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羨催著朵朵快講怎請神,朵朵背著小手,在沈貫魚麵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道:“首先,你得會上古文,然後學掐法訣……再然後……”
沈貫魚一邊聽著,一邊神識掃向附近茶樓酒肆,城太小了,她很快從唯二的酒肆客語中,知曉此地乃是龍尾山左近的相龍城。
收回神識,她跟著朵朵說的開始比劃著,學倒是學的挺快的,不過她試了一次,先是掐訣以靈力口誦敕音,緊接著右腳輕抬踏出。
就是這一踏,沈貫魚猶如腳背上墜了萬斤玄鐵,愣是沒有踏下去。
噗~~
她調動靈力向右腳,想收回停止,卻突然不受控製的強行踏下這一步時,瞬間噴出一口精血,全身靈力如潮水般湧向右足底下。
“沈貫魚!”敖羨手一抓,將精血燒化,卻是近不得她身前三尺。“朵朵,這是怎回事?”
朵朵碧綠的眼眸,閃著幾多驚慌:“我,我,我可能教錯了。
把請神教成了拘神。”
嗚嗚,請神是先踏足鎮地,然後才掐訣誦敕,它弄顛倒了,搞成先掐訣再踏足變拘神了。
敖羨那個氣呀,可它又接近不了沈貫魚,知道她此時不能中斷。
她氣色稍緩,耳際就傳來聲聲鈴響。
特別是那不同於別地,顯得十分年輕的城隍像,神光似從另一空間閃出的。
朵朵飛到她手上,小心的道:“是招魂鈴。”
“哇~~”
不過淚流完,它本體也就變成幹參了。”敖羨想追風了,“嬌氣的很,不像追風那樣皮實。”
敖羨看他脾氣好,不由問道:“那城隍呢?”
還傳音敖羨道:“草木之靈有眼淚?”
敖羨這邊不停的加靈石,沈貫魚拚命的吸收煉化向足下傳遞,直到腳下青色漣漪啵一聲蕩開消失,她的身體才獲得自由。
“原來是位小道友啊。”來人收起傘道:“我並非勾魂使者,而是兼了勾魂差事的日遊神。
然,其實力不可小覷,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日夜遊神,因有地府敕令加身,也不是普通元嬰修士能招惹的。
日遊神沉吟片刻道:“呆會兒我請冥府鬼差上來,你得幫我作證,之前許多年,那我都靠近不了。”
敖羨沒有它法,隻好抓出大把的上品靈石,迅速在殿內布下聚靈陣來。
一圈圈的上品靈石好像進了無底洞一樣,很快消耗了大半。
盧遊神展開傘道:“你們退出殿外,我來請鬼差。”
“我倒覺得他說之前靠近不了那,是真的。”沈貫魚道:“最多山頂的法陣減弱後,他沒去那邊巡視。”
說吧,何事來尋。”冥界陰差,雖是與修士不一樣的生存方式,多數享的是人間香火和生前功德。
沈貫魚揉一揉它又藏起的龍角道:“等抓完為禍的鬼修,向雀王打聽打聽追風什時候出關。”
也就是沈貫魚有上下兩個丹田,才未在一開始就被抽幹靈力變成幹屍。
“嗝。”朵朵立刻閉嘴,沈貫魚左看右看都不見它有眼淚。
你說那的石柱消失後,那鬼修也不見了?”
隨著她的敘述,日遊神的臉色逐漸沉下,及至聽完後,他道:“竟然有人破了城隍設的法陣,於山頂煉魂吸魄?
可惡,定是那廝發現那一處陰氣中夾著功德,借了便宜掩遮天機。
沈貫魚和敖羨同時看向朵朵。
“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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