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些距離,雲霽看到灼灼雖然昏迷,但明顯還活著,略微鬆了口氣。
再看向那個醜陋無比的樹怪,雲霽剛想吐槽,就聽紋凊低聲道:“是虺桃。”
雲霽問:“那是什?難對付嗎?”
紋凊搖頭:“是一種變種妖獸,相對罕見,不過不難對付,怕火。”
他疑惑地看了看周圍牆壁上熏黑的痕跡,將視線轉向虺桃纏著的灼灼:“虺桃對力量極為貪婪,也許那個花皇的氣息吸引到它,想吃完了再走。”
“吃?怎吃?它吃人……吃妖?”霏羽聞言,頓時覺得那東西不僅惡心而且恐怖。
雲霽觀察片刻,看著花花綠綠的蛇在灼灼身上不斷遊走:“莫非是毒?”
紋凊點頭:“那些蛇與虺桃共生。蛇毒侵蝕被困者身體,讓虺桃汲取力量,蛇再吃肉。”
雲霽想到那個畫麵就覺得反胃,揮揮手,數道魔氣凝聚成刀狀,直衝過去砍在樹幹,三下兩下把虺桃劈成柴火。
霏羽跑過去接住灼灼,在她身上發現幾處被蛇咬出的傷口:“她中毒了!”
雲霽瞧了一眼傷口,又探她的腕,取出銀針捏在手:“中毒不深,這蛇應該也不算特別毒。”
霏羽配合雲霽給灼灼解毒,紋凊則蹲下看著那堆虺桃的木柴,伸手翻了翻。
雲霽剛收起銀針,就見一隻手伸過來,手心放著一顆花花綠綠的丹丸,回頭一看,是紋凊。
“虺桃的妖丹,是毒藥也有藥用,你應該想要。”
雲霽一陣驚喜,道了謝接過妖丹,在心中感謝江渚的勤勤懇懇和自我犧牲。
別說,把他□□得真不錯!
沒過多久,灼灼悠悠轉醒,昏迷許久的眼中還有些迷茫,但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雨陽!”
之前聽過江渚講的故事,眾人都知道雨陽指的是誰。雲霽作為醫者,還是先確認灼灼的情況:“你怎樣?可有哪不舒服?”
灼灼這才發現身邊三個生麵孔,下意識往後一縮,像小鹿似的驚恐。
雲霽輕柔地拍拍她的手,順便探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放心,他們兩個是青鸞族人,正在追查龍文真君,知道你們被抓了。”
雲霽簡短解釋了一下眾人的身份以及他們當下的情況,然後問道:“你知不知道雨陽仙君在哪?”
灼灼搖頭,急得眼淚汪汪:“我在季府的時候就暈過去了,中間發生了什我都不知道,都怪我,若是我能攔住怪物……”
雲霽及時打斷灼灼自怨自艾,看向霏羽和紋凊:“看來是分別關押的。雨陽說不定正在和龍文真君在一起。”
“大概就在這些山洞。”紋凊道,“指望不上她,那就自己找吧。”
這些山洞之間互相連通,雲霽猜測,作為徒弟,雨陽仙君應該被關押在一個更加重要的地方。
她隱隱約約感覺到,這片山中某個地方有些讓她心悸的氣息。似乎有些熟悉,卻讓她心中有些沉甸甸的。總之,是不太好的感覺。
又走過一片通道,前方拐角竟出現了光亮,雲霽走在最前麵,手中藏了魔氣,慢慢靠近。
拐角出現一個刀尖,雲霽立即迎了上去,對方顯然也早有準備,立刻迎戰。
然而沒幾個回合,雲霽覺得對麵這人仙力略顯熟悉,帶著一股熾熱且傻愣愣的莽勁。再一看後麵跟著白衣人,趕緊收起險些拍下去的魔氣。
霏羽適時提醒道:“暘啟!”
兩人同時收手,雲霽瞧著暘啟手握著的□□,輕摸下巴,她似乎有點低估這個嘴碎膽小的火鳳護衛了。
而當暘啟看清自己打的竟是雲霽,登時一個激靈,後退兩步險些撞到宿螢,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賠笑:“呀是雲霽呀,我沒看清是你啊對不住對不住,你真厲害啊我打不過你!”
雲霽覺得他可能把她當成了什吃人的怪物,要就是覺得雲島是個森嚴恐怖的殺手組織。
“屍傀突然全部退走,我追到這來,結果跟丟了。”宿螢道,看了一眼後麵跟著的灼灼,“然後在這麵迷了路,幹脆找你們。”
“你沒見過龍文真君?”雲霽問。
宿螢搖頭,回頭示意身後:“那邊通路更加複雜,我看不出門道,也許就在那邊。”
既然就這一條路可走,幾人幹脆跟著宿螢,來到了一處稍大些的洞窟。洞窟四壁上燃著火把,周遭通向了六個一模一樣的通道,整片空間又扁又圓,像是個什器物的形狀。
霏羽眨眨眼,回頭看雲霽,表示她猜不出來出路了。
估計這有什機關,連青鸞的祥瑞都不起作用了。雲霽剛想探頭到旁邊通道看看,就聽紋凊突然道:“這是個丹陣。”
眾人一齊看他,紋凊指著雲霽想要去的那個通道口:“那是死路。”
雲霽默默退了回來。
“丹陣以丹爐為形,以丹成為解。分別有風口、火口、出丹口與毀丹口。這是個六口丹陣。”
他指向眾人來時的通路,又指向方才的死路:“這是風口,那是毀丹口。出丹口是正確路線,風口、火口通向不同地方,毀丹口則是死路一條。”
雲霽看著不停掉書袋的紋凊,連連點頭,江渚這眼光和魅力實在是發揮得太到位了!
“出丹口是哪?”宿螢問。
紋凊看了看方向,又走到洞窟中心,飛快地算了算,指向對麵通道:“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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