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眾善魂在孟初寧允許他們不再繼續澆花之後,才沒有繼續圍著蜚夷“嗚嗚嗚”。
倒是蜚夷再次回到橋上之後,孟初寧想著方才看到的情形,眼中不自覺的染上了幾分笑意。
意外望進她眼中的蜚夷:“……”
算了,笑就笑吧……
“魔尊日日待在這橋上,不覺無趣?”見著蜚夷回到橋上之後便搬出了自己魔氣凝結而成的椅子安靜的坐在那,饒是同樣日日都待在橋上的孟初寧,都覺著無趣的很。
“不曾。”蜚夷倒是言簡意賅。
孟初寧緩緩的點了點頭,她本來還想著若是蜚夷日日坐著覺得無趣的話,或者帶他去城內走動走動。
橋上無日夜,事情也是日日重複。
第二日,橋下的忘川河畔,倒是見到了兩道熟悉的新魂。
男魂身上的功德金光被抽離了大半,但不曾收起來,行走在河畔依舊醒目。
他身側的女魂同樣一身玄色宮裝,腰間亦是同樣的金色絲帶,頭上發飾簡單卻精致。
被攬在男魂的懷中,兩魂一起小步行走在忘川河畔,時不時的湊在一起小聲的說些什。
橋上的孟初寧朝著兩魂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倒是坐在旁邊的蜚夷,自兩魂出現之後便一直分了一縷心神在他們的身上。
看到兩魂時不時的便會相視一笑,偶爾還會有一些親昵的舉止之後,即便是他都能感受到一種不一樣的氛圍之後,淩厲的雙眉開始緩緩的聚攏在了一起。
目光落在自己和孟初寧之間,再看過去的時候,那股不一樣的感覺更甚。
蜚夷自誕生之日起便長在魔界。
早些年,早幾萬年的時候,六界並不像如今這般的和諧,他大多數的時候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後來隨著天道的完善,六界逐漸形成了一種和諧的狀態,他除了偶爾去神界和文術活動活動之外,大多數的時候便是在魔界沉睡。
再後來,醒過來的時候,聽著魔界魔眾都在念叨和自己的紅線一起沉睡多多好,而後又在沉睡的時候念叨了近萬年的紅線。
或許是存在特殊,又或者是其他,六界紅線姻緣處處牽的時期,他念叨了萬年都不曾見自己的紅線出現過。
千年之前,好不容易感受到了紅線隱隱浮現,他立馬便來了冥界。
結果次次來,次次孟初寧不曾在冥界。
而他對紅線的所有認知,都來自於這千年魔界魔眾列出的那一殿的冊子。
冊子當中詳詳細細的列出了互為紅線應當怎做。
但是……
“他們是紅線?”良久,正在忙碌的孟初寧忽的聽著身邊的蜚夷似乎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孟初寧同樣抬頭朝著已經隨意的在忘川河畔坐下來的兩魂望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嗯。”
蜚夷依舊將神識放在依偎在一起坐在河畔邊的兩道新魂身上。
眉頭緊鎖在一起。
但是……
為什他們的情況和冊子當中描述的出現了偏差?
而且……
蜚夷收回的目光又落在了孟初寧的身上。
片刻之後,蜚夷忽的再次開口道:“本尊去去就回。”
孟初寧隨意的點了點頭。
轉瞬之間,蜚夷已經再次消失在了橋上。
孟初寧不受影響繼續在橋上送魂。
另一邊,蜚夷離了冥界之後,便再次直奔文術所在的神界而去。
文術本在仙界繼續無趣的參與六界大會,察覺到神界禁製傳來的異動,眨眼之間,便出現在了禁製前。
身形浮現的瞬間,聖潔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魔尊心神不盡數放在紅線上,來我神界打擾?”
這便是將當日蜚夷在冥界送給他的話又盡數還了回去。
蜚夷半點不曾理會,常年沉沉無波的麵容上難得的帶著一絲困惑,心神微動,文術的麵前瞬間便多了厚厚的一堆冊子。
是魔界魔眾整理了千年整理出來的東西。
文術右手微動,隨手取了一本在手中:“這是什……六界最受歡迎的紅線類型指南?”
文術隨手又取了一本:“魔界最受歡迎的紅線困覺聖地?”
也不再取第三本,文術麵前的兩本也同樣落了回去,周身依舊包裹在功德金光當中的文術呼吸亂了瞬間,忽略了蜚夷臉上的絲絲不解,略帶著幾分無語:“本尊知曉你有了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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