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姐夫你們好幼稚哦。”
站在一旁踮著腳看的沈年十分無語。
“聽見沒,說你幼稚呢?”
沈晚芸立即調轉槍頭,一臉淡定的走向不遠處的粗布大麻袋。
時文意味不明的挑眉,也跟在她身後。
他們二人越靠近麻袋,被綁住的歹徒臉色就越緊張,沈晚芸立馬注意到這個有趣的現象。
“哎,你們說,這不會是一麻袋銀票吧?”
沈晚芸摸著下巴,心情不錯的開玩笑。
沈年也從另一邊走了過來,三人圍著麻袋打量。
“打開看看?”時文提議。
“別呀,如果是他們盜來的贓款我們打開看的話就說不清了。”
話畢,沈晚芸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麻袋上的紮繩。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她是真的很好奇麵是什東西,能讓綁匪如此緊張。
但令沈晚芸萬萬沒想到的是:麵不是什東西,而是個活生生的人。
紮繩被解開,麻布口袋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白皙小臉,對方閉著眼睛,昏迷不醒。
“他們現在連人都搶了嗎?”沈年震驚臉。
“報官吧,沒救了。”沈晚芸言簡意賅。
“好的,東家。”
馬夫見縫插針,終於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
但他前腳剛走,麻袋的小少年就悠悠轉醒。
“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兒?”
他眼神帶著初醒的茫然,低頭看見身上的麻袋時臉上滑過明顯的錯愕,似是完全不明白為什自己會出現在這兒。
沈晚芸三人沒有說話,沉默看著小少年從麻袋爬出來,對方年紀很小,看上去應該同沈年一般大,身高也隻比沈年高了小半個頭。
但他身上的寶藍色衣衫華貴精致,腰間還別著一枚繁雜精美的玉扣,活脫脫的養尊處優富家小公子模樣。
或許是家境優渥營養太充足,他的臉上還帶著明顯的嬰兒肥,身材也比沈年胖上許多。
“算了,我是郝員外的兒子郝佟,你們將我送回去吧。”
見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小少年也不著急,直接就開口下命令,一副小霸王的作風。
但在東張西望打量了兩眼周圍環境後,他嚇得一屁股坐回地上。
“你,你們要幹嘛?不要殺我,我家住在青山鎮中心,我爹郝銘開酒樓的,我家超有錢!”
郝佟方才瞟見的是被時文放倒在地爬不起來的山匪們。
他是真的慌,雖然自封青山鎮一霸,但他平日頂多在鎮子作威作福,哪見過這樣的大場麵。
明明今日他是帶著小弟們出鎮打獵的,記憶的最後畫麵也是追一隻落單的小鹿,再然後
他撓撓腦門,什都想不起來,但還是本能的又瞥了瞥四周,見小弟們都不在才放下心來。
還好被抓的是自己,要是那幫膽小鬼,肯定會嚇得尿褲子。
“你抖什?”沈年湊近看他,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卻沒想到他剛伸手,就把郝佟嚇得連連往後挪。
“你你幹嘛”郝佟邊退邊磕巴道。
“扶你起來呀!看不出來嗎?”沈年的目光帶著疑惑,難道他長得很凶嗎?
天啊,這是要把自己綁起來倒吊在樹上嗎?郝佟瑟瑟發抖的腦補被拉起來後的畫麵。
他年紀雖小,江湖話本卻看了不少,那些話本上的人質被抓都會被吊起來打。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怎惹到對方的,但歹徒都是凶殘的,附近那些地上躺著哀嚎爬都爬不起來的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肯定是挨完打了!
他越想越怕,整個臉都皺作一團。
“要多少銀子你說吧!不要傷害我。”
怕到極致他麵上反而凶巴巴,色厲內荏的緊咬後槽牙,用最狠的表情,說最慫的話。
似是突然想起什似的,他從袖子中掏出塊柔軟的小方帕子,心道如果對方真要把他吊起來打,他希望能把被綁的地方墊軟一些。
郝佟咬牙閉眼,默念著自己是個男子漢,一定要堅強,卻不知道這塊柔軟的小帕子一出,和他堅強隱忍的麵上實在搭的出奇。
沈年收回伸出的手,扶額無語凝噎,他想不通同樣的年紀為何對方會有那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和舉動。
但郝佟這副受辱小媳婦的模樣成功讓沈晚芸笑出了聲。
“你睜開雙眼好好瞧一瞧,我們三個長得像壞人嗎?”沈晚芸挑眉,覺得眼前的孩子有點意思。
悅耳動聽的嗓音帶著些安撫的意味,郝佟悄咪咪的睜開圓溜溜的黑眼睛,不過才看了兩瞬又快速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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