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氛下,治療師神智恍惚,她也搞不清自己在三人行中充當什任務了。結果,路過草叢的時候,她不小心割傷了手。
治療師恨恨看著草叢,她覺得,恐怕是療養院有病。
遲早枝本來跟著路,她見到治療師整個人在暗光,被草叢遮住半個身影。
“怎了?”
治療師沒有出聲,遲早枝緩緩過去,她看到治療師的傷口時,眼睛有那一瞬間的定格。
“別……怎回事。”
治療師聽到這句問她:“你怕血嗎?”
遲早枝沒回答,她從包拿出紗布,對著治療師說:“伸出手。”
治療師啞然。
她靜靜看著自己的傷口。
“你真是……出乎意料的好人。”
遲早枝把一個傷口裹上紗布,她裹完後說:“你也是,好人。”
治療師第一次被包紮傷口,她以前一般是自行處理——治療師的自產自銷。
這次,她真正提起些精神頭來,對著遲早枝發誓說:“我會把你介紹給很多人的!你真的應該被更多人喜歡。”
這的燈光並不是很亮。
遲早枝的頭發反而是這一片最引人注目的顏色。
她像一個前輩那樣,緩緩拍了拍治療師的肩:“也不必。你好好休息吧。”
治療師剛想說什。
她的電話傳來緊急call。
這下,治療師臉色發黑了,她說:“我還有事,你先去幹些什,我下次找你!”
遲早枝點點頭。
接下來,治療師去而複返,她與遲早枝對視,像下了什決心一樣說:“希望你是個好人,你跟我走。”
遲早枝如此順從。
她一眼望過去,是監獄和重重危機。
治療師心驚膽戰地跑起來,她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的遲早枝眼神平淡,血壓升高,幾乎是興奮了起來。她的粉色頭發在飛舞。
目的地的人不如她們閑適。
果凍療養院的院長本來就對他們有敵意,最近不知道怎回事,接二連三出事,不由得讓人懷疑。這些主要人員湊在一起,陷入整齊的沉默中。
江慕之正往地上砸摔炮,一炸一個小朋友。
路人甲陰沉著臉,記恨上了這。他最近才進入這本書的主角圈,誰知道還存在這樣的危機,離離原上譜。
腳步聲傳來。
小醜先一步站起來,他到外麵正要擁抱治療師,結果再往後一看,可不就是遲早枝。他悶著臉抱了下治療師。
遲早枝第一次麵對麵見到這些人,她按兵不動。
那些人掃過她,但沒心思注意這個人,隻是一把拉住了治療師進屋看傷員。
遲早枝頓住,她和幾個人待在外麵,尋思著不能冷場,硬凹了些話題說:“你們冷嗎?”
其中一個人問她:“你知道發生了什事嗎?”
不知道。
遲早枝點點頭:“知道。”
那個人問:“知道還問,你還真沒有情商。你是治療師的朋友嗎?”
這時,旁觀的小醜開口了:“不是。”
遲早枝支持。
遲早枝認同。
遲早枝想要睡個覺。
差不多是半個小時的功夫,麵傳來一些動靜,治療師穿著一件厚厚的外套出來了,她問遲早枝:“你冷嗎?”
遲早枝婉拒:“不冷。”
治療師已經把外套脫下來了,她溫柔地看著遲早枝說:“幹淨的。”
治療師雖然對人好,但是從來沒有那貼心過,幾個人看直了眼,小醜更是憋屈地抿了抿嘴。
這下,有人打斷了這場對話。
路人甲問:“怎?依依不舍了?改天換個男朋友好了。”
治療師轉身看向路人甲,她把遲早枝護向身後:“你什意思?我的人際是你應該管的嗎?”
路人甲的眼光直刺遲早枝,他反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臉上留下來重重的紅印說:“沒資格啊我。”
周圍的人看他像是看瘋子,什人會動沒事扇自己,道歉也犯不著這樣,指定有點病。
遲早枝隻是不說話。
她像朵緘默的花。
偌大的人群中,治療師轉身看著自己的小甜糕妹妹:“你別聽他的,他有毛病,一會兒跟我走就好。對了他在外麵欺負過你沒有?”
遲早枝眨了眨眼睛,她說:“沒有,他不和我說話。”
治療師上火了:“那他是排擠你嗎?”
遲早枝搖搖頭,花裙子也很顯眼:“沒有,可能是愛而不得吧。”
???
這個玩笑把眾人幹沉默了。
江慕之開口打斷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現在太冷了,你送她回去吧。”
誰?
每個人都先看了看自己。
路人甲:“憑什?”
小醜:“送是可以,請她交代一下……”
治療師:“可以可以,姐妹貼貼!”
這下,全場沉默。
江慕之主持大局說:“你認識的人挺多的哈。”
遲早枝側著眼看他:“嗯……怎不算呢?你不也是我的一個朋友嗎?”
江慕之容不得含糊,他不是人多就說不出口道歉的人:“我做過錯事,我不知道你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是什呢。”
遲早枝仰著頭,白嫩的脖頸如同天鵝,她問:“那你呢?你現在扮演著什角色呢?”
小醜沒想到。
路人也覺得意外。
是路過的螞蟻都要哇哦的程度。
最高冷的老大都和這個人關係匪淺。
唯有治療師感覺不一樣,她評價說:“你們一見如故啊,真不容易。”
小醜無語:“你不認識她嗎?”
治療師說:“認識。”
治療師給自己鼓掌,她說:“這是我最近很喜歡的一個人,枝枝。”
她叫的名字像藏在牙齒。
枝枝,多嬌氣的一個名字。
令人發麻。
小醜拍拍掌說:“好呀,一定是明珠一樣的人吧。”
治療師特意搖搖頭,想給遲早枝辟謠,她忙到現在活動了一下腰,還給遲早枝理了理領子。
遲早枝沒有拒絕。
她是那種很容易陷入溫暖的人,很少拒絕。
於是乖乖地支著下巴,嗯了一聲。
所有光環之中,隻有她像小可憐。
路人甲嗤笑:“裝什裝?不是很高傲嗎?”
治療師覺得路人甲真的有病:“沒和你說話,你是想斷手斷腳嗎?”
路人甲說:“是啊,說不定是哪個狠心歹毒的女人砍的呢。”
遲早枝哈了口氣,她的眼睛漸漸有了層水霧,好像是困了一樣。
說我嗎?
這個想法像是吉光片羽一樣,很快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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