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噴薄而出,紫雲劍停在三寸開外。
“你,你做了什。”
瑕光半跪在地,捂著胸口,剛在隻覺靈力充沛,現在才發現,靈力暴漲得很奇怪,已經在自己的經脈之間奮力衝撞,似乎要突破經脈,噴湧而出。
一陣清風而來,簌簌紫若花落,晨香和晚霞在這個間隙已經全部溶於地上,瑕光滴落在地上的鮮血,讓它們鎖定了對象。
自地底而出的一股濃枝粗蔓拔地而起,將瑕光捆了個嚴嚴實實,束縛在空中。
紫雲雙劍墜落在地上,藤蔓束縛,這讓瑕光連劍訣都無法捏出。
現在,被法器指著的人變成了瑕光。
沉白解開自己的七竅,秀手輕動召喚回搖鈴。
瞬間一股衝勁自搖鈴而開!搖鈴的術法被人強破!那股破開搖鈴術法的靈力部分反噬到了沉白的身上。
七竅流血,沉白筆直的身體,跌落在一個懷。
“沉白!”是肖景的聲音。
昏迷之際,沉白看到了藤蔓被晨光劍破開,重傷的霞光倒在洞明的懷中,不省人事。
晨光一劍破了搖鈴術法,還盡數斬落了束縛霞光的藤蔓。真不愧是靈劍宗修榜第一的弟子。
“你”話還未完,沉白就昏迷了過去。
肖景將人攔腰抱起,轉身進入了自己的雲樓之內,半步之後,回頭衝著喉頭的洞明說:“師兄,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吧。”
今天的事情他們知道,起因多半是在瑕光這頭,但是沉白將瑕光重傷至此,還差點兒毀了沉白和洞明的經脈根基。
好在肖景出手及時,避免了一場無法挽救的災禍發生。
瑕光重傷到這樣,師傅那邊不好解釋,再說,瑕光是他的未婚妻,無論如何,他也無法做到就這算了。
洞明想說什,突然看見兩個人腰上的黃黍酒壺。
“你們倆的紅繩綁在一起了?”
“是。”
“好,今日之事,就此為止。等她醒了,送回藥宗去吧。”
肖景沒有回答,抱著沉白回去了。
上等玉料而製成的床,垂著灰白的紗幔,盤腿麵對而坐的兩人。
雙章相接,肖景以自身靈力為疏導牽引,勾著沉白體內的靈力運轉,修複搖鈴術法反噬的內傷。
多虧了紅線相牽,兩人的靈氣才不互相排斥,也多虧了這樣,沉白雖然受傷,但是傷勢不重,肖景幫她療傷之後,休息幾日就好了。
運功完畢,肖景扶著沉白躺下。
沉白額發散亂,因為鬥法而灰頭土臉的。肖景也打來泉水為她細細擦拭了臉,手,脖頸位置。
鮫絲軟被在身,冬暖夏涼,體內內傷的修複沉白的臉色也慢慢好轉了一些。
“對不住,隻能暫時委屈你了。”
肖景轉身去樓下為他熬些調養修補靈氣的靈藥。
沉白還在昏迷,但是眼角在他走了之後,還是流下了幾串淚水。
委屈,沉白當然委屈,閉眼看到晨光劍的那個時候,她就知道害自己受傷的到底是誰了。
以前的時候,她雖然因為肖景受傷,那也是多半因為誤會或者不知情間接導致的。
現在呢?肖景明知道後果,還是強力破法,為了救洞明和瑕光這兩個與他實際上並沒有什幹係的npc人物,七竅流血,術法反噬的疼痛,真的好疼啊。
明明,他們倆才是這異世界唯一真實,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啊,現在卻為了別人,隻因為他失憶了嗎?
渾渾噩噩地昏迷,陷於夢魘之中,真實與快穿世界的記憶交錯在她的夢輪轉,最後都定格在晨光一劍的鋒芒之中。
“為什?明明你最記得的應該是是我,失憶了就要這樣嗎?我再也不想和你休戰了”
“混蛋,傻逼”
“瞎了眼,覺得你好看”
“失憶等你想起來了不原諒你”
肖景端藥上來的時候,聽著沉白在說著些殘缺不全的胡話,言語之間的那個人,看起來讓她很傷心,又透露出應該是相識了很多年的。
不知道是誰,能夠讓你記憶這深刻?肖景內心歎了一口氣,撩開紗幔,將人半扶了起來,喂藥,好在人昏迷著,還知道喝藥下去。
等他把人安放下去,準備走的時候,衣袖被沉白拉住。
“肖景,你怎可以這樣對我”
肖景一瞬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怎在叫他呢?
又聽見,沉白嘟囔了一句。
“等你想起來,看我不罵死你,肖景大傻逼”
她嘴的肖景說的是自己嗎?言語中的熟稔,他們倆應該是認識了很多年的樣子,可是在他的記憶他們倆不過才認識短短數月才對。
而且她說自己失憶了,可是他的記憶很清晰,也沒有什斷層。
算了,等人醒了再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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