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剛剛進了宮半月之久,享著無上恩寵,別人巴巴兒往上撲還來不及,全都以為她以後就是鍾粹宮的正主兒了,她倒好,這個時間點兒要出宮?
這人究竟什目的?她想做什!難道阿玄給她的恩典還不能滿足她嗎?
岫玉微微抬起頭,望著安梓鳶:“娘娘,不管怎,這個女子出宮畢竟是好事,隻要王還沒有把她收入宮中,就一切好辦。”
安梓鳶點了點頭,隻是她一直絞弄手帕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她的緊張情緒:“你的是,是我太題大做了。不過不管怎,我都要先會一會這個人。岫玉,你去吩咐宮門處的人攔住她,本宮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個何方神聖。”
宮門處
季連婉卿同楊矽同乘著一輛馬車,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宮門前。
來的時候是昏迷著的,中間這些因為一直忙著用藥,也沒出來走動,季連婉卿就一手掀了窗簾兒往外頭瞧。
宮中景致,向來大同異的,這跟楚國宮看著倒也沒什太大的差別,一時之間季連婉卿倒是心有些不出的感覺。
楊矽微微一笑:“想什呢?”
“啊?”季連婉卿回過神來,搖搖頭,隨口回道:“沒什,無非就是功名利祿,富貴無雙了。”
最痛苦莫過於你受過的傷痛徹心扉,卻絕不可示於人前了吧,隻能自己捂著。
季連婉卿出的理由合情合理,是個人,自然都該有這樣的預想,隻是不知道為什,楊矽總覺得季連婉卿不會是隻有這樣抱負的人,所以也便笑了笑,沒再答話。
突然,看門的侍衛一陣呼喝:“哎哎哎,靠邊兒停啊!”
駕車的樂正旻玄的貼身侍衛淩冷冷一哼,亮出腰牌:“睜大了你的狗眼看清楚,王的車駕你也敢攔,誰給你的膽子?”
“本宮。”一個輕靈而不失威嚴的聲音適度響起,循聲望去,隻見幾個太監抬著一架鳳鸞步輦正不疾不徐走過來,可不就是安梓鳶嗎?
見此,淩忙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請安道:“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方才卑職不知太後娘娘鳳駕到此,出言不遜,還請娘娘降罪!”
“起來吧,不知者不罪,而且侍衛不知禮數,也不盡然是你的錯。”
待步輦落穩之後,安梓鳶下了轎,笑道:“聽聞這轎子的是阿玄的貴客,之前一直在療傷,不方便去探望,卻不想這貴客走得這急,這不,本宮便來瞧瞧,順便請她去我未央宮喝杯茶水。”
“這……”淩望了一眼車駕,心中暗道壞了。
王當初封鎖消息,就是怕未央宮這位想多了,可她還是知道了。
真是該死,究竟是誰這多嘴捅出去了的?
“她不過是個身份卑微的布衣,娘娘見她,恐怕有失體統。”
“淩,你這話本宮就不愛聽了。”安梓鳶依然笑著,眼眸間卻已有冷意:“她在鍾粹宮一住就是大半個月,阿玄最寵信的太醫親自為她用藥,這都不有失體統,怎本宮隻是請她喝杯茶就有失體統了?”
安梓鳶著,便上手“唰”地一下掀開了馬車的門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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