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希還想再勸，但沈西堅持，他隻好作罷：“好，那我先回去，你別硬撐著，有什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走吧。”沈西衝著周鈺希揮了揮手，目送他進了電梯後，嘴角的笑意就落了下來。

    深夜的搶救室走廊上，帶著一股陰森的蕭瑟，明明還是秋老虎厲害的季節，沈西卻感覺到了從骨子散發出來的冷意。

    周圍空蕩蕩，似乎伴隨著死亡的氣息。

    她獨自坐在搶救室的椅子上，抱著自己曲起的雙膝，就好像回到了當年，傅晚晴出車禍的那一天，傅晚晴被送到醫院搶救後，她也是獨自抱著雙膝坐在這樣的長椅上，她害怕，但是她不敢哭，不敢睡，然後看著醫生進進出出，然後又聽到醫生抱歉的話，他們盡力了，請節哀。

    最後，小小的她，眼睜睜看著傅晚晴蓋著白布被推出搶救室。

    她就站在旁邊，看著沈月撲在傅晚晴身上，傷心地哭，而她卻不敢靠過去，那樣麵色清白的女人，不是她那個美麗的媽媽，她多希望她的母親還可以醒過來，即便是對她再嚴厲，她都甘願。

    “媽！”

    沈西猛地伸出手，想抓住傅晚晴的手，結果卻撲了個空，就在她大腦處於一片空白的時候，往下墜的身體又被人穩穩接住了。

    沈西愣愣扭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你怎在這？”

    “看到我很失望？”墨司宴抱著沈西將她放回原位。

    沈西怔忪半晌，搖了搖頭，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似的，依偎進了他的懷，什話都沒說，但行動已經說明一切，他能來，她很高興。

    墨司宴也沒說話，這個時候，好像言語都是蒼白的，說什都撫平不了沈西內心的創傷，他隻是低頭，微涼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高腫的臉頰。

    “疼不疼？”