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最終決定,要親自去給夏晨道個歉,這個歉不道的話,不用等到明天,聯想的名頭就臭了大街了。
夏晨是個人什柳忠烈太清楚了。
那是個逼急了真敢跟你撕破臉皮的橫主兒。
狠狠瞪了眼汪晨,柳忠烈產生了一種掐死他的衝動。
傻缺啊,又傻又缺心眼兒。
老子讓你去給嘉年華網吧添點兒堵,沒讓你去砸了人家的網吧,這下好了,被夏晨抓住了把柄,不死也得脫層皮。
還特害的老子低聲下氣親自去道歉。
我要你何用?
柳忠烈在去跟夏晨道歉之前,先把汪晨給解雇了。
讓他收拾東西滾蛋!
汪晨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卻也知道事不可逆,老柳做出來的決定,在聯想集團就沒誰能夠推翻。
唯一一個敢跟他叫板的人也被他擠兌走了。
老家夥在聯想集團一家獨大、隻手遮天,跟特土皇帝似的。
汪晨心中充斥著一種被稱作“悲涼”的情緒,雖心有不甘,卻也知道這事兒自己沒辦好,給集團公司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形象。
他連一句請柳總看在我跟隨您多年,為聯想的發展做出很多貢獻的話都沒說,幹脆利落的轉身走人,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了。
走出柳忠烈的辦公室後,汪晨的雙眼中放射出一絲憤恨的光芒,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柳忠烈給夏晨打來電話,先道歉再表示要見麵聊,最後懇請夏總先不要把錄音放出去,多少給聯想留些臉麵。
夏晨答應下來,告訴他自己在現代城嘉悅實業總部,恭候柳主席的到來。
掛斷電話後,夏晨見喬淑華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看,摸著鼻子尖兒問她道:“師父,徒兒臉上有花嗎?”
喬淑華笑了,“臉上倒是沒有花,但滿臉得意的樣子挺討厭的。說說,這次想從老柳身上敲下些什東西來?”
夏晨笑道:“暫時保密。”
喬淑華:“哼!跟師父還保密,你這是怕師父阻攔你的敲詐計劃啊。”
夏晨笑得有點小狡猾。
他又讓馮楠去隔壁通知畢雲婷,讓畢雲婷盡量拖一下時間。
接到馮楠轉述晨叔兒的話後,大婷立刻調整了方案,扭頭兒跟倪光楠商量了一下後,讓肖智開始向記者們揭開華龍係統的神秘麵紗。
當國產華龍係統簡潔的頁麵出現在記者們眼中的時候,引來大家一片驚歎聲。
天藍色頁麵,背景圖片是一條昂首咆哮的白色巨龍。
這個震撼力,讓記者們呼吸都為之一窒。
緊接著,肖智向大家介紹了國產係統研發的艱難過程,以及後續的裝機事宜。
總之發布會開的很是順暢。
所有流程在畢雲婷的掌控下有條不紊地往下進行著。
柳忠烈來得很快,二十分鍾後就出現在夏晨麵前。
端詳著他,夏晨心說,這還真是個老年帥哥,就是人品不咋地。
老柳身體挺拔如鬆,給人一種很儒雅的感覺。
但熟知他性格的人都清楚,他的儒雅隻是表象,儒雅的外表下隱藏著一股子狠厲。
這是一頭狼!
一頭嗜血的狼!
柳忠烈進來後也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喬淑華院長竟然也端坐在會客室。
這位老人可了不得,不僅在國內宏觀經濟學領域內鼎鼎大名,且是智囊團的代表性人物。
說出口的話,提出來的建議,連上層領導都得謹慎對待,認真思考。
見喬淑華皺著眉頭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老太太這番表現連帶著夏晨都不跟柳忠烈虛與委蛇了,人進來了,夏晨屁股都不帶動一下的。
柳忠烈就露出禮貌又不失尷尬的笑容來,疾走兩步,來到老太太跟前,微微彎腰,主動伸出手說道:“喬院長,這事兒鬧的,怎還驚動您了呢。”
擺足了架子的喬淑華這才慢悠悠站起身來,伸手在柳忠烈的手指尖搭了一下,立刻收回,麵容嚴肅道:“沒辦法的柳主席,有人欺負我徒弟,孩子小,頂不住,我這個當師父的就得出麵來給徒兒撐腰了。”
這番話一說,柳忠烈方才記起來,夏晨是老太太的關門弟子,我靠!
真把這茬給忘記了。
苦笑一聲,柳忠烈對喬淑華說道:“喬院長這話說得我無地自容啊,我並不是要以大欺小,實在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做出點出格的事情來,如果我的行為讓您老生氣了,那我對您說聲抱歉。”
“坐吧。”喬淑華一抬下巴頦,示意柳忠烈坐下聊。
柳忠烈看一眼夏晨,衝他頷首。
夏晨也咧嘴一笑,屁股依舊沒挪地方。
柳忠烈知道,這小子心有氣,不給自己好臉色也是理所當然的。
在來的路上他也做好了思想準備,今兒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了,說兩句軟話、低個頭認個栽,好歹能把聯想的聲譽保住了。
若是那段錄音真被夏晨公布給媒體,聯想就徹底玩兒完了。
幽幽歎聲氣,柳忠烈在茶幾的另一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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