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吳煜濤被冷不丁踹下水，朝著明懿的背影大吼道。

    “是，我瞎。”明懿帶著冰碴的聲音入耳，楊妙妙抬頭望著明懿線條清晰的下頜線，不禁偷笑。

    “你！”吳煜濤語塞，泄憤般的拍打水麵。

    聽到動靜的夏蓉趕過來，就看到了吳煜濤失控的模樣，嗔怒道：“你怎換湯了不喊我？發生什事了？”

    吳煜濤被明懿的回複噎到無言，再對上夏蓉質問性的問話，不由地脾氣一來，帶著氣性回答道：“沒事！”

    夏蓉一聽吳煜濤語氣中的火氣，這是衝著她撒火呢？

    聽到身後愈發大聲的水花聲，明懿攬著楊妙妙的肩膀，向遠處的私湯走去，可真是一出好戲。

    進了私湯的兩人，一時無言，還是明懿先開的口：“吃點果脯幹。”

    “好。”楊妙妙縮在私湯一角，朝邊上的果脯伸出手。

    忽然，明懿抓住了楊妙妙的手腕，目光鎖著楊妙妙，嘴巴動了動終是沒張嘴，遂鬆了手，縱使心有很多小鉤子，想刨根問底，然而事實是——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立場去追問楊妙妙的過去。

    楊妙妙似是讀懂了明懿的欲言又止，拿著果脯，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歪頭問明懿：“大叔有時間聽故事嗎？”

    明懿並未回答，而是跟著楊妙妙一起坐了下來，蹙眉等著楊妙妙開口。

    “他叫吳煜濤，算是我的初戀了。”楊妙妙嚼著紅薯幹，把紅薯幹當成吳煜濤，一口銀牙不遺餘力地用著勁，“大學的時候，他是班長，成績特別好，每次期末考試，大家都會跟他借筆記，借著借著就熟了。”

    “那時候，我經常逃課，借了筆記也沒考過，他就主動幫我補習，後麵開學補考才拿到學分；輔導員讓他監督我好好學習，之後每次上課他都會坐在我旁邊”楊妙妙回憶著兩人緣分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剛剛好的樣子。

    明懿靜靜地聽著，聽到楊妙妙大學逃課還差點掛科，眸子斜睨著楊妙妙，目光帶著嘲諷，楊妙妙立馬辯解道：“剛考上大學，玩心大，我發誓我就掛了這一次！後麵我每個學期都拿獎學金呢！”

    “哦，後麵都是人家監督你學習的。”明懿有些吃味地說。

    楊妙妙訕笑點點頭，繼續講述道：“大一第二學年的時候我終於一科沒掛，但是他還是坐我旁邊，同學打趣他，他就說‘防止我再次掛科，繼續監督我’，反正我也沒拒絕，後來不光是學習上，他也開始關照我的生活，每次節假日送我去車站，幫我搬行李；我來姨媽給我準備熱水、紅糖薑茶；雨天備著兩把傘，就怕我沒帶傘會淋雨；生病也會幫我去買藥”

    明懿越聽越不對味兒，過期的狗糧，他可不吃，轉而問道：“然後呢？誰先表的白？”

    “當然是他了！”楊妙妙摸了摸鼻子，自負的說道：“那時候我可有很多追求者的！”

    桀桀的低笑聲傳來，楊妙妙羞赧，為了證明自己繼續說道：“大學時候我可是我們學院風雲人物呢！”

    “掛科的那種？”明懿啟唇調侃道。

    “才不是，我是學生會文娛部的，每次學院有晚會，我都被拉去幫忙，不是跳舞就是主持，就認識了很多人”楊妙妙說著說著聲音漸小，畢業之後，很多朋友都沒了聯係了。

    “然後他幹了什事情？”明懿詢問道。

    “後來畢業前有同學聚會，我喝醉了，他帶我去開f了，想qj我，我慌亂之下踹了他那，跑了。”楊妙妙說到這就有些咬牙切齒，繼續說道：“結果那晚他和夏蓉在一起了。”

    明懿無言，這算不算是我對你這好，你最後不給我[植物]，我就換一個？

    “其實夏蓉喜歡他，我知道，當時他在學校成績好，讀書好，夏蓉經常會找借口找他討論學習，是我沒有當回事。”楊妙妙自嘲地說道。

    “不，不是你的問題，是他膚淺了。”明懿聽完了，隻覺得剛剛那腳踹輕了，“所以他剛剛找你幹什？”

    “找我道歉，說夏蓉有點小心眼，讓我別往心去。”楊妙妙回想了一下，不由地翻了個白眼。

    明懿敲打楊妙妙說道：“分析分析，這男人有事他是真不往自己身上扛，恭喜你早已脫離泥潭。”

    “嗯，恭喜我自己。”楊妙妙自嘲式笑了笑，假如京都再大一點，讓吳煜濤徹底消失在她眼前吧。

    “四月十二號你看的那場電影，在廁所哭是因為想到渣男了？”明懿合理推測，那部電影說的就是大學時期的故事，很難不引起聯想。

    楊妙妙：？

    深深地回想過後，楊妙妙瞪大了眼睛，急忙反問道：“你知道？”

    明懿給楊妙妙彈了個腦瓜崩，起身走向岸上，楊妙妙的眼睛不由地看直了，大叔的臀部果然翹得很，內褲遮掩的人魚線性感異常，雙腿健壯頎長，腹部也有著肌肉輪廓，後背寬廣給人以安全感。

    明懿拿著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立馬裹住了一身的荷爾蒙氣息，回頭一望，果然看到了楊妙妙呆樣，嘴角噙著笑，打趣道：“流口水了？別泡太久了，我先去換衣服。”

    楊妙妙趕忙擦了擦嘴角，根本沒有！

    末了回想起剛剛明懿提到的日期，小臉騰地轉紅，所以大叔早就知道自己的目的了？

    驚得楊妙妙的立馬站了起來，可她忘了還在湯，一個腳底打滑，嗆了兩口水，緩了好一會兒才從私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