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女人，她懂什？主子的確重視這次的選拔，可主子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拉攏一個厲害的人過來嗎？柯弋貴為一國丞相，想也知道必定極難拉攏，而那個什季曈，如若真如她所料是季連婉卿，不反過來咬主子一口就算好的了，怎還能有什用處？現在形勢變了，擺在她麵前首當其衝要處理的事情，已經變成了如何證明季曈就是季連婉卿的事實，隻要證實了這一點，可不就算是為主子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嗎，還怕得不到主子的器重不成？

    對，現在大家都還在等最後的成績公布呢，要鎮定，要鎮定！現在最要緊的，是得把季連婉卿留住，製造更多的見麵機會，方便自己搜集證據。

    毓湘拍拍自己的雙頰，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然後一步步走上台去：“大家靜一靜，成績已經出來了，現在我宣布：此次比賽的最終結果是，季曈與柯弋打成平手，兩人並列第一！”

    “這一年之內，兩位公子來我醉春樓，不光像之前所可讓毓湘陪著喝酒唱曲，連帶著酒水食物一應免費，兩位公子都是醉春樓的上賓，歡迎日後經常光顧！”

    台下掌聲雷動，皆向季連婉卿與柯弋道喜。

    鴇媽媽簡直快要被毓湘的一席話氣瘋了，趁著眾人的關注點不在毓湘身上，趕忙將她拉到角落。

    到了角落，毓湘一把掙開鴇媽媽：“你幹嘛啊！”

    鴇媽媽怒極反笑：“你問我幹嘛？我還想問你要幹嘛呢！本來此次詩社出現雙冠軍已經是意料之外，超出了我們最初對此次行動的成本預估，現在，你還讓他們這一年都能來這白吃白喝？你瘋了吧！”

    毓湘不禁翻了個白眼：“知道為什你為主子辦事那多年，到現在也不過就是個負責情報收集的角色嗎？鼠目寸光，幹吩咐好的事情尚可，一旦事情變個花樣，你就完全不知該怎辦了。”

    “你別忘了主子是怎的，他讓你全權配合我，也就是，我做了什決定，你要無條件服從，你可根本沒有指責我的資格！”

    季曈和柯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平日生活中的各種活動多了去了，哪能泡在醉春樓？更何況，這個季曈八成就是季連婉卿，如果這樣的話，季連婉卿一個女人，來醉春樓一次兩次尚可，權當玩兒了，可要常來，就沒理由了。要好好拉攏研究他們，不下血本，是行不通的。

    鴇媽媽被毓湘堵得不上話來，隻得憤憤而去。而毓湘看著正被人群圍繞著的季連婉卿，嘴角揚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意：季連家嫡女是嗎？元華公主是嗎？京陵第一美人是嗎？到頭來還不是要栽在她毓湘的手。

    這邊的季連婉卿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因為沒有應付官場奉承的經驗，被一群道喜的人折騰得焦頭爛額。

    一旁的柯弋看著季連婉卿窘迫的樣子，有些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拉起季連婉卿的手就走。

    季連婉卿被柯弋的舉措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去掙脫，然而柯弋的手勁很大，季連婉卿居然一下沒能掙開。

    要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柯弋感覺到季連婉卿的不情願，揶揄地笑了：“公子的詩情曲意不俗，在下佩服。可公子怎不光容貌俊俏柔弱得像個姑娘，連性子也害羞得跟個女人一樣？”

    季連婉卿怒目圓睜，偏偏臉又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出的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你才像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