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科姆知道塔利亞來這的目的。

    無非是艾瑞克將強化人士兵開進哥譚，以及艾瑞克將哥譚市政府大樓的倒塌，全部推給了刺客聯盟組織。

    背黑鍋這種事情，向來不是那令人開心的。

    而且艾瑞克加快了對刺客聯盟組織的剿滅，這讓這群人更不好過了。

    “強大？！”

    塔利亞冷哼了一聲，說道：“即便他是如何強大，他也不可能做到，在這個世界上一手遮天。”

    “事實是，還真是差不多。”

    馬爾科姆說道：“除非你能找到外星人幫手，否則他依舊是那個最強大的戰士。”

    “我甚至懷疑，即使他現在毀滅地球，也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馬爾科姆的表情很是嚴肅，“相信我，他的強大遠超過我們的想象。”

    “沒有人是永不滅的，所有的一切都伴隨著誕生、強大和凋零。”

    塔利亞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她對馬爾科姆說道：“告訴你的主人，如果他執意要跟刺客聯盟做對，無論我們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說完不管馬爾科姆的表情，直接轉身離開。

    留下原地若有所思的馬爾科姆。

    寒風呼嘯的雪域高原，細小的顆粒夾雜在冷空氣中，像是無孔不入的鞭子抽打在人身上。

    杜卡德站在陸地窗前，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群山。

    夜色中微弱的光亮照出了雪山的輪廓，模模糊糊的影像更顯得迷離迷惘，就像他此時的心情一樣。

    他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場“戰爭”。

    夜色下，火藥桶引起的爆炸，摧毀了那座吊腳樓式的建築，許多影武者因此而喪生。

    連穿著大紅色藏地袍服的忍者大師，都被房梁砸中掩埋，成為一具焦炭似的屍體。

    殘餘生還的影武者互相攙扶著，聚集在一起。

    他們和一個人的“戰爭”，最終以失敗而告終。

    “布魯斯-韋恩……”

    杜卡德輕聲呢喃，念出了那位哥譚天之驕子的名字。

    讓他遭受失敗的人的名字，就是布魯斯.韋恩。

    他原本以為能像吸納馬爾科姆-梅林一樣，利用對方內心的仇恨和痛苦，將之鍛造成刺客聯盟的鋒利武器。

    誰知道，自己卻反被其所傷！

    布魯斯.韋恩不願順從刺客聯盟的想法，兩方之間最終爆發了衝突。

    他在那場戰爭之中，受了傷昏迷過去，等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出現在山腳下的一個村民家中。

    據說是布魯斯-韋恩，把他從火光四起的吊腳樓建築救出來，而其餘的影武者和忍者大師則死傷殆盡。

    杜卡德注視著外麵的夜色，陷入了複雜的思緒。

    是的，他失敗了，他沒能像控製馬爾科姆-梅林一樣，讓布魯斯-韋恩也成為忍者大師的忠誠手下。

    毀滅哥譚，他原本計劃是已經培養成利刃的布魯斯，沒想到最後一無所獲。

    也許有一天，布魯斯-韋恩遲早會醒悟，他所堅持的底線毫無價值。

    但是在發生戰爭的那一天，布魯斯的思想從沒有發生改變。

    在那場戰爭中醒來的杜卡德，不再去看那座焦黑廢墟，甚至連把忍者大師屍體挖出來的想法都沒有。

    而那些幸存下來的影武者，聚攏在他的身邊，似乎也對忍者大師的死亡毫不關心。

    布魯斯-韋恩以為忍者大師死了，哥譚就能避免一場戰爭，這個想法實在是天真。

    自己曾經教給過他，永遠不要對敵人存有任何憐憫之心，但是可惜，蝙蝠俠還是把這條準則忘了。

    穿著一席黑衣的中年男人，注視著外麵漸漸而起的風雪，昂揚站立。

    他將思緒從多年前的那場衝突之中收回，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在他漫長的人生，有過許多個的名字和身份，有些已經被遺忘，有些卻保留下來。

    有人叫他亨利-杜卡德，影武者的頭領；也有人叫他拉爾斯-艾爾-古爾，傳說中的惡魔之首。

    不過人們稱呼最多的，還是“忍者大師”！

    化名為亨利-杜卡德的中年男人，盯著外麵的風雪看了一會之後，轉過身來。

    他曾經和布魯斯-韋恩說過，要利用戲劇式和欺騙的手法，來塑造自身偉大的形象。

    克服內心的恐懼，成為某種人類所認為的可怕象征，唯有這樣才能使精神超脫於肉體！

    他正是這樣做的，用一個假的忍者大師，以及影武者聯盟來欺騙布魯斯-韋恩，試圖改造這個哥譚的天之驕子。

    這個計劃成功了一半。

    布魯斯-韋恩的確煥然一新，更加深刻認知到了自我，擺脫了以往的迷茫，仿若浴火重生！

    可惜他沒有成為忍者大師的爪牙，而是拒絕了最後一道考驗，悍然反叛離開！

    布魯斯.韋恩的反叛，是他內心始終無法扒掉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