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亮,他該走了。
腦海中依稀還是她剛剛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望著她姣好的容顏,樂正旻玄的心底不由泛起幾分複雜的心緒。
這女人,昨夜之前還是個處子,被單上的那一抹落紅格外紮眼。
既然已經是他的人,那他自然應當負責,不管有沒有感情,他的女人,這輩子都不能與別的男人同床共枕。
樂正旻玄回頭望了一眼宅子,將這暗暗記在心底,隨後便離去了。
季連婉卿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沒有她的傳喚,女婢們也都不敢進來,隻當是她昨日出去時太累了。
季連婉卿緩緩地睜開眼,努力服自己昨夜的一切不過是噩夢一場,但她一偏頭,就看到一地被撕碎的衣物。
她的兩腿之間痛到麻木,動一動都疼得如同千萬條蟲撕咬。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她,昨的一切都是真的。
季連婉卿死死咬住下唇,眼一閉,淚水就成串滑落。
原來,人倫之事居然是這樣的。那就是,其實嫁給宇文景五年,他竟然從未真的要過自己?,真是可笑,每每在人前做出一副極盡體貼伉儷情深的模樣,可內心深處居然已經對她厭惡到了碰都不願意碰的地步嗎?
季連婉卿用力抓緊被單,心卻一陣無力。
難怪難怪
她嫁進四王府五年,宇文景常常宿在她的院內,連遲她三年進府的周姨娘都誕下一女,可她的肚子卻偏偏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想了一切法子:什祈福,燒香,每晚睡前一碗奇苦無比的湯藥可這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一個笑話。
宇文景每次來時不過是摟著她入睡,真真正正的相敬如賓。
季連婉卿一時覺得細思極恐: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是宇文景布好的一步棋,隨時可棄。
這時候,好像剛剛被侮辱的事情都可以暫時擱置,季連婉卿滿心都是由衷的不寒而栗。
半晌,季連婉卿又不由苦笑:宇文景當時有沒有碰過自己真的重要嗎?不管有沒有,此時的自己照樣不幹淨了,一樣的棄婦。
季連婉卿忍著疼掙紮著起身,下了床,站在銅鏡前,望著自己昨夜被淩虐得滿是紅紅紫紫印記的身體,深呼吸,許久才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從衣櫃拿出衣服,一件一件為自己穿戴齊整了,默默洗了臉,紮好發鬢,為自己精心畫了個裝,厚厚往雙頰掃了一層胭脂,遮住了自己慘淡蒼白的愁容。
隨後,季連婉卿將沾了血的被單以及一地撕碎的衣物包起來,便出去了。
季連婉卿推門出去的時候,芷容正坐在涼亭繡手帕,看著已經穿戴整齊出來的季連婉卿,芷容嚇了一跳,忙站起來:“姐,你怎自己就起來了?你叫一聲,梳洗打扮什的芷容來伺候你就是了呀!”
“無礙。”季連婉卿環顧四周,確定無人以後,將手上的布包遞給芷容:“去,把這個燒了。”
芷容本來心中滿是疑惑,但在看到季連婉卿一臉認真的神色之後也嚴肅起來,重重點了點頭:“好的,姐放心。”
“嗯。”季連婉卿勉強笑笑,轉身回了房。
不一會兒,春錦、半夏、浣秋、冬雪這四個姐妹就端著飯菜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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