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眉，是我對不起主子，是我背叛了主子。”江素兮著閉上了雙眼，她已經沒臉去看言則景了。

    “素兮，你什呢？你在開玩笑對不對？”江饒眉沒想到竟然會等來這句話，但是她完之後看向了眾人，所有人的臉色都告訴她，江素兮的是真的。

    “到底發生了什事？”江饒眉看著言則景淡漠的神色，還有裴行儉滿臉的殺氣，突然間很迷茫。

    江饒眉將手中的熱茶放在了桌子上，言則景端起來飲了一口。看著江饒眉還想開口什的樣子，莫失連忙將江饒眉拉到了一邊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話。

    屋內人不多，但是也不少，宮淺淵站在言則景的身旁，裴行儉坐在言則景的對麵，莫失和莫忘站在裴行儉的身後兩旁。

    “素兮，皇上的病情你也檢查過了，所以實際情況怎樣？”言則景問道。

    “她受言景慕的威脅，她的話怎可信？則景你若是想知道，我自當親自去替言景慕把脈！”裴行儉覺得言則景平常是果斷的，但是麵對自己身邊的人，卻是完全相反的。

    “何必多此一舉呢。”言則景搖了搖頭，看向江素兮，等著江素兮的回答，顯然還是相信江素兮一會兒開口要的話的。

    “主子，你在去季州縣之前，我不止留在皇上身邊三日嗎？當時是為了給皇上調理身體，因為皇上一直做噩夢。”江素兮如實道，“當時皇上就對我了，要給他報告你的行蹤跟你身邊發生的事情，他他知道臨滄的墳墓在哪，若是我不想看到臨滄死後還不得安寧的話最好照做。”

    “素兮你”江饒眉不敢相信地看著江素兮，沒想到江素兮竟然會做出這種對不起言則景的事情。

    “我當時並不是很相信，但是還是做了，一路上有給皇上了一下主子的情況，但是都是無關緊要的，關於西門曹的事情，奴婢一句都沒有。”江素兮連忙道，“那時候皇上隻是找我拿了一些藥，加重了他的頭痛，所以才有了昨晚的情況，但是其實皇上的偏頭痛不應該這嚴重的。”

    “你！”裴行儉上前一步，直接掐住了江素兮的脖子，“則景，言景慕根本就是想逼死你！”

    “好了言之，你聽她完，景慕並不知道藥引是什，況且，他是該懷疑我的。”言則景微微皺眉開口道，“就算不是素兮，也會是別人的。大概我見過西門曹之後，景慕也去了水牢了。應該是西門曹死前對景慕了什。”

    “主子，素兮雖然背叛了王爺，但是她還是隱瞞了重要的事情的，請王爺饒素兮姑娘一命！”莫忘看著江素兮因為被掐住而漲紅的臉色，立馬跪下給江素兮求情道。江素兮意外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莫忘，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別開了眼去。

    “則景，你對你身邊的人太仁慈了。”裴行儉將江素兮摔在了地上道。

    “言之，這件事情我自有定奪。”言則景看了裴行儉一眼道，遂又看向了江素兮，“那皇上確實是有頭痛？是因為吃了前生的關係？所以還是要煉製往昔是嗎？”

    “主子，咳咳，其實，其實皇上的執念已經深入心中成魔了，所以他即使是吃了前生忘記了思慕，但是仍然心中有執念，這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咳咳咳。”江素兮道，“包括做噩夢，還有頭痛，都是因為心魔，思慕已經成為了皇上的心魔了啊主子！”

    “心魔嗎？”言則景微微皺眉，沒想到，六年多的時間不但沒有讓言景慕忘了思慕，反而是因為見不到摸不著而深入心中成為了心魔的存在。

    “那，晚上準備好，取我的心頭血，三日煉製出往昔吧。”言則景呆呆地道，“意，意啊。”

    “不行，則景，你的身體受不了的！”裴行儉開口反對。

    “主子，你的身子若是在這種季節取心頭血，等於是去了半條命啊！”宮淺淵的臉上也露出了焦急之色，其實言景慕的生死於他什都不是，但是卻是言則景在乎的。

    “好了，誰都不要勸我了，我意已決，不必了。”言則景冷淡地道，“素兮，煉製好了往昔之後，本王賜你一粒藥，你可願意？”

    “是奴婢對不起主子，奴婢死有餘辜。”江素兮平靜地道，臉上甚至有著解脫的微笑。

    “不，你的死不足以報答本王，本王要賜予你的藥，是臨滄留給你的。”言則景出的話溫和而殘忍，“沒錯，就是臨滄生前留給你的那顆，前生。”

    “不，主子，我”江素兮的臉色果然變了。

    “素兮，臨滄已經死了，而且，他的墳墓，壓根沒幾個人知道在哪，皇上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言則景道，臉上的表情冷絕而狠心。

    “不，不可能的，可是皇上手上有臨滄的貼身玉佩！”江素兮喊道，“是我親眼看到的，我不會認錯的，那塊玉佩我曾經在臨滄身上看過！”

    “我見到臨滄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不再佩戴玉佩了，他死的時候，身上什都沒帶，隻有一套素色的衣袍，而且是隨便找的一個地方就埋了，連一塊墓碑或者牌子都沒有。”裴行儉淡淡地瞥了江素兮一眼，這個女人簡直是愚不可及，就算是愛，也不應該是這般盲目的。

    “怎，怎會這樣”江素兮摔倒在地，整個人都愣住了，原本以為自己這是為了守護自己的愛、守護臨滄而背叛的言則景，但是到頭來，江素兮卻是發現自己完全是被別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叫她怎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