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絲一旦孵化,他們都將死去。
風落離感受到他的目光,觸電般往旁邊靠了靠,遠離了她的身邊,訕笑兩聲,有些為難。
“文家宗門簷角上掛著的那些無字銅錢,應該可以阻止孵化。”
“但是,文家應該不會再掛那東西了。”
他猶猶豫豫沒開口,緋虞卻說道,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其他人聞言,紛紛不解地看向她,風落離卻是瞪大了眼睛,說不上是震驚,還是緊張。
“你怎會知道?若是這樣,文家不應該會掛上那銅錢才對啊,這不是與他們所想要的背道而馳嗎?”
文家什時候掛上那無字銅錢的,已經都沒有什印象了,他們宗門外外到處都是些看不懂的符號,所以眾人隻當又有了別的法陣,無人過問過。
“難道,文家也不知道這銅錢是作何用處?”
花羽詩大膽猜測,雖覺得有些離譜,但是也不無可能。
“不是,那阿虞你是怎會知道的?”若說是文家都不知道,花羽弦更加想不通緋虞會知曉。
“繞絲可以將之前宿主的記憶繼承給下一個宿主,應該是其中一個被害人發現的。”
白臨羿見花羽弦緊抓著不放,而緋虞似乎並不願意回答他,跟他解釋了一句。
緋虞微怔,抬頭正望進他那深沉的眼眸,一時有些心虛,抿了抿唇看向了還在發愣中的風落離。
“哦,我把這忘了。”
“那就是說,隻要是那銅錢就行是嗎?不需要擺成什法陣吧?有沒有別的講究?”
花羽弦不再深究,連忙又問,隻差沒拿出來個小本本記下來。
“不用,隻需貼身放著,或者懸掛在常走動的附近,距離不能離得太遠。”
風落離搖了搖頭,有些心不在焉,看著緋虞,似乎有很多話想問,最後卻還是忍了下來。
一邊聽著,花羽弦一邊歎氣。
“我在音律方麵也還是有些造詣的,要不你還是教教我,怎用笛子控製他們吧,一來我們有二手準備,二來,我們也不敢保證這銅錢能掛上去。”
此時的南淵全麵戒備,別說進去掛上銅錢,就是飛個蚊子進去都是困難。
從文乙禮那搶來的笛子被緋虞拿了出來,眼看她遞給了花羽弦,風落離臉色有些怪異,幾次欲言又止。
“唉,暫時也隻能先讓事情不再進一步惡化。”
“現在這些已經孵化的就夠讓人頭痛的了。”
花羽弦跟著風落離到一邊學笛子去了,邊走邊歎著氣,嘴嘀嘀咕咕抱怨著。
名鹿卿見風落離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知道他是想讓自己陪著,輕歎了一口氣,跟在了他們後麵。
緋虞看著他們的背影,猶豫了片刻,將自己的玉嫋放到了花羽詩的手。
“阿虞姑娘這是做什?”
“這把劍,應該可以徹底殺死已經孵化的繞絲。”
雖然不敢確定。
上次殺掉鴉雀之後,文鈴鐺雖然喚起了他,但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不行,你這一路凶險異常,若是沒有武器在手,豈不是……”
花羽詩緊緊擰著眉沒有接受,又把劍還給了她,看向一旁的白臨羿。
他正逗著方露懷的小蛇,眉眼含笑,對她們這邊的事情仿若未聞。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不行,還不到西澤便這危險,你沒有武器怎行?”
“你的劍是玲瓏閣打造出來的,我回去了便去問問閣主,他心肯定有數。”
“阿虞姑娘可不要小瞧我們東靈的仙師,我們什樣的大風大浪都見過,會想出辦法的。”
她執意推辭,笑著將緋虞的手掌合上,隨即收起笑容,擔憂地望著她,一臉正色。
“你這一路千萬小心。”
心懷感激地點點頭,緋虞有些猶豫地看向了一旁的方露。
她原以為小蛇會順著血脈的感應,去找嫵惜,沒想到他想回到的卻是方露身邊。
此刻粘著她蹭來蹭去,十分像是對著母親撒嬌。
倒沒有之前那討人厭了。
小蛇感覺到她的目光,想來是還在生氣之中,扭過頭衝她哼了一聲。
“這東西脾氣還挺大。”
一旁的花羽詩不由覺得好笑,上前去摸了摸小蛇的腦袋,白臨羿連忙起身讓到了一邊。
“小心他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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