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麵請。”
和尚在蘇塵和熊羆身上掃來掃去,又將他們請了進去,眼睛都亮了。
他的目光讓熊羆都有些不自在。
但是蘇塵都沒說什,他也不好多說。
進入到了觀音禪院,這麵的和尚越來越多,每個和尚的目光都差不多,充滿了貪婪。
熊羆更是不適。
他壓低聲音,“師父,這些和尚的目光實在是讓弟子不適,他們仿佛想吃了我們。”
蘇塵道:“,何止是吃了我們,他們甚至連我們的骨頭都不放過。”
熊羆皺眉道:“師父,既然這些和尚如此不懷好意,我們還來此作甚?”
蘇塵道:“做事。”
熊羆哼道:“如果他們敢亂來,師父,到時候我就殺光他們。”
蘇塵道:“不論如何,你都不能出手。”
熊羆萬分不解,但是蘇塵沒有解釋的打算。
他隻能悶悶不樂。
很快。
和尚把蘇塵二人給引入內堂,人開始多了起來,除了有和尚,還有一些行人,那些行人大多都是體態富貴的,隨便一個行人就有七八個和尚包圍著。
蘇塵的眼中,那些行人就像是一個個待宰的羔羊,而那些和尚就是財狼。
“這兩位是?”
“咦,有人來了。”
“哈哈,兩位,你們來這兒是捐功德錢?”
有幾個和尚見到蘇塵二人之後,立即湊上前,驚喜交加,就像是看到了腐肉的野狼。
一直給蘇塵帶路的和尚,立即擋在前麵,“你們都幹嘛,這是我先發現的,這是……”
啪!
一個老和尚一巴掌抽過去,那帶頭和尚頓時懵了。
老和尚道:“悲風,你有什資格服務好尊貴的香客?”
帶頭和尚也就是悲風,滿臉委屈,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是連連稱是。
隨後。
老和尚笑道:“老僧金元,乃是觀音禪院的戒律堂首座,也是禪院主持金池長老的師弟,敢問兩位從何而來,欲往何處去?”
他們看出了蘇塵二人器宇不凡,又身穿道袍,還進來,卻沒有任何的排斥,眼中隻有貪婪。
蘇塵道:“貧道師徒二人從東土大唐而來,略懂周易推演之術,一路跑江湖,路過此處,特來討杯水喝。”
一聽是大唐帝國而來的,和尚們都激動了。
老和尚也是很開心,因為大唐的客人曆來都是非常富庶的,他們宰的最多。
隨後有些驚訝蘇塵二人竟然是師徒,而且還懂得周易算數,還在跑江湖。
老和尚金元長老心驚,道:“大唐果然人傻錢多,跑江湖的騙子竟然也能混的這好。”
他看出來,蘇塵二人一身的富貴,特別是腰間的玉佩,更是價值連城。
故而十分妒忌。
蘇塵有七竅玲瓏心,哪看不出老和尚的心思,心中冷笑著。
其實這一身裝扮還是他故意收斂了,否則更加貴氣,那也太招搖了,他不樂意。
金元長老道:“道友遠道而來,別說茶水,酒水都有。”
熊羆道:“你們觀音禪院還有酒水?出家人不是不喝酒的?”
金元長老道:“這就是我們觀音禪院的貼心之處,為了香客,準備了許多好東西。”
蘇塵道:“那你們確實鐵心,隻是就不怕被觀音知道了?!”
老和尚金元長老一愣,眾多和尚也是愣了一下。
隨即他們都是噗嗤一笑。
蘇塵道:“為何發笑?”
金元長老笑了笑,道:“沒什沒什,沒事的,別放在心上,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觀音也不會怪罪我們的。”
邊上一個和尚補充道:“沒錯,我們就是為香客著想,為觀音大士上香而已,不會有問題的。”
蘇塵笑容更深了。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些和尚的心思根本不是在修佛之上,而是純粹為了借此斂財。
至於他們方才為何笑了,蘇塵有七竅玲瓏心,能夠看出個大概,就是他們覺得,根本沒有觀音存在。
修佛那多年,根本沒見識過神跡。
這不過是他們用來斂財的手段和工具罷了,他們心中早已經信仰缺失,佛性糜爛了。
蘇塵暗中搖頭歎息,長安麵的和尚老爺們何嚐不也是如此,最多就是他們表麵功夫做的更好一些而已。
畢竟長安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不小心讓人看了去,一下子傳遍開來,就需要花費更多的錢來公關。
這窮鄉僻壤的,十八鄉就這一個觀音禪院,十天半個月未必見到一個路人。
故而,也沒有什好裝的了。
甚至把美酒佳肴等東西主動說出來,就是為了吸引路人流連忘返。
金元長老道:“老僧的師兄金池長老是個愛惜人才的得道高僧,如今正在午休,請二位到客堂休息片刻,等他好了,再見過二位。”
蘇塵道:“不必了,我們喝杯水就走。”
金元長老與和尚們都急了,他們哪舍得讓這兩個大肥羊如此輕易的離開。
甚至是主動上手拉住了蘇塵的袖子,道:“道友,不急,算了,我就冒著得罪師兄的風險把他叫醒,讓他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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