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賈張氏簽了名字的保證書，王主任再從派出所跑到了四合院。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把保證書遞給秦淮茹：“諾，你公婆簽了字，你趕緊把她借回來吧！”

    “王主任，您放心吧，我秦淮茹說出去的話，那就跟板上釘了釘子一樣。”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把保證書折好，藏在了屋，喊上棒梗一塊去來到了派出所。

    看到秦淮茹，賈張氏吞咽一口吐沫，堆上笑臉：“淮茹，你來接我了？”

    秦淮茹不屑的撇她一眼，沒有理會她，扭頭看向旁邊的公安同誌：“同誌，我要把賈張氏領走。”

    公安同誌遞過來一張紙，道：“手續在這，你隻要在上麵簽上名字就好了。”

    賈張氏關押在這，派出所的同誌也感到頭疼，這老婆子的嘴跟吃了大糞似的，忒臭了。

    而且，她年紀又大，又沒有辦法強製她參加學習班，上麵的決議已經下來了，他們早就盼著秦淮茹來接人。

    在文件上簽上名字，秦淮茹領著賈張氏出了派出所，她看著棒梗說道：“棒梗，你領著你奶奶回去。我去街道辦領紙盒子。”

    棒梗應了聲，就要領著賈張氏走，賈張氏卻不幹了，她原本以為湖紙盒隻是秦淮茹隨便說說，沒想到她會玩真的。

    她賈張氏幾十年沒有正經的幹活了，沒想到臨老了，還得湖紙盒子，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如果在以往，賈張氏肯定已經破口大罵了，但是她現在身上背著壞分子的嫌疑，如果秦淮茹真的以此為理由，不讓她回四合院，她還真沒有辦法。

    賈張氏轉身拉住秦淮茹的手，笑道：“兒媳婦，兒媳婦，湖紙盒那複雜的活兒，我一個老婆子也不會幹啊，我看就算了吧。”

    算了？秦淮茹還指望賈張氏湖紙盒給她掙錢呢，怎能算呢！

    街道辦規定，每湖一個百個火柴盒子，能得到五分錢，賈張氏就算是手腳慢一點，一天也能湖兩百個火柴盒子吧？

    那就是1毛錢，一個月能掙三塊錢，足夠賈家買棒子麵了。

    秦淮茹緩慢的走到賈張氏麵前，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如果不履行協議書，我現在就把你送回賈家莊，我想街道辦的王主任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做法！”

    秦淮茹本來來就比賈張氏高，她俯視的姿勢給賈張氏的心理造成了難以想象的壓力，再加上那嚴肅的神情，賈張氏被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低著頭小聲滴咕道：“不就是湖火柴盒子嘛，有什大不了的？用得著這樣嘛！”

    秦淮茹沒有再理會賈張氏，扭頭便離開了。

    賈張氏回到四合院，發現以前的那些老姐妹見到她都躲得遠遠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她便拉著別人解釋：“我是被易中海牽連的，真不是壞分子啊！”

    可是她的那些老姐妹們本來就是那種東家長西家短的人，沒有事情也能給你編造點事情出來，現在看到賈張氏落了難，肯定得猛踩幾腳。

    很快，賈張氏是壞分子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街區。

    而秦淮茹正樂意看到這種局麵，每天領了很多紙盒子回來。

    賈張氏隻能呆在屋湖火柴盒子，湖紙盒本身是很輕鬆的活，賈張氏每天卻累得腰酸背疼的。

    看著堆積如山的盒子，賈張氏覺得應該想辦法搬倒秦淮如，要不然她真的要把小命丟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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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東來對賈家發生的變化感到高興，不管賈張氏是不是真心的，她確實是開始勞動了。

    這年頭，勞動最光榮，等到了年底，四合院肯定會因為這件事被街道辦表揚。

    當然了，賈張氏能堅持到年底的話。

    遇到秦淮茹的時候，李東來簡單的表揚了秦淮茹兩句，便把精力放在了尋找黃立人身上。

    根據檔桉顯示，黃立人居住的地方有一個奇怪的名字，叫做鬼門關胡同。

    饒是李東來知道京城有很多奇怪的胡同名字，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被嚇懵逼了。

    居住在鬼門關胡同的住戶們，每天回家的時候，該多膈應啊。

    “爺，您住哪兒？”

    “鬼門關胡同！”

    “......”

    兩人當街打招呼，那位問話的，肯定得被嚇得打個哆嗦。

    更讓李東來感到奇怪的是，他翻遍了京城的地圖，還問了好幾個人，都沒有找到鬼門關胡同在哪。

    直到有一天李東來同顧慎提起這件事，才從顧慎那知道鬼門關胡同是前朝的稱呼，位於宣武琉璃廠西側路北，後來被改名為國關胡同，現在因為距離鐵廠比較近，被稱為鐵廠胡同。

    一天上午，李東來趁著工作不忙，騎上自行車便來到了琉璃廠西側路，按照顧慎指點的方向，他找到了一條很小的巷子，巷子隻有一米多寬，有七八戶人家，另外一邊是西北園胡同。

    李東來推著自行車走進胡同，在第三家的門前站定，敲了敲門。

    “誰啊！”

    伴隨著吱寧的一聲，一個身材魁梧，身穿藍黑工裝的魁梧大漢拉開了門。

    大漢的藍黑工裝上印有鐵廠的標誌，他應該是鐵廠的工人。

    大漢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打量李東來：“同誌，你找誰啊！”

    李東來笑道：“大哥，黃立人是不是住在這？”

    “黃，黃立人？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大漢想了一下，沒有想起來，伸手就要把門關上，卻被李東來攔住了。

    “同誌，他可能在十幾年前，在這住過，您再仔細想想。”

    見大漢有些為難，李東來掏出一根煙遞上去。

    大漢看著煙盒子，忙伸手接過煙，小心翼翼的夾在耳朵上：“大簷帽，嗨，真是個講究人。你今天算是問對人人了，這大院的人都是鋼廠後來分配進來的，他們肯定都不知道，不過呢！我隔壁的一個劉大叔是二十年前搬到這個大院的。進來吧，我帶你去見他。對了，我叫郝耀良，是鐵廠的鏟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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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東來點點頭：“郝同誌你好，我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