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燼蒼垂眸看著懷的omega。
因為發熱,她臉色緋紅,窩在他的懷小小一團,明明已經燒得難受,卻一丁點都不老實,在他脖頸間嗅來嗅去,像個試圖確定主人氣息的小獸。
被她摸過的下頜骨隱隱作痛,被她的指尖撫過的上臂肌肉緊繃,仿佛下一刻就會爆開。
他全身的骨骼都開始發癢,肌肉酸脹,遠古的進化本能在逼迫他,逼著他去奔跑、去發泄,越過重重障礙,翻過千山萬水,打敗所有的敵人,尋找到屬於他的omega,搶奪她,標記她,占有她。
他的精神力無比飽滿,似乎有無窮無盡可以使用的潛力。
他的信息素開始不受控製地外溢,無聲地警告著所有的alpha同類,不許靠近他的獵物。
——他的易感期,到了。
不是按照時間規律自然到來,而是硬生生被她的信息素勾著提前到來。
事實上,在昨天她發熱期到來的時候,她的信息素無遮無掩地外溢時,他就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但是alpha的易感期一年隻有兩三次,而距離他曆經痛苦熬過去的上一個易感期才不過一個月,所以他以為自己的易感期不會到來。
沒想到,被她的信息素輕輕一勾,他的易感期就毫無道理地提前了。
顧燼蒼的目光落在闕妱妱臉上,深碧色瞳眸幽深一片,情緒難測。
這種能提前誘發易感期的,隻有黑市上用來害人的藥劑才有可能做到,他曾經在皇宮見識過一次,如果不是他意誌力驚人,恐怕已經中招,淪為皇帝的傀儡。
她是皇帝派來的,而她勾起了他的易感期……
按理說,他應該懷疑她,但他又非常確定,她沒有用任何藥劑,這隻有她的信息素味道。
清冷的雪花輕盈而美麗,落在高大挺拔的雪鬆上,雪花一層層包裹著鬆枝。
顧燼蒼低下頭,用鼻尖去靠近她的後頸,那是omega腺體所在之處,是信息素味道最濃烈最純淨的地方。
闕妱妱被他壓得脖頸向前彎折,她很不舒服地掙紮了幾下,奈何omega的力道對alpha來說根本就猶如瘙癢,更何況她麵對的是一個易感期的頂級alpha。
她的後頸在發燙,似乎急需安撫。
他身上有雪鬆的味道,那味道讓她感覺很是舒服,想要靠近,想要糾纏。
這讓她想起來昨天的那一幕,闕妱妱渾身一個激靈,燒得迷迷糊糊的腦子難得有了片刻清明——糟糕,她的抑製劑可能失效了!
而抱著她的男人,顯然有些不對勁。
昨天,他還在抗拒著她的糾纏,修長有力的手指鉗住她的脖頸,主動給她用抑製劑。
而現在,他卻在靠近她後頸的腺體,她感覺到了他灼熱的呼吸落在肌膚上,仿佛凶猛的雄獅已經張開了大口,下一刻,尖利的牙齒就要刺穿獵物脆弱的脖頸。
闕妱妱寒毛直豎。
她伸手揪住了男人頭發,將那銀白的發絲牢牢地扯住。
顧燼蒼被迫抬起頭,目光沉沉,瞳眸深處仿佛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表麵平靜無波,海底卻已經翻湧起滔天巨浪。
“不許。”闕妱妱盯著他。
顧燼蒼眸光略微動了動。
“不許標記我。”闕妱妱再度重複著,語氣十分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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