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此時已經心亂如麻。
緊張的四處張望,但是怎都看不到蘇塵所說的恩公許宣的身影。
她心生一計,化為常人模樣,白衣白裙少女模樣,緩緩地走了上去。
找到許家對麵街邊攤,便是開口詢問。
“老人家,這許家人到底犯了什事,怎都給抓起來了,這也太慘了!”
店家道:“姑娘有所不知,這許家人其實是杭州城有名的積善人家,他們時代行醫,販賣一些草藥為生,不知道為何,竟然被官府扣了一個走私糧草鐵具到邊關的罪名。”
說著便是搖頭,十分可惜。
其他商家路人也是紛紛搖頭,都覺得許家實在是太冤枉了。
許家積善人家,時代行醫,在杭州都是有名有姓的,當地許多人都受到過他們的恩惠。
故而,替他們可惜。
然而。
胳膊擰不過大腿,普通人根本沒有話語權,官府說什,那便是什。
所以他們也隻能暗道可惜,卻什都做不了。
白素貞一聽這話,連忙打聽,道:“許家可有一個叫做許宣的?”
店家道:“許宣?”
左顧右盼,苦思冥想,最後直接搖頭。
“沒聽說過,許家啥時候出了個叫做許宣的人物了?!”
周圍其他人,也是紛紛搖頭,顯然都是沒聽說過。
白素貞一愣,“難道,大仙算錯了?”
“不可能的,那可能是我走錯了,找錯了人家!”
白素貞連忙再問道:“這可是杭州許家,他們是大富人家,乃是……”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周圍的人都對上了,這就是她要找的許家。
白素貞頓時懵了。
完全是想不到,到底發生了何事。
此處明明就是大仙所說的許家,但是為何會沒有許宣這個人?!
正猶豫的時候,一個路人忽然道:“姑娘,你是許家什人啊?你找的,莫非是許家小字輩的小宣子?!”
白素貞懵了一聲,隨口道:“我是他們家的遠房親戚,想來投奔他們的。”
路人們紛紛讚許,隨後又頗為可惜,那人又道:“可惜了,許家從此破落了。你要找的許宣應該是小宣子,他才三歲,平日大家都叫他小宣子,沒幾個人知道他的本名的。”
白素貞狂喜,果然是這。
“那許宣此時在何處,為何沒有見到他的?”
“哦,許家隻是被滿門問罪而已,不是滿門問斬,他們全家是要發配邊疆,然後全家充公。許家九歲以下的孩子,不會被發配,但是會被賣到長安去,充入教坊司。”
白素貞大怒,“怎可如此對待小孩?”
路人們也歎息,道:“許家也是冤枉。”
白素貞道:“我要幫他們。”
路人都是搖頭,他們覺得,白素貞一個普通女子,能夠幫得上什。
搖了搖頭,就沒人做理會了。
白素貞找了個茶館落座,看著許家被搬空,許家之人在遊街示眾,而她也終於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許宣。
許家隊伍之中,一群孩童之內,白素貞看到一個三歲小孩,天真無邪的在哥哥姐姐們的保護之下,戴著枷鎖,跟著有幸玩耍。
他根本不知道,此時他們已經是問罪之身,還以為全家人一起玩遊戲呢。
白素貞看了一眼,冥冥之中那種宿命感,讓她心季,不用任何解釋,就知道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就是她八百年來一直在尋找的恩公!
隻是恩公已經記不得她了。
白素貞不在乎,她來這之前就已經被蘇塵點撥過了,隻為了報恩,不能打擾恩公的生活。
因為。
人妖殊途。
她的出現,可能會給恩公帶來麻煩,所以必須要報恩完了之後,就立即離開。
絕對不能打擾。
隻是。
恩公一家都被抓了,白素貞很頭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仙果然是料事如神,許宣確實是我的恩公,而且許家也確實遇到了危險。我想要報答恩情的話,隻是救了恩公,還不夠,必須要把他們全家都給救下來。”
“至少,也要把恩公的父母兄弟姐妹個救下來,否則恩公孤苦無依,三歲小孩,也活不下去,那太可憐了。”
白素貞如此一想,又很頭疼,“可是,恩公一家被官府給抓了,我若是施法救人的話,他們就變成逃犯,而且也未必能夠成功。”
“畢竟人太多了,城內又有佛門高僧,之前遇到的那個十分了得,還是我走得快,否則就要栽了。若是再遇到,恐怕就麻煩了。”
白素貞一時之間,竟然無可奈何。
猶豫了許久,她咬緊牙關,決定尋找機會,靠近官府的人,想辦法通過迷惑官府的人,把人給放了。
三天過後。
白素貞在杭州刺史府內,大發雷霆,差點把刺史府內上下統統給殺光。
隻因為她這三天用法術魅惑了一些人,混入了刺史府,恰好聽到了刺史和手下溝通,竟然要從嚴從重從快處置許家等家族。
而且白素貞還聽到了,刺史府等人知道,許家上下對於走私的事,完全沒有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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