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自店門口停著的轎子響起:“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怎,打了我的人就想走了?”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掀開了簾子,隨即,一名穿著華麗的女子在婢女的攙扶下下了轎子。
此女倒是不上傾國傾城,但勝在有氣質,看著也別有一番韻味。隻是此刻她透露出來的跋扈氣場,讓季連婉卿感覺很是不適。
這,便是那個把樂正旻玨吃得死死的晉十三王妃,司徒南音?
司徒南音進了店,店的人瞬間跪了一地,誠惶誠恐道:“參見十三王妃,王妃娘娘萬福金安。”
司徒南音也不急著讓這幫人起來,隻衝著季連婉卿微微笑了笑,玩弄著自己保養完好的指甲:“公子好大的架子啊!”
司徒南音現在是皇族,而季連婉卿不過是庶民。此時此刻,其實於情於理,季連婉卿都是應該要給司徒南音下跪的。
但她季連婉卿是誰?她季連婉卿家的驕傲,怎能容許她向一個位居妃位的女人下跪?何況還是一個正朝她挑釁的女人。
“無關架子,季某活了這久,向來隻信一個‘理’字,你雖貴為王妃,但卻縱容婢女行凶逞惡,實在難以服眾,如果剛剛你是以一個護奴心切的主子的身份出場的話,倒也罷了,但若是用王妃的身份,想必不光季某,所有見到的人都會覺得不適吧?你這可就不單單是個人行為了,你讓全皇族都跟著你蒙羞。”
“如果是向皇族下跪,那是理所當然的,季某無絲毫怨言,但是,你確定,你現在要搬出王妃的身份?”季連婉卿語氣不卑不亢,但麵的挑釁意味卻不可謂不濃,針尖對麥芒的氣焰都能燒到楚國去。
司徒南音不話,許久,望著季連婉卿,居然是笑了:“好個牙尖嘴利的。你既然成這樣,那我也不好再什了,再,就好像是我們皇族欺壓百姓了似的。都別跪著了,起來吧。”
店的人這才趕忙爬了起來:“謝十三王妃。”
季連婉卿微微頷首,拱手作了一揖:“既然這樣,那季某就告退了。”
“別忙。”司徒南音冷冷一笑:“既然我剛剛選擇用一個護奴心切的主子的身份,那今這事兒我就要管到底了。”
司徒南音笑得殘忍:“來人,‘請’這位先生去王府坐一會兒吧。”
司徒南音帶的人多,季連婉卿又沒有武功,怎敵得過?三兩下就被司徒南音的護衛反剪雙手摁上了車,隨後一隊人就浩浩蕩蕩地揚長而去。
芷容被嚇得簡直連哭都忘了,直到司徒南音一行人走遠了,她才想起來有什事要做,爬起來就趕忙朝著十三王府跑去。
要趕緊把此事告訴十三王爺,要不然會出大事的。
芷容有十三王爺的令牌,出入王府自然不在話下,想來司徒南音回府一定會走正門,芷容便從後門進去,一路狂奔到樂正旻玨的書房。
一推開門,芷容便急匆匆地大喊道:“不好了,王爺,不好了,姐姐被王妃給抓起來了!”
樂正旻玨正在寫字,聞言,一個用力,端劃出一條長長的弧度,好端端的一份公文就這毀掉了:“你什?”
“姐被王妃抓起來了!”
得到確定答案之後,樂正旻玨忙站起身:“蘇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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