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天秦牧之眯著眼看著她,好一會沒等到她的回答後,冷笑一聲:“不說是吧,不說我去告發你。”
倒有些小男生的幼稚情緒在身上。
尤小蘊攔住他,討笑著說:“你別這樣嘛,我除了想和你談戀愛還想和誰啊。”
“我說了,”秦牧之看著她,重申一遍:“我不早戀。”
尤小蘊鬆開攔住他的手,垂下頭悶聲說:“哦,知道了。”
“你要是不早戀的話,”尤小蘊沉吟了一會,“那我也不會早戀啊。”
“那你保證。”秦牧之乘勝追擊。
尤小蘊從他話察覺出點不對勁,這種咄咄逼人的感覺倒不太像秦牧之以往的風格。
她大著膽子反問他:“秦同學,你是不是喜歡我啊,不然為什這在意我早不早戀?”
秦牧之垂頭看著她,沒有接話。
尤小蘊耐心地等著秦牧之的答案,也沒再說什。
氣氛一下子沉默起來。
秦牧之率先偏開頭,無所謂道:“不保證算了。”
話落,沒再停留,快步離開。
尤小蘊摸不著頭腦,怎好像把人惹生氣了?
事實證明她確實把人惹生氣了,從那過後秦牧之對她的態度就冷了下來,恢複到了以前那般,不論她再怎熱情都好,他始終冷冰冰,不為所動。
晚上更是不蹭尤小蘊和陸拾一的上分車隊了。
問起陸拾一,他也表示不知道。
“估計在準備月考吧,聽說這次月考考的內容比較難。”
尤小蘊也沒再問,白天見到人也沒能聊下去。
他能用一個字回答的話,絕對不會用兩個字,讓尤小蘊格外挫敗。
體育課上,秦牧之難得沒打球,坐在觀眾席上看著別人打。
尤小蘊拿著兩瓶礦泉水坐在他身邊,擰開瓶蓋給他遞過去。
“喝點水吧。”
秦牧之看了眼,沒接。
尤小蘊備受折磨,實在是受不了了,又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一連生氣好幾天,直截了當問了出來。
“你到底為什生氣啊,給個理由也好啊。”
秦牧之這回沒沉默,反問她:“我生氣了?”
這幾天一直都拉著一張臉,問什都不太愛搭理她,這不是生氣這是什?
當然,尤小蘊不敢說,怕火上澆油,搖搖頭說:“沒有的事,我隻是想問你最近為什不開心。”
“跟你有什關係?”秦牧之反問她。
“當然有關係啦!”尤小蘊喪眉搭眼地,開始裝可憐,“你心情不好,我也跟著難受,我最近飯都少吃兩碗,快餓瘦了。”
“看不出來。”秦牧之語帶嘲諷。
尤小蘊最近過得還蠻開心的,就好像他對她冷淡下來這件事,於她而言沒有什影響一樣。
她看起來依舊意氣風發,倒是他因為那天尤小蘊的反問寢食難安。
他對那些莫名的情緒以及某些難言的占有欲理不清頭緒,但他清楚地知道,尤小蘊不知從什時候起,對他來說有些不一般了。
但要具體描述那種感覺,又無法描述得出來。
可如果要說這幾天是生氣,又不是。
倒像是因為那天尤小蘊沒做保證,有些惱怒罷了。
當然,他是不願意去承認的。
估計承認了,尤小蘊少不了得意,尾巴估計都要翹上天去。
眼下,尤小蘊張著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他的眼神都有些小幽怨。
“你能看出什來啊。”
最近為了讓秦牧之消氣,她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哪知道依舊不管用。
再這樣下去,她可真就沒活力了。
她挫敗地歎口氣,把水往地上一放,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自問。
“你要怎樣才能和我多說兩句話啊?”
之前和秦牧之不在一個班,她追隨在他身邊,一句話都說不上。
後來跟他的日子久了,她學會自言自語自問自答,渾然不在意秦牧之的態度。
考進同一個班後,她更是努力地往秦牧之麵前湊,就為了多刷點存在感,能和他多說兩句話。
好不容易吧,能說上話成為了同桌,又因為莫名其妙的事回歸原狀。
她氣不過,當著秦牧之的麵委屈巴巴地罵:“河豚精,小氣鬼,莫名其妙,無理取鬧。”
秦牧之安安金晶聽著,等她控訴完,這才慢悠悠開口:“我隻是想要你一個保證。”
就好像有了那些保證後,他有些躁亂的心才會安定下來。
尤小蘊氣還沒消,語氣不怎好:“要什保證啊,不能直說非得鬧脾氣。”
秦牧之沉默一會,有些難以啟齒。
尤小蘊看著他好一會都沒說話,氣咻咻地瞪他,“不說我走了。”
說著,她作勢起身。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