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著了火的房子,濃煙遮擋了大部分的視線,我跪坐在地上,看著滿身的血,和橫七豎八的屍體,我奮力的求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火勢越開越大,“哢嚓”房子的橫梁斷裂的聲音,一塊巨大的木頭帶著火焰從上方砸落,我抬頭看著離我越來越近的木頭
“不!!!”我從夢中驚醒坐起來,眼前是熟悉的房間、淡淡的燭光和漆黑的夜。
屏兒抱住我,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又做那個噩夢了?”
“對,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了”我預感到了些許不祥。
“或許隻是你太緊張了,那隻是一個夢而已。”
“或許吧”我重新躺下,摟著屏兒,不一會她就沉沉地睡著了。
我睜眼看著房梁,徹夜無眠。
第二日,一夜沒睡的我卻沒有絲毫困意,覺得悶得慌,叫上高帥富關虎,想去集市上走走。
“聽我姐說,你最近老做噩夢”
“是同一個夢,而且感覺很真實,仿佛親身經曆一般”
“這個月確實挺多怪事,我跟你說你別告訴我姐,我最近經常發現一些不認識的人往爹的書房跑,很著急的樣子”
“是不是邊關又有戰事了?”
“應該不會,如果真的開戰,軍中不會這平靜”
“那搞不好就是巴蜀有啥事了”這句話我細聲告訴自己的,關虎應該沒聽到。
正說著,隔壁的街道一陣嘈雜。
“那邊發生啥了?”我好奇地伸長脖子,要過去看看。
“沒啥,就是一些號稱外域天師的江湖騙子,跟邪教似的每天都要裝神弄鬼一番,我這幾日都有見到”
“外域天師,我得去看看”不是想湊熱鬧,純粹就是想知道這個年代的神棍長什樣,想到這我快步走過小巷,來到隔壁的街道,朝聲音的來源望去。
隻見一個兩層樓高的木架子上,站著幾個身著黑色鬥篷,滿臉奇怪圖騰紋身的人紋絲不動地站著。而支撐這些架子的,是一個九尺見方的高台,高台用人力抬著有序往前,那些抬高台的人每個都有著健碩的肌肉,光著膀子,身上也是些奇怪的紋身。最令我吃驚的是,那些人不全是我們這樣的中原人模樣,更多的是藍色眼睛五官立體的外域人。
台子中央,一個白色披風的人正在雙手高舉,口中念念有詞,仔細一看,兜帽下麵是一張年輕的麵孔,同樣是藍色眼睛,卻留著一頭金色的的頭發,而他是整隊人中唯一沒有紋身的。
路過我倆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正好跟我的眼神對上,他隨後便還我一個奇怪的微笑。這個微笑讓我不寒而栗,眼神都無法移開。
“喂,看入迷啦”關虎的手在我眼前晃了幾下,打斷了讓我的視線。
我回過神來,“沒有,我隻是覺得這人好像在哪見過”
“這人才來幾天,你看你又精神衰弱了”
“可能吧”我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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