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此時這些話是任何一個旁人說出,左相都覺得他在胡言亂語。
但是月然之這樣的神仙之人說出,左相便信了大半。
月然之是沒成親的,沒有子嗣。
月神大殿,亦不可能忽然出現一個二十歲的神女。
左相歎了口氣:“真沒想到,原來一切都是大祭司運籌帷幄,連神女也是大祭司的安排……”
“可這……這讓小臣如何和月皇陛下,以及月國的臣民交代啊。”
月然之說:“左相是大才之人,這點小事,難不倒左相的。”
一頂高帽子扣下來,左相訕訕地也不好再說什,隻得告退。
等他走遠了,月然之忽然說:“出來吧。”
暗處的沈照頓了頓,再不躲藏,從帳曼之後走了出來,“您早知我在此處?”
“你氣息掩藏的很好。”月然之抬眸看了過去,“隻是這月神大殿和外麵尋常的地方不同,任何人靠近,我都有察覺。”
“你早在丞相進殿之前就到了,便是想知道我對神女的態度,對不對?”
沈照道:“不錯,我是她的丈夫,不想將她留在此處。”
“所以你連雷火彈都準備好了,想炸掉望月石?”月然之挑眉,淡淡笑道:“不得不說,你這釜底抽薪的辦法還算不錯。”
“大祭司和神女之所以能夠具備強悍的預知能力,與望月石有極大的關係。”
“一旦望月石被毀,就算先前能力強悍的神女和大祭司,也不過是尋常普通人。”
“……”沈照又是一陣沉默。
對於自己的想法竟然被他洞悉,略有些惱火。
但想到這個人神之又神,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頓時又覺得這也是正常的。
還好,這樣的一個人他沒有野心,隻是留在月國,保著月國風調雨順。
而且月國的皇族也一向安分守己,沒有跨過海域征服中原的心思。
否則真是可怕。
月然之忽然說:“月氏的能力可怕?的確。”
“這百餘年來,有不少居心叵測之人,想窺探月族秘密,還有人處心積慮潛入望月山中來。”
“我的姑母月晴當年是為神女繼承之人,卻在後山救了一個楚國男子,那男子對她濃情蜜意,哄的姑母芳心暗許,死也要脫離月神大殿,和情郎雙宿雙飛。”
“她以命相逼,十分決絕。”
“祖父沒了辦法便放她離去,然而一出月國,沒了望月石,神女不是神女,預知能力消失,那男子便棄她而去。”
“什情比金堅。”月然之的臉上露出一抹諷笑,“你可想聽聽小凝母親的事情?”
月然之並不需要沈照說什,已經看著麵前那方水鏡,開始講述當年的故事。
他和月盈從小一起長大,兄妹感情深厚。
月盈是曆代月家女子之中天賦最高的,而他亦是月家男子之中天賦最強之人。
兩人注定成為神女和大祭司,要做月國最高神祇。
他寵愛妹妹,平素便私心放縱。
月盈時常換上尋常女孩的衣服,在皇都玩耍。
十七歲那年,她在皇都遇到了一個男子,便魂不守舍,隔三差五要下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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