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就得有個盼頭。
有人圖名,有人圖利,有人圖著趕緊回家賺錢孝敬父母,順便取個老婆生個娃,平淡過一生。
周陽原先就是這樣的人。
他大學畢業,沒能在熙熙攘攘的大城市中站穩腳跟,反倒因為見義勇為而得罪了公司領導,被人一腳給踹到了鄉下。
現如今他回家已半月有餘,每除了陪父母上山下田,就是窩在家侍弄花草,那些花草在他的培育下長得極為可人。
但這有什用?堂堂一個985高校畢業生,如今竟淪落到跟一群老農一道開發地球,混吃等死,自然而然遭到了村子不少人的非議。
不過對此,周陽始終隻是笑笑。
他不後悔。
當初公司領導躲在辦公室欺負一位新來的女職員,他闖進去恰好看到,不假思索就一個拳頭賞了過去,直接將那廝打成簡化版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直到第二辭退信放在桌上的時候,他才知道那女人是主動貼上去的,事後還怪他差點壞了好事。
現實如此,能有啥辦法?
為了放鬆一下心情,加之臨近農忙,家人手不夠,他索性就收拾好背囊,趕回了家。
回到家的這半個多月,在外人、乃至在父母看來,他好像都無所事事,但其實隻有他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怎樣的怪事——一個係統出現在他體內,可以讓他通過滅殺害蟲,獲得一種叫做血能的東西。
而這些血能又可以控製植物生長,也可以通過喂養周邊動物,使其聽命於自己。
聽過沒?沒聽過,就算玄幻也不敢這寫。
但有一個問題,目前自身血能太低,他控製的範圍極。植物超過指頭粗,超過巴掌高就不行;動物頂多隻能讓畫瓢蟲那大的聽話,再大一點,比如貓或狗,血能就不夠用。
但好在可以升級?
周陽還不太懂。反正就一句話,在這些問題還沒完全弄清楚之前,他暫時不打算離開家。
砰砰砰!砰砰砰!
“陽娃子?陽娃子!快去村頭啊,你爹跟人打起來了!”
一大早的,兩扇木板門差點被拍碎,周陽連忙放下手花盆,衝了出去,一看才知道是村口老陳家兒子。
這家夥平日遊手好閑,淨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不過對於周陽,他卻比對一般人要更尊敬些。
周陽忙問怎回事,陳二狗氣喘籲籲道:“你……你爹跟王大手打起來了,好像……好像是什放水把人莊稼給淹死了……”
沒聽他完,周陽就將他拔往一邊,往村口衝去。
他家那兒有兩畝田,處在上遊,一旦開閘放水,確實有可能殃及到下遊莊稼。但此時正值農忙之際,屯水都來不及,能放多少水下去?
這麵恐怕有貓膩。
趕到村口,村人已經把打架的兩人拉開。周陽的父親周老三身上到處是泥漿,怒氣衝衝瞪著對麵,對麵王大手要幹淨得多,但胳膊上袖子被撕開,褲腰帶塌了一半,露出半條藍色內褲,委屈不已。
周陽鬆了口氣,一把奪過老爺子手高舉的鋤頭,問咋回事?
“陽娃子你來了?那正好,你給評評理,你家這田在上遊對吧?可為啥要放這多水下去啊!你看看,就一晚上啊,一晚上淹死我幾畝地,你我找誰理去?”王大手急傷了,就想討個法。
“放你娘的狗屁!屁大點水,老子自己都不夠用,還是看在鄉親的份上,才捅了壩放些下去。嘿,你水淹死的,咱自己的泡了一大片沒死,為啥偏偏你的死了?你他娘就是故意找茬的。”周老三是個暴脾氣,一聽對麵喊冤,立馬就眼紅脖子粗,要不是周陽按著,估計又要甩開膀子衝上去幹了。
“爸,咱先停一下。”還好咱脾氣隨老媽,周陽心底感歎一聲,看了眼王大手,就自顧自往下遊走去,“我去看看,如果是水淹的……王叔,我賠你。”
“賠?當真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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