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向後退去,伸手在脖子上一抹,大拇指上已有了血漬。
&qu;你的手在抖,現在,連你的劍也不能證明你是西門吹雪了。&qu;
西門吹雪的手怎可以抖?
無敵的劍神的劍怎可以抖?
那個西門吹雪已退回到孫秀青的身邊,淡然道:&qu;現在,請你滾出西門吹雪的萬梅山莊!&qu;
西門吹雪幾乎已拿不住手中劍,白衣如風中楊柳簌簌抖動。這種羞辱已非常人所能忍受!
劍光如電!他已決心這就將那個冒牌貨刺殺於當場!
可是突然間電光停頓,因為在那個西門吹雪的身前,已擋了另一個人。劍氣已撩起她的額發,可是她仍然堅定。
孫秀青。
當然是孫秀青。
&qu;我有西門吹雪的妻子可以證明我是西門吹雪!&qu;那個西門吹雪的話仿佛又一次響在西門吹雪的耳邊。
西門吹雪幾乎懷疑自己見了鬼。
他雖然有負於孫秀青,但是畢竟他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他們之間的疏遠,隻不過因為西門吹雪注定要將一生奉獻給劍而已。而孫秀青當日離開的時候,兩個人也算得上是好聚好散,心中也仍然有一份情誼。
--那種情誼雖不是愛情,也不是友情,但卻無疑比愛情和友情來得更無私,更純潔。
可是現在孫秀青不僅帶著男人來到他的麵前親熱,更袒護著那個人來謀取萬梅山莊。可偏偏,那個男人還長得和他一模一樣。
西門吹雪嘴苦得幾乎要嘔吐。
他把劍一寸寸的收回,冷冷的望向孫秀青。
&qu;這是你的主意?這是你想要的?好!我給你!我都給你!&qu;
&qu;叮&qu;的一聲,長劍寸斷。
這柄追隨他十幾年,無往而不利的劍,因為這一次的出鞘,已蒙受了恥辱。這種恥辱正如人一樣,隻有剛烈的死亡,才能洗刷幹淨。
不管是別人的死亡,還是自己的死亡。
劍折了,人呢?
那個西門吹雪仿佛已露出一點笑意。
西門吹雪握著空空的拳頭,穿過孫秀青和那個西門吹雪,一步一步向莊外走去。
他的腳步沉重而飄忽,沒有劍的時候,他似乎連路都不會走了。
你要找陸鳳的時候,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他。
司空摘星有時候陸鳳就像一隻臭蟲一樣,你明知道他在床上,可你就是找不到。
很有道理。
可是你若是不想見他的時候,可能他突然就從上掉下來砸到你的頭上了。
就像你找不到的臭蟲,你不想被他咬,可是他一定會準時出來,狠狠的咬你兩個包。
也很有道理。
西門吹雪正在茶寮坐著,忽然看到有一個人走來了。
那個人嘴上留著兩撇胡子,修剪得很整齊,好像眉毛一樣,看上去歲數也不是很了。可是一雙眼睛卻還是年輕人的,又亮又不老實,一路走來,已不知有多少大姑娘被他看得紅著臉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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