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隻與沈氏夫婦,四人上次共聚一室,還是在儀城的時候。
再聚,雖各有各的情緒,但氣氛還是相當和諧的。
孔令吃完蛋糕立刻閃人,還是那個原因,他融不進屋內那家子。
沈煜秘書小陸拿上來的是一個密封文件袋,沈氏夫婦隻裝作不經意間從段無身上掠過目光,然後不動聲色的將密封文件袋放在旁邊。
比起孔令囫圇吞棗式的吃法,屋幾人都吃的很慢。
就在沈清被蛋糕膩到的時候,沈煜身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我先去接個電話。”
沈煜皺著眉說完就往陽台方向去,沒多久他拿著電話回來,臉色顯得十分陰沉。
沈清神色一凜,正要問發生了什,被陳意珊提前了一步。
“老爺子讓現在全部回宅子。”
陳意珊問道:“錦繡山莊那邊不再去了?”她與沈煜屬於抽空走開一小會兒過來替沈清過生日。
“壽星都已經失蹤了,還回錦繡山莊做什?”沈煜頓了頓,接著補充:“這是老爺子的原話。”
陳意珊一愣,隨後望向段無:“你來之前沒提前跟你爺爺請示?”
後者聞言,神情不自然的避開了沈氏夫婦的目光。
隔天,沈清敏銳的發現了段無身上的異樣,瞧著他蔫蔫的趴在桌上不想動的樣子,便語氣關切的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隻是昨天上台階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最多一個星期就好。”段無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避著沈清,與平時說話習慣視線不離沈清的模樣大庭相徑。
沈清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大對,於是上午第二節課課間將孔令攔在小賣部附近,語氣溫和又堅決‘逼問’他原因。
孔令被問的無處可瞞,最後說了實話:“段無那晚偷溜出來沒跟任何人提前打招呼,快要結束沈家那位大家長本來準備再帶著他認一圈重要的麵孔,誰知找了許久沒找到人,事後那位封建的大家長氣的差點喘不過氣,段無一回去被那個叫沈重的監督在祖祠上了腰部二十戒尺的家法。”
“戒尺?”沈清聽到這兩個字,條件反射的跳了跳眼皮,童年陰影不由自主的從心底重新飄出來。
孔令瞧了眼沈清現在的樣子,突然壓低嗓音問:“怎?你也吃過那種教訓?”
沈清搖了搖頭,被打的不是他,而是沈煜,對方當時年輕闖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禍,幼小的自己與陳意珊被老爺子勒令看完沈煜吃戒尺的全過程,而那次看完之後自己就生了病,連續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
“原來你沒親身經曆過啊!”孔令語氣中藏著遺憾,接著在心底幸災樂禍,那晚被上家法可不僅僅是段無,沈家那位大家長挺有意思的,一句‘子不教父之過’的帽子往那對沒良心的父母身上一扣,驚得那倆當即變了顏色。
從孔令口中聽了原因,沈清恍然,難怪一早過來感覺段無走路的時候身體不能保證完全協調,家法這玩意兒通常不會上這狠的,看來那晚老爺子是相當的生氣了。
“哎,你怎就這樣走了?”
被孔令在身後叫住,已經抬腳離開的沈清停步轉身眼神詫異的盯著他。
孔令沒半點不好意思:“你浪費了老子這多時間,確定不請兩瓶飲料?”
“沒空。”
不等孔令叫嚷沈清又提醒道:“對了,還欠我兩頓飯的事情你別忘了。”
……
扔下在原地跺腳的孔令,沈清故意繞了一圈教學樓,然後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通過被人掰斷的鐵柵欄縫隙悄悄地溜出了學校。
他是第一次幹這種事,目的僅僅為買了幾個包括煙台產的蘋果以及若幹其他水果。
付了錢拎著塑料袋沈清又做賊心虛似的沿著原路返回學校。
除非特殊情況,逃操若讓巡視的值班老師捉到是會當場被拎回操場站在最前麵跳操,沈清躲過了值班老師眼神毒辣的巡視,找機會悄悄潛回教室。
三班此時並不是空無一人的狀態,本來都在位置上睡覺的段無與江流聽見腳步聲,幾乎同時醒來並往教室前門送去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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