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長劍劈中明夜的左手，這把黑色的劍沒有刃，更像一個筆直的鐵條。護手擋掉了一部分衝擊力，但被這結實的挨了一下，她的手有點不聽使喚了。

    “再來。”

    對麵的人收劍，重新返回一個攻擊架勢。待她重新抓好手的短劍，就再次揮起那根“鐵條”。

    這一次是肩膀。

    “叮——”長劍和短劍相接，刃口上響起清脆的敲擊聲。這種均勢沒能維持多長時間，隨著短劍的輕振，劍刃接觸的位置忽然開裂，裂口處掉落出一地鐵粉。

    “呃…”

    “下次得讓後勤組把擊穿極限調高點。”菲特扔下手中開始碎掉的劍，“這是第四把了。”

    “抱歉。”

    “不需要向我道歉。”菲特從儲物櫃再次取出兩包粉末。“這些阻滯介質是按照大多數的人的標準製造的，但例外總會出現。”

    她將其中一包扔進明夜懷，將另一包拆開倒在手上。在接觸到皮膚之前，黑色的粉末就如流質一般延展，讓筆直的劍條重新出現。

    “新的介質明天就製造出來，在這之前，我們可以先把庫存清理一下。”

    那無鋒的劍被手指摩挲，然後再次平舉。

    “開始吧。”

    .

    門後的環境和地球相仿。溫度濕度維持在恰到好處的位置，大多數人類在這會感到舒適——來源於溫動物的本能。若是讓有些人知曉，大概會引來一輪關於人類中心主義的批評，但博物館的主人似乎並不在意這種事，於是在月白色的少女走入時，她幾乎能從濕潤的空氣中聞到泥土味來。

    要找的人就在入口附近的一間房間。瑜文環視四周，看到頗為熟悉的裝潢風格。不久前她剛明白這種風格為何總是隨魔法少女的蹤跡一同出現，那些特殊材質的牆麵和上麵複雜的紋路都兼具緩衝功能。房間是典型的會客間，在柔軟的沙發和抱枕間，攤著一個湖綠色的生物。即使房間有人進來，這家夥也隻是翻了個身，繼續陷在沙發。

    這正體不明的生物麵前展開著一個大窗口，似乎是不擔心有其他人看到，窗口就這大喇喇地擺在公共顯示層。瑜文仔細看了一眼，發現上麵顯示的是個遊戲，風格像是上個世紀的那種。

    “那個……”

    “等一下，馬上就好。”那個全身湖綠色的女性突然說。瑜文看到她飛快地給遊戲存檔，然後關掉窗口。當她重新抬起頭時，那種死宅般的氛圍就在瑜文眼消失了。

    “你就是今天的訪客吧。”她向瑜文伸手。“你也看到了，這種偏僻的地方幾個星期都不會有一個客人。”

    瑜文握住她的手。隔著一層布料，她能感覺到其下柔軟的皮膚。這樣的碰觸一閃而過，她的心中有所知曉。

    “我叫徐歸瑤。”這位博物館的講解者自我介紹道。蛋青與湖綠的禮服在她身上簇起層層褶皺，她隨手拍了拍，這些褶皺就像鱗片樣閉合起來，變成裝飾性的走線。

    “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