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神仙大人教自己寫字這件事,白茶茶想了很多。
想不明白,神仙大人為什要教自己寫字,本來她想問的,可是見到本人後總是忘了,下次得記好了。
想事情的時候,白茶茶喜歡做些不用腦子的事。比如現在,雖然她腦子想著寫字的事情,手上卻是動作不停。
左手拽雜草,右手拿小鐵鍬,鏟根,甩泥,扔草,動作一氣成。
沒錯,現在白茶茶正在田除雜草。
“到底為什呢?”白茶茶將雜草連根拔起,扔到田外邊。
穀之平與敖交一起站在田外背對白茶茶,正盯著不遠處樹梢兩隻雄鳥為了爭奪雌鳥的□□權大打出手。
“哎呀!那隻後來的不行呀!”穀之平還在感慨。
敖交察覺身後有東西飛來,默默左移一步距離。
“嗯”穀之平看了他一眼,還要開口再說什,一棵帶著清新泥土味道的雜草正好掉在他的頭上。
“我…草…”穀之平快速將草拿下來,轉身看向白茶茶。
“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哇!”
白茶茶挑著草,不停念著,似乎隻要她這樣說出來,那她就能想通了。
敖交皺眉望著田小小的身影:“白茶茶怎了?”
穀之平看了眼敖交:“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她為什這樣你不知道?”
“我為什會知道?”
白茶茶突然停了念叨,她瞥見葉子上有條小綠蟲。湊近綠蟲,將它撚起,起身走出地。
綠綠的盆被放在田邊,將蟲扔到盆,白茶茶眯眼笑了笑:“綠綠,給你點葷腥!長肉肉!嘿嘿。”
說完她就又回去默默挑草了,敖交看了眼忙碌的小姑娘,她剛剛那個表情肯定不是好事。
突然麵前多了一條懸空蠕動的小綠蟲,身邊穀之平的聲音帶著幸災樂禍:“殿下!葷腥!快回去綠綠麵,嚐一嚐這個味道怎樣?”
敖交睨了他一眼:“這能吃”
“能啊!”穀之平十分肯定,“全都是肉,還能爆漿!營養豐富!”
將小綠蟲送回去穀之平麵前:“我也沒見白茶茶吃過,聽你這描述,你肯定吃過你吃給我看看。”
小綠蟲又回來敖交麵前:“我…我怎能搶您的東西,這分明是白茶茶給綠綠吃的呀!”
送過去:“也不知道誰,之前吃了鬆子。”
送回來,穀之平摸了摸鼻子,別開眼:“我不好意思吃,還是您吃吧。\"
送過去:“你吃吧,我尊老愛幼。”
“龍君,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
穀之平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我小老兒本是桃樹修煉的,滿打滿算,到今年也才四百九十九歲,還沒滿五百歲。哪比得上您八百歲!我才應該尊老愛幼。”
上下將穀之平打量一番,小小個子才到他腰間,穿著幹淨的麻布衣裳,滿臉皺紋,胡子頭發都是雪白。
敖交挑眉:“你這般模樣,是變化出來的?”
“是啊!我可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土地,不過樣子太年輕,不合群,才變化成了這副模樣。”
一瞬間,敖交猜測就是因為這個,穀之平才會格外關注白茶茶吧。
“嗖”一隻鳥從兩人麵前飛過,嘴叼著小綠蟲飛走了。
“這下好了,誰都沒得吃了。”穀之平十分遺憾。
“田還有,想吃,你可以自己去找。”
穀之平笑:“等…我有空吧。”
白茶茶忙活半天,到了午時才將草都挑完。腰都直不起來的她,吃了午飯後,還堅持給地澆水。全部都做完,她渾身出了許多汗,揣上綠綠,她朝林子走去。
敖交偏過頭看向穀之平,穀之平了然,解釋道:“她這是去林中洗澡洗衣服吧。”
說完,他要抬腳跟上白茶茶,剛踏出去一步,卻怎都動不了了。
“嗯?”
敖交聲音淡淡:“她去洗澡,你跟著做什?”
眼看著敖交走遠,穀之平立在原地嚷嚷:“那你跟著去幹嘛?”
“自然是護她周全。”
“那我也是啊!”
“我一人足矣。”
“那我不去了!你把我放開!”
聲音穿過樹林,可前麵走著的人再沒回答。
穀之平加大音量,發出一聲哀嚎:“我不去了啊——讓我回家——”
敖交傳音入耳:自己破開法術,或者這樣等一個時辰。
“好吧,那我還是等一個時辰吧。”穀之平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竟傳出呼嚕聲。
撇下穀之平,敖交跟著白茶茶走了一段路。路上,白查查順路撿了很多蘑菇放在竹筐中,敖交覺得這個植物倒是與海的珊瑚有幾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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