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
——諺語
遲早枝真是應了這句話,她思來想去,也隻打開門,再關上。基地說實話不是官方組織,誰厲害誰行,書就是這寫的。
她記憶的書沒給什基地好評,所以遲早枝也沒給基地什好臉色。
反正她沒什東西可給。
遲早枝從門口進門,她刷完房卡笑了笑說:“好的,那你們先忙。”
她可是個體戶。
千萬不要給基地人員的氛圍感付錢。
遲早枝收起了圍巾。
謝絕感動自己。
但她沒有走成,下一秒,背後傳來哢噠哢噠的聲音。遲早枝愣住了,她幾乎是很快速地踹了門一腳。
警察衝進來幾個人,一個個穿著齊全的裝備。他們眼神嚴肅,渾身都是殺傷力武器。
或者說,這群人總不會空手來。
他們把門堵住。
遲早枝往後退一步,她的眉毛皺了下,其實她很少這樣情緒波動。但每次看到基地人員的氣勢,都會很驚訝呢。
她就退一步問:“怎這樣?”
他們恨恨看著她,一隻手已經抬起來,還笑著說:“為什不能這樣?”
警察眼中的遲早枝身無寸鐵。
但事實是,她穿著裙子,臉色甚至紅潤了些。遲早枝手拿著東西,然後罵了一句惡心。
堵門誒!
基地的人能做到這一步,下一步哪能合規。遲早枝那笑了一下,她的腳踩在地上,說了一點,“你們這是怎辦的事?”
基地人員一板一眼說:“按照規章製度。”
第五條,異能人員需要報備。
但下行過程中可能有一些偏差,例如堵門,例如無證件。
遲早枝很喜歡一些官方機構,所以她默默貼著門說,“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一件事。我是分區新任科技負責人。”
這些基地人員就笑,“你在說什?天天編瞎話呢,擱這擱這呢。”
那個最先踹門的人說,“最開始不說,現在說,可不是找事的嘛。”
遲早枝還沒來得及說話,她隻是捏了捏自己的指頭。
一個人從層層人群中走出來麵對著她,忽然大喊一聲,“哈!讓我的異能洗滌你的靈魂,秘密——說出來吧!請異能回答,你的能力是什?”
啊對對對,這是什神經病。
遲早枝沉吟著,她開口說:“沒有率先通知的話,除非暴力鎮壓我,怎算合規呢。”
她指著那個人問:“你們怎能在公共場所使用異能?誰允許的?”
那個人也愣住了,整個人要結冰了,“啊?你的異能難道是……是‘質問者’嗎?”
基地人員啪一下撥開那個人說,“你知道什?難道不是你的異能先犯規的嗎?”
這個斥她的人就像……先略過這一茬吧身影中的腳給人最印象深刻,就像所有的猢猻那樣。
於是遲早枝也說不出話,她打了電話說,“你好,我是七區的科技負責人。請問基地的警衛攔截我是什原因呢?”
那邊連連作答:“什?是失誤嗎?我們將會去進一步了解,請你等待下,轉交下電話可以嗎?”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可以舉報的手段成為了某種安全的信心。而大多數人的努力成為了人民群眾信心的基礎。這也成為發生事情之後的初步手段。
遲早枝於是同警衛麵對麵說:“好的。”
這群警衛又問:“你為什可以免疫呢?你為什……”
遲早枝站在原地,和他們那較上勁兒了。她說,“要不你來看看這個號碼對不對?”
她不說那個原因。
警衛就說:“讓我來說,讓我來看看你的異能。難道你真的可以當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嗎?你的異能當真覺得沒有人知道?”
遲早枝亮出來的是證明,她這樣一閃,別人問的話也問不出口。
遲早枝那扯了個笑,那站在原地,她問:“怎不繼續了,還是說要別的事情?”
她和他們麵對麵。
基地人員們神情僵了,他們好像做了什虧心事似的,開始停了一下。但他們馬上想到應對的杠精語句——“你自己做了壞事還攻擊我們,先想想你們蹲幾年吧。”
遲早枝唔了下,然後問,“那你們呢?你們被發現要蹲幾年?”
這些人正正臉說:“秉公執法我們!”
風吹來一下又一下,她豎起手指往那些人身後指,基地人員先是不屑地說什,臉上依舊是那種嘲人的神情。但當他們轉身,當他們看到檢查員身上比金子還要閃爍,比律條更加鮮明的身份牌時,一下子搞沉默了。
比崆峒山還讓人沉默。
比各種狗血罵爹的事更加離譜。
他們互相敲敲同隊的手指,互相拉扯衣服,連神色都變成乞人衣食的狗那樣。指向那個人說——“她來了”。
那是個很厲的小姐姐,她穿著一身正式的製服裝束。這個檢查員對著她鞠了下躬,然後說,“遲早枝女士你好,我想問你的舉報是這群人嗎?”
遲早枝站在那,風吹不動,她也不作聲,隻是那雙眼睛一搭,圍觀著這場與她有關的鬧劇。
那些人在她出來第一下就有個人跪下了,也就是剛才對遲早枝使用了辨別大叫異能。他神情慌亂,“啊檢查員你怎過來了?也沒給我打個招呼。不過你相信我,這隻是出了個小矛盾。”
檢查員看他這樣子,輕笑了下:“什矛盾?”
檢查員的
她手拿著筆記本,似乎很靠譜的樣子。她很成熟,看樣子也可靠。
知名作者想說月亮曾說過:按照條理檢查任何東西時都務必要端正,這是我們的規則,也是好感度提升的必要條件。
附加條件,檢查員利益相關。
這群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他們好像也懺愧起來,或者說被即將闖禍的預感嚇哭了。
一個人當場跪下,他跪得很用力,也很爭先。
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
別人要看,都不知道他怎會有如此豐沛的情感,用力到麵目扭曲的地步。
太可憐了,但欲望熏心的感覺也出來了,堪稱另類的兩全。他既可以顧著自己的臉,又可以顧著自己的工作。
檢查員似乎是見多了,她隻說:“可以了。法不容情。”
她甚至不小心踩住了那個人的腳,那一眼好似震懾,更是無限的威脅。
那沒有任何聲音,隻是沉默的震懾。
絕殺。
法不容情這四個字砸得人魂飛魄喪,至少那個人如此,他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下次我一定聽組織的命令!我一定會聽的!!”
遲早枝眨著眼睛,她並不幹別的,大多數時候作壁上觀。柳色的裙子隨風飄揚,她補了一句,“薪酬那好,難怪想幹下去。所以演戲也哭得很動容,都不需要眼藥水呢。”
那個人轉頭怒視她,恨恨地看著她,然後給了遲早枝一下怒視。
檢查員撥開了他。
但是那個人哭得更厲害了,他就問:“你怎偏幫外人呢?”
檢查員笑了一下說:“你能認出來這位是誰嗎?”
那人結結巴巴說:“啊——是!是什負責人……對……啊我記不清楚了。我真的記不清楚了,請不要誤會我。我應該對每一位人民鞠躬盡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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