白術是王妃娘娘嫡親的弟弟。
若白術是雜種,那王妃娘娘又是什?
陳然先前就在言語當中吃過虧,此時更是汗直滴,很是後悔剛才沒有直接將陳七和嬸子一起趕入偏廳。
陳七雖然有點傻,但看著身為嫡出的陳然都如此緊張,他腦子轉了轉,雖沒想到自己哪錯了,但依舊學著他樣子,朝白薇做了個揖。
“請王妃娘娘饒了草民,草民剛才……”
“!”
白薇冷冷一眼,依舊沒讓雲母將劍放下。
她杏眸緊緊盯著陳七,“既然陳大少爺都給你求情了,那我就恕你無罪!不過,陳靖打傷術兒的事可不會這輕易撇過。”
“我兒……”
“陳靖應該隻是和白術少爺鬧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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