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亥鯤懷著複雜的心情端詳著被龍義航複原好的魔方時,辜道子猜出了亥鯤的內心想法。
“若非作弊,憑你一介草民,何以能在各國政要之前完成?”
龍義航微微一笑,問:“哦?敢問辜統領,如何作弊?”
由於這些魔方實際上就是辜道子進行貼紙改裝的,所以他想編造個理由並非難事。
“你定是將表麵的符號揭起來後再把相同的貼到同一個麵上!”
“啊?哈哈哈!……”
龍義航仰天大笑,這笑聲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他看了看一旁香爐上的半炷香,還剩最後不到一指的長度。
“天子,辜統領,可有興趣隨草民下去看看,看草民用最後不到一指長的香燃盡前,將在場三十餘位政要手中無法還原的磨……轉轉樂全部複原?”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全場一片嘩然,根本沒人敢相信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毛頭小子會有這般能耐,就連本來對他很有信心的萬柳也為他捏了把汗。
辜道子這下傻了眼,雖然他也不信龍義航可以在那短時間內把所有魔方複原,但看到龍義航胸有成竹的樣子,心終究是有些吃不準。
“如此甚好!”
雖說以為著可能會少搜刮一樣“寶貝”,但這大口氣的龍義航倒是讓他來了興致。
就這樣,亥鯤和辜道子跟在龍義航身後,一桌一桌的走過去,每到一桌,龍義航拿過別人手那亂七八糟的魔方,先展示給二人看,然後自己稍加觀察後便快速的擰動起來。
與此同時,在場的人都看傻了眼,其中安國和鄢國的六個人都在替他擔心,尤其是夏侯禮、萬柳、李鼎三人,緊張得時不時的去看那變得越來越短的香。
大殿內安靜得隻能聽到一陣“嘩嘩”的魔方轉動聲。
終於,最後一個魔方複原完畢後,香的最後一截灰燼恰好掉落到香爐。
“搞定!”
龍義航將最後一個複原完畢的魔方遞給亥鯤,激動的拍了拍手。雖說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棘手的難題,但畢竟沒有專門訓練過,也就是以前出於愛好研究過幾個公式,因此這次誇下海口還是有些壓力的,複原完畢最後一個的時候,額頭上也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好!好啊!真乃奇人也!”
亥鯤徹底被折服了,拍著手掌不停的稱讚龍義航這一通行雲流水的操作。
而此時其他人也都激動得豎起了大拇指,對他嘖嘖稱讚,就連宴會開始前曾和他有過激烈交鋒的幾位大王,雖然心中仍有疙瘩,但這般奇人著實讓他們心服口服。
“說吧,規矩既是孤家所定,那自然不會在諸卿麵前食言,孤家答應你一個能力範圍內的請求!”
亥鯤也是從未見過如此奇人,心中甚是高興,因此哪怕是少了龍義航的一份禮,也不在乎,況且龍義航已經贈予他兩樣奇物。
但亥鯤怎也想不到,龍義航給他提了一個讓他心痛到滴血,卻根本無法回絕的請求。
所有人都在看著龍義航,都在等待著這個第一次打破辜道子損招的人,會提出什樣的要求。
就在幾十雙眼睛的見證下,龍義航一字一句,清清晰晰的說出了自己都請求:“請天子免除各國政要每年獻寶的遊戲!”
霎時間,大殿內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久久沒人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這個請求對於亥鯤是直中要害。首先這是他能力範圍內的,輕而易舉便能做到。其次,他這個天子本來也是名存實亡,在諸多國家眼,他隻不過是個虛設的傀儡,是各國在某些特殊時期可以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因此,如果這個時候拒絕兌現,那可能自己這個天子的位置也就岌岌可危了。但如果免掉這個規矩,就意味著少了一年一度獅子大開口的機會。
沉默仍在持續,自從走進天合殿的那一刻起,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更能團結起十一國的心,現在他們的目標都集中在亥鯤身上,都在靜靜等待著他的答複。
良久之後,亥鯤才意識到自己被徹徹底底的將了一軍,垂頭喪氣的朝寶座台一側的出口走去。
“就依諸卿吧!再次感謝諸卿千赴宴,天已不早,散了……”
亥鯤失落的背影就這樣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
出了亥王宮的大門,龍義航和夏侯禮再一次激動起來,像多年老友相聚一樣攀談著,以至於差點忽略了其他人。
“小龍兄弟。”
萬柳應該是這個時候最為失落的那個人了,他很清楚,龍義航此次來易州本就是為了找人,現在他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也就意味著今後就要分道揚鑣了。
“小龍兄弟,夏侯兄。”萬柳臉上寫滿了不舍,走近了兩人身旁,“萬某怎也沒想到,小龍兄弟要找的人竟是夏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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