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屋內，李小雯沒看見李萍的身影，方才吃晚飯時就沒看到對方的人，她還以為李萍隻是單純地沒吃晚飯。

    “大姐，人呢？”李小雯問。

    “不知道，一大清早就出去了，還是大牛騎車來接的她。”

    李小雯的眉頭漸漸蹙起，大牛比李旭大，比自己和李萍小，曾進過一次派出所，如果李旭隻是被家人慣得很皮，性格自大驕縱，大牛便是打從娘胎出來就有一顆壞種的心，五六歲偷雞摸狗，再大一些更是無法無天，經常打架鬥毆，聽說還加入什幫派。

    李萍和大牛一起出去了？

    李小雯不由得有些擔憂，不光擔憂李萍的人身安全，還有李萍這樣做會不會給家帶來麻煩。

    阿冬在暖和的炕上四處爬，小家夥自從會爬後，像是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什地方都敢去。

    李燕：“要不是蔡奶奶聽到動靜進來，阿冬準得掉地上去！”

    李小雯點點頭，離開屋，過了一會兒再進來時，搬進來一個木作的簡易版搖籃床。

    “這是……”李燕問。

    李小雯：“我拜托木匠做的。”

    自從上次阿冬差點掉到地上，李小雯就花了兩塊錢雇村的牛木匠做了一個搖籃。

    將渾身奶氣的小娃娃抱進搖籃，李小雯輕輕一推，搖籃跟隨著晃動。

    “啊！”阿冬興奮地伸出兩隻手，兩隻清澈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牛木匠的手藝一直不錯，你看這搖籃做的多牢固工整……”李燕嘖嘖道：“以後就算有事也能放心把阿冬放家了。”

    李小雯點頭。

    陪阿冬玩了一會兒，李小雯開始清算自己剩餘的錢。

    奧數比賽一共給了二百塊獎金，拋去三塊錢學費、兩塊錢搖籃……

    還剩……一百八十五塊錢？

    嗯？

    李小雯目露困惑，又數了一遍剩餘的錢。

    一百八十五塊錢。

    正正好好，缺了十塊。

    李小雯的眉頭擰成了小疙瘩。

    她這幾天一直把二百塊錢放在空間好好保管，今早取出交學費的錢時才拿出來，沒找到放回空間的時機，索性放在了枕頭下邊。

    一下子少了十塊錢？

    “大姐，今天都有誰進來過我們的屋子？”

    李燕正逗著阿冬，聞言認真回憶道：“爸沒進來過，媽和奶奶進來拿東西，剩下的應該沒有了吧？我也不是一天都在家，記不太清楚。”

    首先排除掉張梅。

    難道是王月琴？

    李小雯淺粉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一不做二不休地朝王月琴的屋子走去。

    王月琴沒關門，就躺在炕上，看到李小雯進來，略微驚詫地挑起黝黑的眉毛，緊接著警惕地瞪著李小雯：“幹啥！”

    李小雯走近，居高臨下地問：“錢呢？”

    “什錢？”

    王月琴驀地緊張起來，上一次李小雯灑自己棺材本的場景記憶猶新，之後她便把私房錢換了個地方藏著。

    李小雯眉心緊鎖。

    王月琴的反應不像心虛的慌張，而是……緊張。

    難道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