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杜悅溪遠去的背影,秦淮鈺低著頭,默默的看上了自己手的香包,眸底閃過一抹嘲弄。
原來自己曾經在別人心中也能算得上一個好人嗎?
真有意思。
另一邊,走出醉仙樓的杜悅溪,腳步微微一頓,長舒了一口氣,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向了秦淮鈺所在的包廂。
剛剛那一頓飯的功夫,杜悅溪已經將毒悄無聲息的下在了秦淮鈺的身上。
隻不過,這毒究竟能發揮多少效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以菜為毒,以香包為引,隻要秦淮鈺隨身攜帶著那個香包,毒素就能逐漸在他的體內堆積。
不過,這都不致命。
深呼吸一口氣,杜悅溪按捺住自己心底的黯然,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暫時不能對秦淮鈺下手。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旦秦淮鈺出事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落在秦淮瑾的頭上。
隻能暫時通過這種方式來理解自己心頭之恨。
……
剛一踏進鎮南王府的大門,一道冷不丁的聲音就在杜悅溪的耳畔回蕩著。
“你去哪了?今天晚上為何沒有回來用膳?”
隻見院子的石桌上,擺滿了各色的佳肴,秦淮瑾坐在石桌子旁邊,麵色陰沉。
麵前的碗筷一點兒油光未曾出現。
明顯是一直等著杜悅溪回來用膳,一直到現在。
看到這,杜悅溪的眼閃過一抹詫異,幾乎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我不回來,難道你就一直在這等著嗎?”
秦淮瑾的麵色更難看了,他幾乎咬牙切齒的開口詢問著。
“夫人,你還沒有回答本王的問題,你剛剛到底去哪了?”
他剛剛……
腦海瞬間浮現出秦淮鈺的身影,杜悅溪嘴唇微抿,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沒有去哪,醉仙樓的飯菜不錯,我剛剛在那吃過了。”
下毒這種事,純粹是屬於杜悅溪自己的個人行為。
她不想讓秦淮瑾知道。
砰的一聲巨響,秦淮瑾一拳砸在石桌子上,石桌子頓時哢嚓一聲,裂出了一小個縫隙。
“杜悅溪!你膽子挺大!竟然敢瞞著本王去見秦淮鈺!回來還不把事情交代清楚!”
“你這是要造反嗎?!”
此話一出,杜悅溪不由得眉頭緊促。
秦淮瑾在她身邊留眼線這件事,杜悅溪心大抵是心知肚明的。
可這種事就像是那些見不得光的灰色地帶,一旦被人提出來,杜悅溪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反感。
“秦淮瑾,你派人監視我,現在還堂而皇之的說出來,難道你不覺得羞恥嗎?”
“再者說,我會不會背叛你,難道你心不清楚嗎?”
“既然我不會背叛,那我私底下和誰見麵便是我的自由,輪不到你來管!”
接二連三的話語,頓時讓秦淮瑾如梗在喉,周圍的下人也下意識的低下頭去,噤若寒蟬。
沉默了老半天,秦淮瑾不停的點著頭,嘴角揚起抹冷笑。
“好,杜悅溪!你好的很!”
“和本王頂嘴的本事,你可真是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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