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落離沒有多想,張口就說,說完才發現緋虞已經完全對對話不敢興趣了,幾下上了樹梢,打望著遠方。
他看了看又沉默下來的長勝夫妻二人,又看了看緋虞,似下了什決心一般,開始順著枝幹往上爬,看樣子是有什話想跟緋虞說。
“大人,大人,我,我有事想要問你。”
他四肢吃力地死死抱著枝幹,眼睛看也不敢看下麵,一開口就忍不住顫抖。
看到腳下的腦袋,緋虞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彎腰手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提上麵前,將他放在一根較寬的樹枝上,示意他說。
“大人,你真要管這些人的事?我覺得這個人的話不可信,要不我們不管了吧?說不定他們根本不值得救,我們還有正事要辦,還是少耽擱最好。”
緋虞看著遠處黎族居住的地方,雖然依舊火光明亮,但是並看不到任何影子,不知道他們都去了哪。
聽了他的話,她也隻是低頭看了看長勝他們,望著那個孩子流露出不忍,“不管他有沒有說謊,孩子還那小總是無辜的,怎可能不管?”
“我們也可以先去把正事辦了回來再管啊!路上你體內的繞絲孵化了怎辦?到時候你就不是你了!”
她淺笑了一下,毫不在意,“你若是擔心這個就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數。”
她看風落離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真正在意的並不是這個,眯了眯眼,“你到底想跟我說什?”
他猶猶豫豫不說話,看得出來他十分糾結,看上去十分顧慮的樣子,緋虞也不想緊緊相逼,便看向別處,一副他愛說不說的模樣。
他瞧她臉色淡然,也沒有生氣的跡象,便試探著開口,“你到底是怎知道,文家屋簷掛著的那些銅錢可以阻止繞絲孵化的?”
她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他在意的竟然是這個,麵上卻不動聲色,淡聲道,“猜的。”
風落離見她依舊沒有生氣,膽子大了些,無奈地笑道,“大人你別跟我開玩笑,猜啥不好猜那銅錢,你當時明明就是很確定。”
“上次已經說過了,繞絲繼承的記憶。”
他篤定地搖頭,“不可能。”
緋虞見他毫不猶豫地反駁,勾唇一笑,湊近了盯著他,“為什不可能?”
風落離被她那略帶寒意的眼神嚇了一跳,咽了口口水,這才反應過來,她雖然看上去並不在意,實際上在套自己的話,不由得擦了擦汗。
“我,我是這樣想的,飼養繞絲的都是一些普通人,還有一些仙門的弟子,文家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這些人肯定也不會知道,那就繼承不到你的身上,如果大人你是猜的,你又不會那篤定。”
“你一點都不擔心繞絲孵化,大人我大膽猜一下,你該不會帶了銅錢在身上吧?”
他一邊笑嘻嘻地說著,一邊注視著緋虞的臉色,身子不住往後仰,想要遠離她。
她的臉色已經變得冰冷,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出手。
突然她勾起一抹笑容,隻是笑容多了絲絲涼意,手從法器中拿出了一枚銅錢,在掌心手背翻轉把玩著。
正是文家屋簷掛著的無字銅錢。
“聽你這口氣,你好想知道原因?”她仰身靠著枝幹,好整以暇地看著緊張的風落離,他不停地咽口水,仿佛她是一個隨時要殺了他的惡魔。
被她盯著,他隻覺得如芒在背,額頭開始冒出細汗,踩著樹枝的雙腳微微發抖,“你,是不是繼承了文孤昀的記憶?”
文家很滿意緋虞的體質,喂給她的都是精心煉製的繞絲,極有可能會把害死文孤昀的那隻種在她體內。
“噗呲。”
聽著他的結論,緋虞實在忍不住了,猛地笑出聲來,再看他那緊張兮兮的樣子,更覺好笑,一時笑的停不下來。
“喂!”
見她如此模樣,風落離生出深深地無力,原本自己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頓覺有些窘迫。
“所以你害怕文孤昀?他知道你的身份?我要真是繼承了他的的記憶,你還能殺我滅口不成?”
“我說你這一路上怎這安安靜靜地,我看你就是閑得慌瞎琢磨,琢磨來琢磨去一個沒琢磨透!”
緋虞又好氣又好笑,給他一頓數落,接著無奈地搖了搖頭,“下去給我好好看著那對夫妻。”
知道緋虞沒有繼承文孤昀的記憶,風落離不知是輕鬆還是遺憾,重重地出了一口氣,發覺她隻是外表看起來凶狠,也不那怕了,滿臉堆笑。
“大人,我實在好奇你就告訴我吧,你到底是怎知道的?你放心我保證不跟仙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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