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妃風波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吳笑笑 本章:納妃風波

    牢房,燈光昏暗,光線斑駁迷離,看不真切每個人的神容,不過卻隱約可見牆壁上一團一團的黑色血跡,陰森冷冽流竄在其中。

    雖然上官胤沒有用過這牢房關押過犯人,但這一直是曆代皇帝居住的場所,想必曾關牢秘審過不少的犯人,所以牆壁上斑斑血跡,看上去有些年份了,饒是膽大心狠手辣的人,也不禁心發怵。

    吏部尚書沈思遠的心七上八上,如吊水一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事,皇上會秘密的抓捕他,眼神中閃過疑惑,驚懼,還有一絲兒的恐慌。

    “皇上,為何要抓捕臣,臣犯什事?”

    上官胤不話,陰沉沉的望著他,他整個人背著著亮光,可以看不見他的臉,隻見那嗜血如子夜寒星的眸中,盡現殺意。

    沈思遠忍不住再打了一個寒顫,皇上分明是動了殺機的,想殺掉他。

    雲笑一揮手命令身後的子峻和子陽。

    “給我查一下沈大人身上是否有傷?”

    她一開口,沈思遠的身子便輕顫了一下,眼神更是一竄而過的恐慌,這一瞬間的變化沒逃過雲笑的眼睛,她的唇角擒著冷笑。

    一直以來她就懷疑,這沈思遠才是那劫持她哥哥的人,因為她注意到一個細節,當日刺客持刀脅迫哥哥的時候,分明是左手持刀,橫擋在哥哥的胸前,這明什,刺客是個左撇子,而溫家年,她讓流星去問過上官霖,這人分明是個右撇子,卻為何成了凶犯,很顯然是替罪羊。

    子峻和子陽往前走,空氣靜謐得可怕。

    沈思遠從窒息的殺氣中回過神來,掙紮著尖叫:“皇上,皇上,皇後娘娘是什意思?為何命人搜臣的身,臣犯了什事?臣可是朝廷的大員,她一個婦儒,竟然敢動朝廷的大員。”

    沈思遠不便罷,一便挑起了雲笑身上的戾氣。

    現在東秦都被掏空了,而之所以**至此,正是因為有這些可惡的朝中大員。

    不但勾結奸商,竟然還貪得無厭的成了骷髏血盜的一員,真是太可惡了。

    雲笑眼冒冷光,越過子峻和子陽,徑直走過去。

    她周身的戾氣,眼瞳如冰炬,懾人的光芒射向沈思遠,周身的殺氣,緩緩的走到沈思遠的麵前。

    沈思遠一向心狠手辣,膽大心細,可是此刻麵對這女人凶狠寒戾暴怒的冷氣,竟然感到了寒怕。

    也許死不可怕,可是怕的是被人握著軟肋而死,那會很痛苦,很難受。

    自已加入到血盜組織的時候,便知道早晚有一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是他不想連累家人,尤其是他的兒子沈金安,他是他娶了幾房妾才生出來的兒子,是沈家傳家接代的人。

    沈思遠越想越恐惶,越想越害怕,他本來準備把兒子送走的,最近正在做準備工作,誰知道這事來得如此迅速又快。

    雲笑已容不得沈思遠再去想了,她的手陡的一握成拳,對準沈思遠的肚子就是重重的一擊,隻聽沈思遠發出一聲悶哼,而這女人並沒有停下手來,再次抬腳對著沈思遠狠狠的踢了下去,然後一記反勾拳,從沈思遠的下頜倒抽過去,使得沈思遠的頭往上仰,然後哇的吐了一口鮮血,那血中竟混和了一顆白牙。

    這女人真狠,牢的幾個人同時想著,然後有一個念頭,以後心些,千萬別得罪女人,難怪人家,寧願得罪君子,不得罪人和女人。

    雲笑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一介婦儒怎了,不但讓人搜你的身,還打了你這個朝廷的大員,你又能耐我何?”

    目光凜冽,似一把鋒利的鋼刀,冷冷索索,沈思遠搖晃了一下頭,一句話也不出來,現在他被綁在架子上,這繩索不是尋常的繩索,根本掙脫不出來,沈思遠不看雲笑,抬首望著一直站在牢房,冷沉著臉看著一切的上官胤叫了起來。

    “皇上,臣犯了什罪啊,要被如此對待?”

    上官胤冷冷眸光深沉不可揣測,卻波瀾不驚的望著他,那樣的眼神更是讓人恐慌,有一種抓不到任何東西的絕望。

    “還不搜。”

    上官胤一聲令下,子峻和子陽身形一趨近前,上下左右的動手檢查,除了被皇後娘娘所打的傷痕,另在後背上還有一些被白布包裹著的傷痕,子峻和子陽一查出來,便退後一步站定。

    這一次雲笑沒有動,倒是退後了一步,上官胤慢慢的往前走,雖然隻有兩三步的路程,但是沈思遠隻覺得自已的一顆心吊在嗓子眼,然後啪的一聲下來碎了,現在他隻有一個念頭,既然被抓了,想離開是不可能了,可是送信也沒辦法,但願家人機警,趕快逃出去,別人他懶得管,隻是兒子一定要逃出去啊。

    上官胤微傾身,墨發滑落輕瀉在龍袍上,如玉的麵容,此時真切一些,卻是罩了一層嗜血的麵紗,唇角是冷凜的笑,緩緩的開口。

    “沈大人,吧,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去抓你?”

    上官胤話落,沈思遠一皺眉就罵了起來:“是不是溫家年那個混蛋招出我了,是不是?”

    寢室內,除了他的嘶吼也沒人理會他,幾個人都麵無表情的望著他。

    上官胤站直身子後一退,緩緩的開口:“你還是自已交待吧,除了你,朝中是不是還有血盜的人?還有西山血盜的老窩在什地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皇上什意思?”

    沈思遠還在狡辯,連連的搖頭,拒不交待何事,上官胤回首望了雲笑一眼,雲笑點了一下頭,走到門外一揮手,門外的人點了一下頭,這些沈思遠看不真切,但很快他便聽到一聲痛苦的輕吟,然後啪的一聲響,皮鞭擦過地麵的尖銳之聲,然後又有人叫了起來,爹啊媽的十分的痛苦。

    別人不知道,沈思遠即會不知道,這分明就是他兒子沈金安的聲音啊,不由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滾,眼睛睜得很大,想到此刻兒子正在隔壁被毒打,沈思遠恨不得自已替受著,痛苦極了,連連的搖頭,朝著上官胤叫起來。

    “皇上,你究竟想知道什,知道什?”

    上官胤迫人的視線緊盯著他:“我問什你就要什?否則我不保證沈大人的兒子能不能撐過去,如果沈家一門都死了,不知道沈大人拚死保護著西山骷髏血盜幹什?”

    隨著上官胤話音一落,隔壁又傳來一聲皮鞭抽打的聲音,連後聽不見沈金安的聲音,倒是流星走了過來,隔著門稟報:“娘娘,昏過去了。”

    “潑醒他。”

    雲笑冷冷的命令,流星應了一聲,往外走,那沈思遠早瘋了似的叫起來:“皇上,臣求求你,別打他了,別打他了,他的傷還沒好呢?”

    “打不打他都是一樣的,反正隻有一個死字,你就保持你的忠義,保全那些血盜的人吧。”

    這都是心理攻擊戰,雲笑知道沈金安之所以囂張正因為他老子的寵愛,而這樣尋思便知道沈金安仍是沈思遠的軟肋,要想讓他交出血盜的下落,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們想知道什,讓我見兒子一麵,我什都。”

    沈思遠像落敗的公雞,他無論如何接受不了兒子當著他的麵被活活的打死。

    雲笑倒也幹脆,沉聲命令外麵的人:“去把沈金安帶過來。”

    “是,娘娘。”

    很快便有人把沈金安帶了過來,沈金安身上穿著離開萬喜閣時的那套白色中衣,雖然昏了過去,事實上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他是被嚇昏了過去的,至於皮鞭的聲音隻不過是威嚇沈思遠的。

    沈金安很快醒了過來,一看到爹爹被抓了,恐惶的叫起來:“爹,你怎了?你怎會被抓呢?兒子還指望你救我呢,這可怎辦?”

    沈金安就是個怕死之輩,他擔心的是自已的安危,根本不理會沈大人受傷的情況,沈大人哭了起來。

    “安兒啊,爹連累了你。”

    沈金安一臉的不明白,定定的望著他爹,雲笑已揮手讓流星把沈金安帶了下去,他一邊走一邊叫了起來:“爹,我不想被打不想被殺啊,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實在的,看到沈金安這樣子,雲笑和上官胤倒是同情沈思遠,無奈沈思遠卻不這樣想,他傷心的是兒子受到自已牽連了,哭得很傷心。

    “你們問吧。”

    “吧,骷髏血盜究竟有多少?”

    “一百二十多人。”

    沈思遠垂頭開口,也不看任何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整個人成了蒼暮垂矣的老者,令人覺得可憐,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到他身為朝廷的大員,竟然不思精忠報國,反而尋求刺激加入了血盜組織,挖起皇室的陵墓了。

    上官胤和雲笑越想這些行徑,越是氣憤,臉色陰驁難看。

    “你們的老窩在什地方?”

    雲笑冷冷的輕哼,雖然很多人西山骷髏血盜居無定所,但她相信一定是有下落的,要不然如何聚首,如何欣賞偷盜來的東西,這可都是各皇室的寶貝啊,雲笑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把西山血盜盜來的東西拿回來,那東秦國庫就不會缺銀子了,這個組織存在很多年了,聽盜了不少國的陵墓,想必錢財一定很多。

    一想到這個,雲笑的眼睛便亮了,如果既能除了血盜,又能把他們的贓物拿到手,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沈思遠聽了雲笑的話,愣了一下,掙紮著開口:“我們沒有老窩。”

    不過他那的心計還是瞞不了雲笑的:“好了,既然你不合作,那就別怪我們了。”

    雲笑一開口,沈思遠便急了,伸長了脖子露出青筋吼叫:“別動他。”

    他叫完想了一下,認真的開口:“如果我交待了所有的事情,你能不能放過我兒子,我想給沈家個後。”

    他心知肚明就算他交待了,自已是血盜的事,還參與了盜皇陵這樣的大事,又知法犯法,肯定是要滅九族的,但他隻想用所有的東西保住兒子一條命。

    這一次雲笑毫不猶豫的點頭:“好,隻要你交出來的東西值得,那我們可以放過沈金安。”

    其實沈思遠的心思根本是白費,他也不想想,沈金安從過著金尊玉貴的日子,哪一做過賤民的日子,以後就算他們放了他一馬,隻怕這大少爺也活不長了,但是沈思遠已顧不得那多了,而且在父母的心目中,兒子都是一條龍,他不相信兒子有命在,會活不長。

    兩個人達成了協議,雖然沒有簽字畫押,或者有別的形式,但是沈思遠還是相信上官胤和雲笑的,金口玉言,既然出口了,必然會做到的,沈思遠語氣沉痛的開口。

    “我們的窩在義陽東荊山。”

    義陽正是東秦的地盤,偏向於西北,不遠便是北朝的位置,那東荊山更是凶險無比,連綿起伏的高山,一座連著一座,形成了無邊漫延的青雲山脈,那東荊山占住了青雲山脈一半的山頭,青雲山脈一半是北朝,一半是東秦,兩家以山脈為交界,從來沒人想過,那西山骷髏血盜,竟然隱藏在這座大山,雲笑知道這時候沈思遠是不可能撒謊的。

    “我再問你,當日你們劫走了葉景奕,現在他在什地方?”

    沈思遠搖頭,這事他是真不知道,當時葉景奕被他們組織的首領帶走了,以後便沒有他的消息。

    “我不知道,當時他被首領帶走了,便沒有了消息。”

    雲笑沒糾結這件事,繼續追問:“那此次動劫殺我們,是誰下的?”

    “是首領,他平時並不露麵,每次都用飛鴿傳書,命令我們行動。”

    上官胤聽了長眉一蹙,沉聲問:“這人是誰?”

    他問的是這盜墓組織的人,他是誰?有著什樣的身份?

    上官胤一開口,沈思遠便搖頭:“我不知道,他每次都蒙著麵巾,組織的人每次聚會都戴著麵巾,根本不知道誰是?”

    雲笑聽了他的交待,臉色微冷,陰沉沉的開口:“你一問三不知,難道這點事就能保你兒子不死。”

    沈思遠一聽,冷汗冒出來,生怕雲笑這個狠女人再對付兒子,趕緊的開口:“我知道,東秦除了我和溫家年沒有別人了,另外我可以交給你們一份藏寶圖,這藏著很多盜墓得來的寶物,都放在東荊山。”

    雲笑一聽這個便有些高興,微微深思了一會兒,似乎同意了:“好。”

    “那份藏寶圖呢?”

    “在我的書房,有一張畫,畫後麵便是一個暗格,那藏寶圖便在暗格中。”

    沈思遠隻求保住兒子了,當真是知不不言,言不不盡,也不和他們逗圈子玩心思。

    上官胤和雲笑又審了一會兒,後來交待的事情都是可有可無的,雖然沈思遠沒有交待出那首領是什人,也不知道葉景奕這個逆賊現在在什地方,但至少他交出了藏寶圖,這倒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我們走吧……”雲笑抬首望了一眼上官胤,這男人黑色的深瞳閃過冷光,低首間,望著她的時候,已是溫柔,他隻有在麵對她的時候,才會展現溫柔,那是屬於她的護,別人是享受不到的……

    “嗯。”

    一行人往外走,沈思遠因為被打又交待了這多的東西,此時已昏迷了過去,雲笑命令子峻和子陽:“派人給治好他的傷,好吃好喝的侍候著,不過別給他鬆綁。”

    “是,屬下立刻吩咐下去。”

    兩個人不敢大意,這沈思遠血盜的一員,自然鑽地的本領很強,所以他們絕對不能讓他有辦法脫離。

    雲笑又想起一件事,叮嚀他們:“把沈金安提到外麵的牢房去,不可與沈思遠接觸。”

    “是,娘娘。”

    子陽點頭,立刻去辦事。

    上官胤和雲笑領著流星驚雲還有追風走了出去。

    黑沉沉的,青石板路邊,兩排的白玉石柱上,吊著宮燈,瑩瑩冷光,幽幽的投射在地上,朦朧似輕紗。

    不過照得眼前清晰分明,一行人腳下輕快,回清笑宮的寢宮。

    寢宮內伺寢的宮女都退了下去,連婉婉和巧兒都退了下去,殿門守著當值的宮女,其她人都下去休息了,流星和驚雲被派往沈府去拿那藏寶圖了。

    雲笑偎在上官胤的懷中,眨巴著眼睛,不時的仰頭看著他,燈火在她的眼跳躍著,清晰的照見她眼底有著的企圖,上官胤心一沉,不會是?

    “笑兒。”

    “慕容……”雲笑柔柔的出聲,這聲音聽來麻麻的酥酥的,令人骨頭很軟的一種,如果是性如此,倒也正常,可這個丫頭不是,她隻有在動了心思,壞心思的時候,才會軟得像一汪水,柔得似一團粉,上官胤摟著她心知肚明,不過現在開始他要學會裝傻,絕不讓狐狸得逞,因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會擔心死的。

    “嗯。”

    上官胤一聲應,眼波流動,華光異彩,臉上的罩了深情,笑意融融,俯身便吻住了雲笑的紅唇,那唇帶著一點淡淡的香味,似蘭似梅,柔軟細滑,比任何的美味都讓人流連忘返,那溫柔的檀口中,因為兩個人纏綿擁吻,水澤越來越多,帶著淡淡的清甜的,專屬於她的淺淺的香味兒。

    雲笑被吻得頭暈腦轉,臉色緋紅,差點忘了自已的目的,不過在換氣的時候,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可惡,這家夥分明是想吻得她沒了主意,他想使用美男計,我偏不讓他如意,不如來個美女計。

    雲笑心思轉動,丁香舌瓣一伸,便舔上了上官胤因為親吻而上下滾動的喉結,這一舉動,使得男人心底一窒,一那竟有種不能呼吸的感覺,而這瞬間的功夫,丫頭已飛快的扭轉了逆勢,身形一動,跨坐到上官胤的腿上,唇輕輕的柔柔的如鵝毛似的刷過他的脖勁,唇瓣,然後咬上他的唇,男人眼神迷離,唇齒間的喘息聲越來越大。

    雲笑已清晰的感受到自已身下強硬的男性特征緊抵著她的屁屁,似乎叫囂著要得到舒展,雲笑偏不如他的意,慢慢的廝磨著,一寸寸的品嚐著,挑肆著。

    上官胤此時有點不能自製,一雙大手握著雲笑的纖柔的腰肢,頭埋進她柔軟的胸前,深深的喘息著,身子開始輕輕的動著,熱量灼人,雲笑一邊伸手綁他的衣服,一邊嫵媚妖豔的輕舔著他的唇,柔柔的開口。

    “慕容,我要去東荊山。”

    這男人陡的一個激靈清醒了一些,滿眼的情潮,唇色紅豔,那如墨的青絲順著如玉的脖勁傾瀉下來,看得她不由自由的吞咽口水,這個妖精,究竟是誰誘惑誰啊,若不是想去東荊山,她真不需要熬得這辛苦。

    不過這的一那的功夫,上官胤已搖起頭來,烏發在肩上來回的輕蕩,雲笑趕緊一個俯身咬了他脖勁,引起他的又一個顫粟,柔柔的開口:“不想要我嗎?”

    “要。”

    粗嘎沙啞的聲音。

    “不喜歡這樣的我嗎?”

    “喜歡……”男人快被撩撥得瘋了,身形一動就待壓倒了這個妖精,無奈這妖精死死的扣坐在他的腿上,讓他動不了身,而他即便下身繃得很疼,也不想用蠻力傷了她,所以便任憑她的折磨了。

    “那讓我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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