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黑皮幹部A:是嗎, 這樣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呢。】
說完這樣的話,對方就專心致誌開起了車。
他開的很穩, 而且很遵守交通規則,和路過的某機車少年相比,規矩的不像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代號成員。
開到一棟近郊的別墅前, 車停下, 金發黑皮幹部A從側麵繞過, 替川端末子開了車門。
川端末子打量完別墅普通的外表,下車的同時隨口問:“這是到了安全屋?”
空出手的男人習慣性敲了兩下她手背。
意識到不對後, 又反應很快,握住她整隻手,頗為耍無賴似的笑眯眯開口補救。
【金發黑皮幹部A:到了, 需要我帶小姐你親自參觀參觀嗎?】
“……”
僵持了幾秒,川端末子微微皺眉,抽回手,發出了小聲的抗議:“請不要靠我太近。”
【金發黑皮幹部A:誒?不要太近的意思是……】
波本的手壓在靠椅上,手肘彎曲, 距離一下被拉進許多, 呼吸也近在咫尺, 曖昧的讓人麵紅耳赤。
【金發黑皮幹部A:這個距離, 是被允許的嗎——尊敬的瑪菲亞小姐?】
川端末子手心握拳抵在他肩側,順著骨節自然的曲度推了推,拉開些許空間。
她有些不得其解, 一邊克製著自己探索的欲望, 卻又忍不住好奇。
這輕浮又踩著底線狂妄試探的人, 她真的認識嗎?
說到底, 她的熟人也就來來回回那幾個圈子,多出的隻有……不、不能多想,更不能再靠近了。
少女心不在焉扶著滑下的眼鏡:“請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試探了,我不會透漏給你任何情報,不管你想耍什花招。”
“說到底,我對你這種人不感興趣。”
她思索片刻後,仿佛想到什,如此坦然又大方地說道。
對方還在演。
但是不知為何重點標紅的字體已經布滿他整張臉了,一眼看過去隻能被【……你喜歡什類型的……】這段字填滿眼簾。
川端末子閉上眼睛,對外界的感應器也自動關掉,一切回歸黑暗。
她稍微適應了點,才揉揉眼眶,隨口說著靈光一現的想法:“至少是肌膚相觸的時候會害羞的那種類型吧。”
波本很意外。
【金發黑皮幹部A:你難道想要一個能給你安全感的人作為戀人嗎?】
對自己總是披著一層外表的性格很有自知之明,川端末子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有安全感、實力強大固然必不可少,但是我的伴侶不能冷靜地向我尋求關懷的話,我是無法有著再進一步的想法的。”
波本沉默片刻,張口。
對話框遲疑地傳來【……已經是伴侶】這種意義不明的話語。
川端末子客客氣氣對這個很守交通規則,卻輕浮的溢於言表的男人回答:“根據這個國家的法律,我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按照我所生長的地方,我也差不多成年了。”
“除了法定伴侶,像是戀人這種存在,值得被提及口中嗎?”
看著她臉上抗拒得仿佛再說我和你這種人不一樣、隻有一個伴侶的表情,波本好笑之餘,驚訝地細細打量著麵前的少女。
她什時候,都要長大成人了?
妻子……這種可靠的稱呼,也可以用作她身上嗎?
川端末子大大方方展示著自己愈發長開的外表,任對方打量了一會,才覺得這行為有些幼稚。
她抿了抿嘴唇,趁其不備下了車,溫和而不乏責備地開口。
“這就是組織的待客之道嗎。”
波本回了回神,重新掛起無害的笑容,介紹起來。
但這次卻主動拉開了距離。
【金發黑皮幹部A:隻是我個人的一點在意,組織對待客人一向“溫柔”,請不要誤會了……這是我目前的安全屋,二樓有三個臥室,這個是我的,你住這個……大概還會住幾個月,在此期間有什不便,可以跟我提出來。】
川端末子望向剩下那個緊閉的、密不透風的房間:“除了你,還有別人在住嗎?”
波本走過去,耐心地均勻敲了半分鍾的門,沒有回應,才開口。
【金發黑皮幹部A:還有一個,但是他的存在比較特殊,不用在乎。】
“特殊”和“不用在乎”兩個詞一組。
川端末子總覺得這個金發男的頭上應該多一個感歎號或者問號。
她擺出了好整以暇的態度:“哦?比我還特殊嗎?”
波本如鯁在喉,張了張口,沒有具體反駁什。
【金發黑皮幹部A:那家夥,是隻流浪的黑貓……你不一樣的。】
流浪的黑貓嗎?
川端末子覺得這個說法有些熟悉。
她想了想,說不清楚是擔憂還是好奇,或者隻是隨口一問:“你們組織,也會允許這樣的流浪貓存在嗎?”
當然不會。
【金發黑皮幹部A:他是幹部B不久前帶來的,組織很信任那個人的能力。】
被琴酒帶來的流浪黑貓。
那得是有多大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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