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內棋王爭奪戰是以積分多少來分出誰能進入決賽的比賽,所以就算連這局也輸了也不見得後麵的比賽會更加吃力。相反,孔乙己第一個對手就遇到了棋風和他相克的敵,之後的比賽應該就輕鬆了吧——啊!”穿著紅色衣服的短衣青年用大拇指深深擦了下鼻子,笑著張開大嘴巴,回頭對其他六個穿著各色衣服的短衣青年:“哼,我分析得是挺有道理的啊!”
“一般。”穿著藍灰色外套的短衣青年冷淡地。
“對比賽我是沒什興趣了。”黃金色短衣青年顯得精力不足的樣子,“我隻想看孔乙己輸棋時的表情。”
“可是,他們兩個看了棋盤好半不下棋,是中毒了嗎?”粉色短衣青年疑惑時,忽然一陣煙霧撲麵而來,幾個短衣青年嗆住了嘴,王樵柯抬頭一看,見夏裝熊抽著煙卷走來。
“你們幾個,那多廢話,短衣幫煩人!”夏裝熊站到王樵柯後麵,挺胸道:“這兩分,華千明拿定了。”
旁邊一群老人和短衣青年們齊聲唏噓,有的搖頭歎息,有的高聲呼救,一派和諧。
華千明坐著巍然不動,注意力始終在棋盤上無半分離神,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提起子,下出了第一棋。
隻下一棋是不足以看出一個人的想法的,所以同樣作為棋士的孔乙己,對其應手也顯得很平常。不過布局才剛剛開始,也不定兩人會不會像上局那樣一開始就爭鋒相對。
在比賽中,往往較強的棋手之間對決,為了能夠穩操勝券,會盡可能地想辦法將棋局快速過度到自己擅長的階段來,尤其是不願輸的比賽。
華千明擅長的是棋局前中期的各種規模戰術,套路數的手段多而刁鑽,棋風靈活。孔乙己似乎擔心他又會在布局階段就張開強攻,前期就像縮進龜殼一樣,以龜步行下。
看了前麵這幾棋,白色短衣青年恍然悟狀:“哼,看來孔乙己要使出龜陣了。”
“龜……”黃金短衣青年微微閉上了眼睛,“孔輸了,半時後我再睜開眼。”
粉紅色青年張大嘴笑道:“客觀!孔乙己的龜陣已達出神入化的地步,至少半個時內不會輸。”
王樵柯轉過頭問,“既然是出神入化,那應該很厲害啊?”
“一般。”藍灰色外套短衣青年冷淡地。
紅色青年撫著額頭解釋道:“龜陣就是防禦,毫無機動性可言,把這招搞的出神入化有卵用。”
“啊——”
王樵柯一臉失望地把頭轉回棋桌,看見孔乙己那張半老不老的臉,想起他那口半古不古的古文,胸膛莫名湧起一陣酸楚,倒灌至喉間。
棋局並不懂得理會眾人調侃,它仍在繼續著。而這一棋該輪到華千明下了,本來大家都以為他會在此開始進攻,趁龜陣未完全成形強行擊毀,然而他卻並沒有這樣做。華千明暗地認為:要破壞這種完全防禦陣式不僅費勁兒,還容易將自己的棋勢打散,強行攻破實乃下策。
他這一棋,落子於北,從大勢來看,與先前所布棋子形成了犄角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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