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如此!”
萬柳順著龍義航手指著的對麵第二列看過去,隻有兩個人,這令他也深感驚訝。
“這人都到齊了,隻差他一個,要是遲到了會是什後果?”
龍義航看熱鬧不嫌事大,好奇的問。
萬柳仔細確認了一下,說:“今年,那是安國的位置,現在還沒到的是安國的文督領夏侯禮,若是晚了時辰,那安國接下來將會被各國口誅筆伐,會成為眾矢之的,甚至會建議天子削減安國封地範圍。”
“我靠,也太離譜了!這明顯的私心,弄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呸!惡心!”龍義航掃視了一圈那各懷鬼胎的眾人,心把他們鄙視了一遍。
“鄢國王,方才聽聞貴國今年來了一位奇人,見多識廣,博學多才,何不趁此機會,引薦於大家認識認識呢?”
就在龍義航還在心憤憤不平暗罵各國政要的時候,前排突然有個大王向楊度拱手說道。
龍義航自然非常清楚,他口中的奇人必定就是指的自己,他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大王,看起來此人比楊度年齡要大些,此時正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懼怕這亥朝第一強國——鄢國的大王。
“黎國王說笑了,哪有什奇人,此人乃我鄢國文督領萬公的一個遠房親戚罷了。”楊度禮貌的拱手回答道。
聽到楊度的話,龍義航心一驚:“原來你就是黎國大王啊,就你個王八蛋,把黎國治理得像坨屎一樣,百姓流離失所,餓殍滿地,還好意思在這露麵!呸!”
“哦?可我等聽聞可並非如此啊,莫非此人隻是被言過其實,不值一提,於是不便與大家引薦呢?又或者是……我黎國萬姓家族又出了一個叛徒敗類,跑到你鄢國,鄢國王你連敗類都大包大攬,羞於啟齒?”
那黎國大王繼續陰陽怪氣的追問道。而此時殿內其他人也開始騷一陣騷動,借著黎國王的話朝鄢國位置的方向哄堂大笑起來。
龍義航知道,這黎國王口中的所謂叛徒,就是在含沙射影出自黎國的能臣——萬柳!萬柳一言不發,龍義航看著那背影,著實有些心酸和寂寥,便伸手輕輕的拍拍萬柳的肩膀,試著給他些鼓勵。
突然,楊勉使勁的猛拍了一下桌子,嗖的一下站起身來,憤怒的指著那黎國大王說:“呂文乾!你嘴巴放幹淨點,好好說話!”
“喲!這不是楊督領嗎?怎,堂哥不會說話,必須你出麵替他發言嗎?哈哈哈……”
“你!你!……”
畢竟是一介武夫,楊勉已被這討厭的呂文乾氣得不知如何有力的回敬,憋得麵紅耳赤,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
“原來,這位就是黎國王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就在楊勉手足無措,激動得隻差動手之時,龍義航緩緩的站起身來,朝呂文乾行了個拱手禮。
殿內眾人循著龍義航的話音,齊刷刷的將目光移到他身上。
“哦?這是誰家跑出來的毛頭小子?這天合殿豈是此等小孩子可以亂跑的。”
呂文乾說著,扭頭朝一些人故意問道:“澠國王,此兒是你的嗎?”
澠國大王邪笑著搖搖頭。
“戕國王,是你的嗎?”
戕國大王也一臉壞笑的搖搖頭。
“蕭國王,莫非是你的?”
蕭國王同樣也壞笑著搖搖頭。
“湯國王,是……”
“唉……可悲!可悲啊!”
就在呂文乾正要繼續羞辱的時候,龍義航一聲長歎,打斷了他的話。接著又若無其事的從果盤拿起一個梨,咬了一口,邊吃邊搖著頭。
“一國之主,天子誕辰宴規矩不懂,此乃無知;自己想見奇人異士,卻又咄咄逼人,此乃無禮;為泄私憤而借題發揮,語出傷人,此乃無恥;昏庸治國,致使國力衰敗,百姓流離失所,此乃無能!如此四無之人,是誰家的呢?這天合殿乃亥朝核心之所在,豈是此等卑劣之人可以隨意進的?”
龍義航說著,來到大殿中央的表演區域,故作神秘的一個一個挨著問各國大王同一個問題:“這是誰家的呢?”
直到都問了一遍之後,最後才走到已經被氣得麵紅耳赤的黎國大王呂文乾麵前。
他將臉湊到呂文乾眼前,鄙視的瞪呂文乾說:“當然是他黎國呂家的了!別人家也不會出如此劣等之人啊!”
此時,眾人一片鴉雀無聲,卻隻有鄢國位置上的楊度、楊勉、萬柳三人欣慰的點著頭,向龍義航投來讚許的目光和微笑。
“你!你!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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