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妱妱呆住了。
她仰頭望著顧燼蒼,眼睛微微眯著,似乎是茫然不解,又帶著一絲莫名的滿足愜意。
此時顧燼蒼的手指鉗住了她的脖頸,他的食指中指正壓在她的頸後。
他的手指微涼,指腹上薄薄的繭子有種粗礪的摩擦感,很好的緩解了頸後發熱腫脹的難受,她忍不住扭了扭脖子,讓自己頸後的位置在他的指腹上來回蹭了蹭。
“唔……”闕妱妱饜足地輕歎一聲,但是不夠,這樣遠遠不夠,她需要更多。
她抬起手,想要去按住他的手指,讓磨蹭的力道更大些。
“別、動。”
顧燼蒼的聲音低沉,暗含警告,他的拇指壓在了她的咽喉上,隻要稍稍用力,她的喉骨就會被他的指腹碾碎。
性命受到嚴重威脅,讓闕妱妱有了短暫的清醒。
她突然想起來了,她跑到帝國元帥這來,本來就是為了他鯊。
隻不過身體的異常來得太突然,她的手很熱,腳很熱,脖頸後麵更是熱得發燙,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光,甚至腦子也迷迷糊糊隻剩下本能,這才忘記了自己的原本目標。
“你——”闕妱妱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非常奇怪,軟綿綿的,一個字音調就拐了好幾個彎,尾音還帶著鉤子,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闕妱妱很震驚自己怎變成了這樣。
她輕咳一聲,努力做出嚴肅的樣子,黑眸盯著顧燼蒼,表情非常非常認真,“你要鯊我也行,我求之不得。”
顧燼蒼不知想到了什,壓在她咽喉上的指腹稍稍鬆開一點,問:“你想死?”
闕妱妱想點頭,卻發現自己的脖頸被他的手指鉗得死死的,根本就動彈不了,她“嗯”了一聲,又連忙補充道:“不能是那種死法!”
她說話的時候,喉骨微微上下,他的拇指指腹感覺到了細微的摩擦。顧燼蒼把拇指更鬆開一些,問:“哪種?”
“就是那種——”闕妱妱神情鄭重,瓷白的小臉鼓了起來,“就是關在小黑屋醬醬釀釀然後生孩子的那種死法!”
顧燼蒼嘴角輕輕抽了抽。
闕妱妱急了,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反正不能關小黑屋!”
顧燼蒼垂眸,睨著她。
雖然他一個字都沒說,但闕妱妱莫名就讀懂了他的眼神——無語又鄙夷。
這讓她想起來那位麵具先生,她說要賠被自己砸壞的懸浮車的時候,那位麵具先生也是這樣看著她。
真是奇怪,明明一個是黑眸,一個是碧眸,但給闕妱妱的感覺卻是一模一樣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想起了自己砸壞別人的昂貴懸浮車,闕妱妱莫名地心虛了一瞬,聲音也更低了,“反正、反正不能關小黑屋。”
她還在強調“小黑屋”,聲音低低地,帶著幾分委屈。
她顯然很難受,白嫩的肌膚上染上了一層薄紅,豔麗得驚人。
她應該處於全身無力的狀態,她抓著他的手臂,身體軟軟地倚靠在他的胳膊上,全靠他的力道支撐著她的身體。
她的頭腦估計也不是很清醒,眼神茫然而無辜,又戒備又委屈地強調“不能關小黑屋”。
顧燼蒼的精神力本來就處於緊繃的狀態,要不是手下及時地給他戴上了精神力封鎖頭帶,那他此刻應該在她的信息素刺激下失控了。
即便封鎖頭帶將他的精神力束縛在安全的範圍內,他還是感覺到自己處於失控的邊緣,就像是一張拉滿的弓,弓弦已經拉扯到極致。
alpha的本能催促著他,讓他去按住眼前這個漂亮而嬌弱的omega,標記她,占有她,侵犯她。
他的精神力猶如大廈將傾,她卻絲毫沒察覺到危險,倚在他的胳膊上,委委屈屈地念叨著什小黑屋。
小黑屋。
把她關在小黑屋,隻屬於他一個人。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標記她。
拉開到極致的弓弦“啪”的一聲輕響,有了斷裂的痕跡。
“你手拿的是什?”恰恰在這時,她發現了他手中的抑製劑。
顧燼蒼閉上了眼睛,壓抑地深深呼吸,“你不知道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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