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裴禹搪騎著馬帶阮樂儀來到了鬧市之中一個麵館。
裴禹搪停下了馬。
自己邁動長腿先下去,然後將手伸向阮樂儀,對阮樂儀說道:“下來吧,娘子。”
阮樂儀將手放在裴禹搪的手心,從馬上利索的跳下來。
“這是哪兒?”阮樂儀問裴禹搪。
裴禹搪順勢牽住阮樂儀的手,說道:“這兒的麵是一絕,你都來京城許久了,都沒帶你來嚐過,這一次帶你嚐一下。”
阮樂儀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店,雖然鋪子占地很小,但是勝在幹淨整潔,而且還有香味飄出來,實在是誘人。
於是阮樂儀點頭。“好。”
裴禹搪輕車熟路的帶著阮樂儀坐到了角落的位置。對著攤主老夫妻說道:“來兩碗麵,一碟花生米,一壺酒。”
老夫妻仿佛認識裴禹搪,說道:“禹搪又來了啊,這會兒是帶娘子一起來的啊。”這語氣十分熟稔,卻一點也沒有普通百姓對待權臣時的小心翼翼,反倒是長輩間的關心。
阮樂儀看出裴禹搪與這兩位老人家關係很親近,於是也對這兩位老人家打了招呼。“你們好,我是裴禹搪的妻子,阮樂儀。”
兩位老夫妻對這阮樂儀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好,好。你們來吃麵,我們高興。”於是,搓了搓手,去後廚準備裴禹搪要的麵了。
阮樂儀看見裴禹搪眼中閃過懷念的神色,兩人身為夫妻,自然是心心相映,阮樂儀感受到裴禹搪今日的情緒不同以往。
“怎了,夫君。”阮樂儀柔聲問道。
見阮樂儀開口問了,裴禹搪才緩緩地解釋道。
“這家麵館是我當年的副將,崔成勇的阿爹阿娘開的。我當時才十六,主動請纓和北榮國打仗,雖然那一戰勝利了,但死傷慘重,崔成勇當時用他自己的命換了我的命,若不是他,死的隻會是我,你知道嗎,樂儀?”
一貫冷清的裴禹搪在訴說那段往事的時候,聲音竟有些哽咽。
這多年了,崔成勇的事兒一直是壓在裴禹搪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因著深懷愧疚,隻能得空的時候來這家麵館,尋求一絲安慰。
阮樂儀沒說話,隻是握住裴禹搪的手,安靜的做好一個傾聽者的角色。
裴禹搪繼續說道:“戰場那地方宛如人間煉獄,我隻去了那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但是責任是逃避不了的,樂儀,我身上有自己的責任。”
阮樂儀皺著眉頭,裴禹搪這是什意思,責任?
他今天怎如此奇怪。
就在阮樂儀想開口詢問的時候,崔老夫婦已經將麵端了上來。
細細的麵條安靜的待在濃鬱的湯汁麵,上麵還有一些蔥花點綴,顯得誘人極了。
緊接著,他們拿來了一壇子酒,老人家都實誠,拿來的酒也是滿滿的一大壇。
見吃食來了,裴禹搪對阮樂儀說道:“先吃飯吧。”
阮樂儀接過裴禹搪遞來的筷子,嚐了一口這的麵條,確實美味。
裴禹搪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他今日在朝堂上聽說了江南的事情,怪不得尉遲炎打江南的主意,那邊的事情有可能很糟糕,稍有不慎就會威脅到萬元國的安危。
於是,尉遲軒要派裴禹搪和尉遲炎一起去江南,點兵五萬,維護江南百姓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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