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端末子好像看見了一縷白色。
模模糊糊像是蒼白的天空,但末子認知中的天空又都是藍色。
很奇怪不是嗎?
在這樣的聯想和困惑中,川端末子徹底陷入昏迷。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大概是在娜塔莉準備給她的床——降穀零給她摸過床板的花紋。
察覺到她醒之後,末子感知到的第一個信息,就是來自鬆田陣平。
抱歉,留你一個人。
因為她看不見,索性蹲在床邊沒個正行的卷毛青年像條大狗狗一樣喪氣地寫著。
一起共行的三個人也接著道歉。
甚至伊達航最後也親自在她手心寫字,向她表示歉意。
當時,事發太突然。
去的四個人完全顧不上川端末子,放著一個盲聾少女惴惴不安獨自等待的行為,本來就很過分。
更別說因為不想再把她送去警局的私心,鬆田陣平把她帶去了沒有光的小屋子後,差點忘記她跟著警方走,想看看後續。
而且,要不是降穀零忽然問,幾個人還真跟著警方那邊走了。
等四個人一起衝到亂七八糟的雜物室,看見倒在硬箱子上昏迷過去的少女時,心跳差點驟停。
即使發現她隻是中暑睡著了,看她透明的臉色,還有身上這一處那一塊的青痕,四個人的臉色也都沒好起來。
他們誰都沒有推諉責任,自我反省之後,又去找自家班長領罰。
伊達航沒有絲毫客氣。
他自己也一樣自領懲罰跟練。
川端末子一昏迷就是半天,幾個人完成懲罰訓練,就匆匆忙忙洗個澡圍在她床邊等人醒。
又因為不想吵到她,幹脆都坐在或者蹲在地板上巴巴望著床上。
像極了等待睡美人醒來的騎士團。
或者等主人醒過來的狗狗們。
川端末子聽到係統對他們姿勢的吐槽,忍不住笑:“沒事的,我知道這是在保護——結果怎樣?犯人抓住了嗎?”
她和他們才認識多久,這些學生們正義感那強,就算再怎同情她,也不會把她放在民眾安全之前的。
川端末子想的很明白。
而不小心捕捉到末子想法的係統默默打開了好感麵板,一頓語塞。
末子看不到的世界,一起陪她去商場的四個學生互視一眼,表情都有些沉重。
而沒有第一時間得到回複的川端末子忽然想起來什。
她心情也有些沉重,在腦海默默問係統:[犯人是琴酒嗎?]
係統:[……應該不算。]
川端末子鬆了一口氣,但沒完全放心:“大家沒受傷吧?”
這倒沒有。
鬆田陣平第一時間回複。
“那就很好啦,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哦。”川端末子發自內心地說著,有有些可惜,“要是我沒睡著就好了。”
那就不至於案件發展成什樣不清楚,琴酒之後做了什也不清楚。
末子可惜地在心中歎氣。
鬆田陣平還有些內疚:是我害你中暑的。
與此同時,係統的聲音突然怪異地響起來:[攻略目標好感度已經達到80]。
咦……?
末子來不及疑惑詢問,係統又忽然道歉:[現階段還不能讓警校五人組和琴酒正式撞上,所以擅自使用了好感度提升的獎勵積分,清理了琴酒來過的痕跡]
川端末子想了想,搖搖頭,認真回答:“沒關係。”
她禮貌解釋:“我睡得挺好的。”
這就是兩個一起回答了。
鬆田陣平還是有些沮喪。
兩人一應一和,就仿佛犯人逃跑了一樣。
降穀零哭笑不得,插進來解釋:這個事件的犯人找到了。
那為什這個反應?
川端末子苦惱地思索起來。
……總不會是他們受傷了吧?
少女懷疑的神色實在好懂,但不好解答。
畢竟,找到了犯人,但犯人已經死了這種話,怎看也不是講給她聽的吧。
降穀零倒是想起一件事。
他轉移話題:明天我們學校開放參觀訓練,你要去看看嗎?即使是內部訓練,以家屬的身份進來的話,也可以嚐試一下哦。
川端末子也想起有這一回事,微微睜圓眼睛:“真的可以去嗎?”
當然是真的。
考慮到要去的地方是末子一開始就想去的,這次他們沒有進行任何偽裝,直接穿著警校校服,領著帶著盲杖、眼睛上係著白布的女孩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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