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沒辦法沉浸在這種幸福中。

    收拾好之後，虞熙輕手輕腳的下樓，電話卻在此時響了。

    她疾速按了掛斷，但為時已晚。林述聽到動靜後，擦著手走來，同時打量著她和她簡單的行李。

    “為什要走？”

    他問，沒有不耐煩，沒有責問的意思。

    隻是很不開心的樣子。

    他不明白，昨夜那個俏皮的裹著他的襯衫，故意站在淋浴下挑釁他的女孩去哪兒了。她明明很享受與他在一起的時光，卻總不會讓這種相處持續太久。

    “回家，還用解釋嗎？”

    虞熙一副不把他的情緒放在心上的態度，反問他。

    短時間的沉默之下，林述將毛巾隨意擱在旁邊的桌子上，目光盡是冷靜。虞熙緩緩後退兩步，她了解他，他會笑著發狠，會以平靜表達怒意。

    不過從沒對她發過火。

    這次依然。

    她看著他低垂的眼眸抬起，自然是注意到了她往後退，眼神流過的光，好像是失望與悲傷。他很不開心，虞熙還是選擇了與他對視。

    “留下來很難嗎？”他的語氣有了點起伏，好像在刻意壓製情緒。

    虞熙回之一笑，淡聲道：“留下來做什？上床，林述你看我們現在，一見麵都在做什事、說什話……”

    “因為你一直以拒絕我的態度對我，四年，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有很多計劃好的事要和你一起做，每次看著你睡著的時候，我都怕再醒來，你又是說走就走、說吵就吵，不結婚，可以，我這輩子陪你耗上，還不行？”

    他終究還是沒按捺下情緒。

    “有什好說的，認識這久，還有什能說的。”虞熙淡然低語。

    “是啊，認識這久，我竟然找不到你拒絕我的理由，你告訴我為什，虞熙，嗯？為什？”

    他突然靠近，扶著她的肩，看著她的眼睛，眼神和動作一樣溫柔。

    虞熙抬手推開他，她現在最怕的莫過於他深情的樣子。

    “因為我變了，從前我可以毫無顧忌的喊他爸爸，衝他撒嬌，關心他，即使我心並不想，但是我沒辦法，他是我的監護人，現在我完全可以離開那個家，我也可以離開你。”

    關於她父母離婚的事，虞熙不多透露實情，林述所知也是寥寥

    。

    “既然他們待你不好……”

    “你什時候看到他們待我不好了？”

    “那你為什會經常失眠……”

    “誰告訴你的？”

    兩人快節奏的對話，被虞熙這一問，戛然而止。

    林述目光避了一下，虞熙一眼不落的看著，笑了，“算了，你也別多想，一生很短，再給我幾年時間吧，至少在我考慮好要不要過那種生活之前，別再談結不結婚。”

    在林述回複她之前，虞熙踮腳在他臉頰上啄一下，轉身離開。

    但搭上出租車之後，她又發了一條消息給他，“最近先別見麵了，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林述沒回複。

    不過虞熙真的獲得了三天的安寧。

    她從林述那回到家，取了柏楚寄來的包裹，給被拒絕通話後、發信息提醒她取件的快遞員道了謝，又從護工那得知，徐家浩已經離開曆城了，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自然沒報警抓徐家浩，畢竟上次的教訓，讓徐家浩已經長記性了。

    宋曉茹在按她的要求，和林述的號掛伴侶之後，再也沒上線。白慧打電話詢問她出院後的情況時，語氣也異常溫和，不過奶奶和姑姑還是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