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專心駕駛末日堡壘-279的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似乎感受到一絲異常的波動。

    “是她。”吳塵變戲法似的拿出那顆“黑色水晶球”。

    在牽動72顆主序前星組成的球狀星團的那場Ω小宇宙的入侵反擊戰中，隨著最終隱藏boss黴菌女王“黑暗之母”瑪哈卡利的“黑暗類星體”被封印成一枚捧在吳塵左手手心的“黑色水晶球”。整個中層球殼的意識流體隨之枯竭。

    但隨著末日堡壘-279越來越深入內層球殼，“黑色水晶球”似乎有一絲絲複蘇的跡象。溢出的精神波動被坐在吳塵身旁的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那種近乎天然的“警覺”。就像是遭遇到了天敵。

    “這說明我們距離‘地獄之門’已經很近了。”坐在「乘客艙」的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從麵前顯示屏上由「超腦區域鏈」加持的車載電腦“堡壘-279”模擬大數據計算出的三維地圖上抬起頭，也把警惕的目光投向那顆一明一暗閃爍著微光的“黑色水晶球”。

    “找到內中外層層嵌套的菌絲殼體的運轉軌跡了嗎？”吳塵看向後視鏡中的女武神。

    “還沒有。”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明白找出運轉軌跡是旋轉層層嵌套的菌絲殼體，將科拉深孔排成一條線的“吹管”，好讓“毀滅神星”一路暢通無阻命中“黑暗之母”瑪哈卡利本體的關鍵。

    吳塵先前就猜測，“球殼”的構造本質上是黴菌繁殖上的三維空間延展性的體現。就像是聚攏在一起的“仙人環”。其實也是菌群的一種群聚效應。至於手這顆“黑色水晶球”的具體作用，吳塵還猜測是結束眼前這場滅世菌災最重要的道具。至於具體該怎用，要等進入內層球殼後才知道。

    按照吳塵對肥宅的了解，內層球殼一定設有通往下個世界的超時空傳送點。

    而且“金色電梯卡”6個末日劇情碎片中，在“上個世界”獲取的關鍵道具，也一定會在“下個世界”發揮更大的效用。就比如上一個廢土朋克世界帶來的“t815極限戰爭卡車”是驅動末日堡壘-279的核心組件。同理，末日堡壘-279也一定是下個未知世界的核心組件。不得不說，這個戳中玩家的設定很巧妙。

    “老實說，大人，我到現在還是無法理解‘菌群’的生命形態。”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一直在用「超腦區域鏈」加持的車載電腦“堡壘-279”的超級算力，以“後台運行”的方式模擬構建古代黴菌的生命形態。

    “後台運行程序（running program in background）”是計算機術語，一般指的是在操作係統中以用戶無感知的方式運行，操作係統不顯示的進程。

    “問題在出在哪？”吳塵笑問。

    “就比如說，按照人類的認知，所有哺乳類生物或者籠統的說所有動物，都‘先有一個物質的軀殼，再有精神的內核’。這是人們對‘內外（物質和精神）邊界’天然的認知。可參考我們一路深入地下的冒險，先是在外層球殼遭遇吞噬掉整個地球生物圈的無限菌絲體，又在中層球殼遭遇了一個完全由無限菌絲體凝結的‘g0期moe微電器’組成的意識流體。如果說，外層球殼是古代黴菌物質化的殼體，中層球殼是古代黴菌的腦域。那，我們穿越地獄之門抵達的內層球殼，又會是古代黴菌的什呢？”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內中外的三重結構，已經超出了我們對生命形態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