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之平將鬆鼠獻堅果的緣由講個敖交聽,敖交嫌棄看著手心的小小鬆子。
拿了一個鬆子放入口中,穀之平眼冒精光:“龍君,你嚐嚐,這鬆子好吃的咧。”
敖交試探吃了一個,幹的、脆的。一開始嚼在口中沒有任何味道,他疑惑穀之平騙他。可越吃,那一個小小的鬆子中居然傳出一絲甘甜,還有一種說不明的熟悉味道。怪了,他從前也沒吃過鬆子,這股熟悉的味道是哪來的?
他一時想不明白的時候,白茶茶從他麵前經過,走動間帶過一陣風,那股熟悉的味道沁入鼻中。敖交金色的眸子轉向白茶茶,原來是和白茶茶身上一樣的樹木味道。
手拿著鬆子,他默默笑了。
穀之平湊過來:“龍君,好吃吧!你都吃笑了!”
收起笑來,麵無表情,敖交說:“……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咦?我看看?”穀之平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完全沉入海底,天空隻剩一小片晚霞。
“小老頭要回去嘍!”穀之平說完後一頭栽進地。
敖交也回去綠綠體內,白茶茶吃完飯後,趴到盆邊,手拿了一根菜葉子笑嘻嘻:“綠綠呀~吃飯飯~”
敖交:【不要疊詞!惡心心!呃……被白茶茶帶偏了。嗯?白茶茶好像也是疊詞來著……我到底在想什?】
“綠綠啊,你怎這膽小每天都是縮著頭。哼~”白茶茶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葉柄將葉片伸到綠綠麵前。
綠綠伸出頭來,圓溜溜的眼睛看向葉片,抬起一隻前爪壓住,張嘴咬了一口。
“綠綠你張嘴時候的小粉舌頭好粉好短好萌喲!”白茶茶眼帶著興奮。
【白茶茶…別說話…】
綠綠將菜葉子銜在口中,腦袋縮回背殼,避開白茶茶。
“咦?綠綠,你變了!你怎吃飯都要藏著!”白茶茶拎著葉柄,本想將葉子拽開不要擋著她看綠綠。沒想到這一拉,倒是綠綠往她這邊移動了些。
“嗯!”白茶茶像是發現新大陸,小心提起葉柄。提起來的不隻是葉子,還有緊咬著葉子的綠綠也被提起來了。綠綠嘴巴咬在葉子上,四肢腿在空中畫圈圈。
“哈哈哈哈……”白茶茶將手墊在綠綠身下,“綠綠,你的小短腿!也好萌!哈哈哈哈……”
綠綠趴在白茶茶手心,嘴叼著撕扯下來的一小塊葉片。
“綠綠!我真是太喜歡你了!”白茶茶撅著嘴湊過來,綠綠立馬舉起兩個前爪死死抵著。
“嗯?”白茶茶被兩個前爪按著,伸出手,用食指將兩個前爪勾住,拇指按了按綠綠的小爪子。
“不親就不親吧。”白茶茶笑眯眯,“那你得拿你的爪子來抵,讓我牽著,爪子好小好涼好軟呀!”
【你……】
白茶茶摸著綠綠的爪子,剛剛熱情不已的光稍稍暗淡,露出微微的脆弱:“綠綠,我隻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一直陪著我,一直讓我牽著你的爪子,好不好?”
烏龜不會叫,不會發出聲音,當然也不會回答白茶茶的話。屋子一片安靜,隻有屋外傳來的“咕咕咕”的鳥叫聲。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我了喲。”白茶茶笑著摸摸了摸綠綠的背殼。
綠綠圓溜溜的眼睛緊緊盯著白茶茶,前爪默默用了力,不過力氣小到白茶茶壓根沒有察覺。
“你好像又長大了!”白茶茶歪頭,嘴唇微張看來她話還沒有說完。
不過,敖交已經知道她要說什了。
“綠綠,你什時候生蛋啊?”
【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將口中的菜葉吞下,綠綠將腦袋和四肢都縮回背殼,不理白茶茶。
晚上白茶茶躺在床上沉入了夢鄉。
她坐在一張雕花的木椅上,麵前是一張大桌子,桌子上鋪著繡了花鳥團的錦緞。錦緞中間擺了一疊白紙,手能夠到的地方整齊放著筆墨硯台。
白茶茶見過蘇安的桌子,與這張桌子物件擺放有些相似,不過,這張桌子明顯更加考究。大膽伸出手,拿來毛筆,白茶茶學著蘇安的樣子,將柔軟的筆尖放入硯台的墨水中浸潤。
將毛筆停駐在白紙上,白茶茶還沒開始下筆,一滴墨水從筆尖掉落,潤濕了白紙。黑色的墨水快速向外擴展,到了末尾順著白紙的紋路留下一塊難看的痕跡。
“嘶”,白茶茶倒吸一口氣,一不注意,手上稍稍用了力。
“啪”一聲,手中的竹製毛筆已經斷裂。
“呃……”白茶茶將彎折的毛筆放回它原來的筆架上。
彎折的毛筆本來是放在中間的一個,旁邊還有兩隻明顯細了一點的毛筆。現在彎曲的毛筆,筆尾朝向她。白茶茶有些自責,這毛筆指著她好似在責怪她,指證她是罪魁禍首一樣。
伸手,拿起,將毛筆快速扔出窗外。
眼看著毛筆飛出去,白茶茶剛要鬆口氣。結果一個黑色物體穿過窗戶,直朝自己飛來。
速度極快,嚇得白茶茶立馬閉眼,雙手護臉。想象中的被擊中沒有出現,指縫間露出一隻眼,看到的便是黑金衣擺的一角。
目光上移,腰間是一條金龍紋腰帶,肩膀寬闊,來人麵上帶著半張黑色麵具。
“神仙大人!”
敖交將筆恢複好,輕輕敲了敲白茶茶的頭:“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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